陳川好不容易哄好女兒,跟她約法三章,這才剛乖下來好好學(xué)習(xí),又被老婆給打斷了。
現(xiàn)在財寶看到媽媽,比看到媽媽還親熱。
財寶噘著嘴兒委屈地看著爸爸:“爸爸,你不愛寶兒了嗎?你不是說過,只要寶兒開心,做什么都可以……”
陳川:……
這回旋鏢,扎人真疼。
“但你不能是個文盲哦!标惔ǹ粗畠海骸跋胂肟矗銕е』锇槌鋈ネ,他們都認識路,認識店鋪名,什么都認識,可你都不認識……”
“沒關(guān)系呀,我認識他們呀,什么都要自己認,我還怎么當(dāng)老大?”
這嘴,誰給生的?叭叭的,可太會說了,重點是人家邏輯還清晰。
“嗯,那你別學(xué)吧,等大家長大一點,就會覺得,有個文盲老大,是件丟臉的事!
“我不是文盲,我會背詩,還會算數(shù)!
小家伙挺著胸脯,一口氣背了十首詩和九九乘法表,還給爸爸表演了一下加減乘除,心算得可快了,哪里有一點文盲的樣子?
“好!厲害!”沈溪沒忍住,給女兒鼓掌。
財寶得意地伸手抱拳:“多謝捧場!多謝!”
陳川撫額,剛剛,明明是某位小丫頭自己要求爸爸教她認字的,現(xiàn)在,反悔了,還在這無恥狡辯,倒打一耙。
算了,下次不教古詩,直接讓她學(xué)文言文,上難度。免得她一天到晚嫌這個簡單,那個容易的。
再加上,還有一個,拖后腿的。
行吧,今天這教學(xué)活動,搞得稀碎。
他把詩本合上,開始支走女兒:“乖寶,出去玩吧,爸爸媽媽有事。”
“好~~”財寶很歡快地往快奔去。
等書房的門關(guān)上后,夫妻倆立馬對個眼神,太痛快了,有詐。
于是陳川給她一個眼神,沈溪跟他一起躡手躡腳地往門邊走,陳川比出一,猛地一拉門,財寶立馬跌了進來,被沈溪熟練地撈起來。
果然,小家伙又想要偷聽。
沈溪擰著女兒的小耳朵:“你說,是不是跟老范學(xué)的?怎么這么八卦?”
一天天的,沒個消停的時候,特別特別愛看熱鬧。
在家,但凡她跟陳川說句什么,財寶支著耳朵就湊過來了。
“媽媽媽媽,你剛剛跟爸爸說什么呀?”
“也說給我聽聽嘛~~”
出門在外,更是不得了了。
沈溪時不時就看到自家女兒,坐在一群大媽中間,跟她們嗑著瓜子,扯老婆舌扯的比誰都起勁,叫都叫不走。
東家長西家短,小區(qū)里就沒有她不知道的事兒。
物業(yè)都說,小區(qū)里老太太們明明都挺有素質(zhì)的,不太愛說是非,結(jié)果現(xiàn)在被財寶姐帶的,可八卦了。
財寶姐往哪一坐,哪里就是小區(qū)的流動情報點,是條狗走過來,都得被扒開看看公母。
再不然,她就帶著她那幫小弟小妹們,到處招貓逗鳥,扒人家窗戶,但凡小區(qū)里哪家吵幾句,他們聽著響兒就去了。
一大幫子小屁孩圍觀,搞得人家情緒原本醞釀得正飽滿呢,一下子如同被放了氣的氣球。
沈溪時不時就被人家上門告狀,唉,真是想不通,她女兒明明還沒到貓憎狗厭的年紀(jì)啊,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有那種趨勢了。
真的是,超級超級淘氣。
臉皮還厚,說她都跟你嬉皮笑臉,然后認錯很積極,下次還敢。
就像現(xiàn)在,在家也沒個消停的時候,她想跟陳川聊點啥,財寶是一定要湊過來打聽的。
嗯,誰來把她家這個電燈泡給抱走,白送,不要錢!
算了,趕不走就不趕了。
反正沈溪也不是要說什么一定要避開她的話,抓緊時間,把校長帶來的消息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