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和沈溪有考慮過,財寶參加比賽后,會火,只是他們沒有想到,會這么火。
當(dāng)天比賽結(jié)束,沈溪的電話就被打爆了。
全是順心他們被托人情過來,想約財寶去上節(jié)目的。
什么跟著爸爸去旅行,三頭六臂的媽媽之類的親子節(jié)目,多到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片酬一個報的比一個高,沈溪差點就驚動了呢。
幸好,理智尚存。
學(xué)校里面還好一點,學(xué)術(shù)氛圍濃郁,追星追的是科學(xué)家各種家什么的,漁圈的事,不過茶余飯后聊幾句,打發(fā)打發(fā)無聊時間。
最多被同事調(diào)侃幾句,說她家財寶出名了之類的。
當(dāng)然,也不乏有酸的人,比如鄒雪菲。
“沈老師,你女兒現(xiàn)在這么火,你還辛苦上班干什么?做個星媽,拎個名牌包包,陪著女兒拍廣告,拍電視,不比苦哈哈在學(xué)校上課強?”
“你都已經(jīng)那么有資源了,就把位置讓給更有需要的人唄!
沈溪瞥她一眼:“更有需要的人,誰?你嗎? ”
鄒雪菲呵呵笑了一聲:“也未必是我呀,畢竟,有那么多人都想進學(xué)校!
“既然你知道有那么多人想進學(xué)校,你為什么不走?你不是三天兩頭不是這不舒服就是那疼,一個星期請假三四天嗎?既然身體那么不好,為什么不老實在家待著,把機會讓給更有需要的人?”
鄒雪菲氣得臉色都變了,強撐著笑臉:“沈老師還是那么較真,我剛剛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
“呀,好巧,我也是開玩笑,鄒老師別當(dāng)真呀!
“不會,不會……”
“不過我說你可以把工作讓給更有需要的人,不是開玩笑的。”
鄒雪菲臉一僵!澳悖
沈溪甜甜一笑:“我剛剛又是開玩笑的,好不好笑?哈哈哈哈……”
鄒雪菲求助地看向周圍的同事,大家趕緊低頭當(dāng)沒聽到,沒看到。
先撩者賤,人家沈溪好端端沒招她,沒惹她,她居然堵到她下課的路上來,故意開嘲諷,不被羞辱才怪呢。
沈溪還在繼續(xù):“鄒老師這么在意我女兒火不火,你是不是很羨慕?”
“我沒有……”
“有就說嘛,沒關(guān)系的,羨慕嫉妒我的人那么多,也不差你一個。不就是童星嘛,鄒老師你也可以的呀!
“你不是生了三個嗎?一個不行,還有倆呢,實在不行,還能再生,反正你易孕體質(zhì)嘛,總能生出一個童模來,不是嗎?”
沈溪話音一落,路過的同事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那笑聲讓鄒雪菲更難堪,她慘白著臉,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樣子,捂著胸口:“沈老師,你怎么可以這樣,我只不過是好心……”
“對呀,我知道你是好心,我也是好心建議你嘛,畢竟,你這么羨慕我女兒,與其臨淵羨魚,不如退而懷孕,祝你好孕哦,鄒老師!
鄒雪菲慘敗而走。
沈溪撫了撫課本,切,就這么點戰(zhàn)斗力,還要跑來挑釁,難為她,化學(xué)系離這里隔了快半個學(xué)校,她還辛苦跑來。
嫉妒她家財寶火了,有本事,讓自己家孩子也火啊。
沈溪聳聳肩,真的是,既然打了柔弱小白花的人設(shè),又跑來撩什么撩呢?
都三個孩子的媽了,以為這學(xué)校有幾個曾春波,不計數(shù)量地幫她?
沒看現(xiàn)在曾春波也對她敬而遠之,兩人一句話都不說了嗎?
果然有的人啊,太久沒被打臉,胸就刺撓,想被扇。
今天鄒雪菲應(yīng)該被扇爽了,短期內(nèi)估計不會再來惹是生非了。
沈溪看看時間,中午要回家吃飯,又被鄒雪菲耽誤了十幾分鐘,她挾起課本,準(zhǔn)備直接回家。
誰想沒走幾步,又被人給攔了。
今天是走什么運?這幫人是不是想餓死她?
沈溪看著跟前的中年男子,覺得他……看起來,有點眼熟。
但又不知道到底是在哪見過他。
難不成,財寶那么一丟丟大,已經(jīng)有中年油膩男粉了嗎?
好可怕。
對方臉上的笑容,像極了給雞拜年的黃鼠狼。
“沈老師,你還記得我嗎?”
“就……眼熟!
“我是邵剛啊,之前咱們見過的!
“哦!
“你想起來了?”
“沒有!
邵剛:……
“我之前找過你,想邀請你上我的綜藝節(jié)目!
哦哦哦,想起來了!
“那個想讓我跟曹時暢那個破落戶炒CP,打假扮狼的哈士奇的導(dǎo)演?”
邵剛:…………
沈老師,你是會總結(jié)的。
沈溪確實想起來了,之前邵剛就來找過她,想讓她上他的綜藝節(jié)目,分逼不想給,拿著當(dāng)時的影帝當(dāng)胡蘿卜似的吊沈溪賣命。
當(dāng)然,最后被她狠狠拒絕了。
“你找我什么事?”
她話一問出來,原本很正常的邵剛,直接“撲通”一下,給她跪下,聲俱淚下:“沈老師,求求你救我一命吧,帶你的女兒上我的綜藝節(jié)目吧,要多少錢,你說,我都給!”
沈溪:……
大庭廣眾的,影響多不好?
“來來來,借幾步說話!彼职阉系揭慌缘男淞,避開學(xué)校師生們好奇的目光。
“這位……”
“邵剛!彼s緊遞上名片。
“哦哦,邵剛,邵導(dǎo)!
“不敢不敢,你叫我小邵就行!
邵剛擦了擦眼淚,不是他夸張,而是當(dāng)年他那部信心滿滿的綜藝,花了很多投資和精力,結(jié)果剛拍完剪好,曹時暢那狗東西就塌房了。
他塌他的,可連累得他的綜藝也跟著不能播了。
這個又不像電視劇,可以搞個AI換臉啥的,他出事,綜藝自然就不能播了,于是投資人和贊助商的錢,都打了水漂,邵剛也受這個連累,一時之間,聲名大跌,再沒人肯找他導(dǎo)戲。
為了混口飯吃,他只能幫著那些有錢人拍一些生捧硬捧,捧自家小N的小成本電影。
一上映就罵聲不斷的那種,錢難掙屎難吃,為了掙錢只能狠心造屎喂觀眾吃。
但他心中也有一顆想紅的心,想著從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