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壽聽到財寶要跟他學(xué)畫符,驚喜地忘了自己要矜持的初衷。
直接蹲下,握著她的肩膀,認(rèn)真問她:“你真的要跟阿公學(xué)?”
“嗯嗯!必攲氂昧c頭。
“為什么想學(xué)這個?”
財寶不假思索地說:“賺錢!養(yǎng)爸爸!”
鄭壽一頭栽地上。
什么亂七八糟的。
陳川:“我寶兒太孝順了!
擦淚,感動ing~~
沈溪很不滿:“只養(yǎng)你爸,不養(yǎng)我嗎?”
“我?guī)蛬寢,一起養(yǎng)!
哎喲喲,我的小心肝啊,小棉襖啊。
她是心疼媽媽工作賺錢辛苦,想著來幫忙分擔(dān)呢。
這天下怎么會有這么乖,這么孝順的小寶寶?
沈溪摟過財寶就是一頓稀罕,親個不停。
財寶在媽媽懷里,笑得咯咯聲。
鄭壽可煩沈溪這沒正形的樣兒了,沒看他正跟財寶聊大事呢?
伸手一把扒拉開沈溪:“你一邊兒去,別耽誤我跟財寶說正事。”
沈溪翻了個白眼,算了,她忍這老頭兒。
誰讓他是師父呢,偶爾也需要尊師重道一下。
鄭壽看著財寶:“你真想學(xué)?”
“學(xué)!”小拳一攥,架勢擺的還挺像那么回事。
“學(xué)這個很苦哦!
“不怕!”財寶把胸脯一拍:“寶畫的快!阿公太慢!
“砰”地一聲槍響,鄭壽倒地不起。
扎心了,老鐵。
以為誰都跟財寶一樣啊,怪物似的,一口氣能畫出好多符來,還不累?
果然,努力在天賦面前,一文不值。
“那這樣啊,我來安排一下,以后你每天學(xué)兩個小時的武,再學(xué)一個小時的符……”
鄭壽話沒說完,財寶就瘋狂搖頭。
他一頓:“怎么了?是不是覺得時間太久?阿公可以調(diào)整一下!
“不是!必攲殦u搖頭:“我跟阿公學(xué)畫畫,不學(xué)武。”
什么?鄭壽如遭雷劈:“你不學(xué)武?你再說一遍!”
再說幾遍都行。
財寶伸出胖指頭,開始折起來:“跟阿公畫畫,跟媽媽學(xué)武!
“為什么?”
“嘻嘻。”
“別笑!嚴(yán)肅點!
不嘻嘻。
“說,為什么不學(xué)武?”
鄭壽現(xiàn)在腸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今天在萬家處理了那樁事,居然讓財寶打消了學(xué)武的心思,那萬家就是全家死絕,他都不會插一下手!
財寶可是他振興師門的全部希望!
她要是連武都不學(xué)了,那他怎么辦?師門怎么辦?以后他死了,哪還有臉去見列祖列宗?
此時此刻,鄭壽快崩潰了。
財寶要真敢不學(xué)武,他一定打她!屁股打爛她!
“寶跟媽媽學(xué)!
“為什么??”鄭壽和沈溪同時問出來。
“媽媽厲害!
這話鄭壽就不愛聽了:“你媽厲害,阿公就不厲害了?”
財寶搖頭:“阿公打不過媽媽!
“噗!”
沈溪沒忍住,笑了出來,財寶真是個耿直的寶寶,這話說的,某些自尊心強(qiáng)的老頭兒,估計得炸。
果然,鄭壽炸了!
“誰說我打不過她?誰說的?老子是她師父,會打不過她?”
“來來來,沈溪,咱們今天當(dāng)著財寶的面,比試一場,看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
沈溪抱過財寶,勾了勾她的下巴:“小家伙挺有眼光的嘛。”
而且眼睛很毒,看事看得很明白。
財寶摟了媽媽的脖子,跟她親熱的臉貼臉:“我媽媽最厲害!”
鄭壽怒極反笑:“來來來,沈溪,你放下孩子,咱們比比!
和事佬陳川趕緊過來勸:”爸,消消氣,別跟孩子一般見識,她還小呢……“
哼!鄭壽一甩手,他當(dāng)然知道財寶還小,不懂事。
要是換了個大人,敢說他不如沈溪,看他揍不揍他就完了。
陳川繼續(xù)說:”財寶還小,她不知道什么叫委婉!
什么?
”有的事情知道就行了,當(dāng)面說出來,多讓人難堪。“
兔崽子!
鄭壽勃然大怒:”老子怎么會打不過?我一個能打她十個!不過是看她練功辛苦,讓著她點,讓她高興高興罷了!
陳川:”哦!
沈溪:”你高興就好!
財寶:”跟媽媽學(xué)!
啊啊啊啊啊!鄭壽破防了,破大防。
”沈溪,你放下孩子,跟我打一架!
呵!
*
萬家后續(xù)的吃瓜故事,沈溪居然是從范立珂那里聽回來的。
也不知道他又從哪里知道的小道消息,說起八卦來,那是激情飽滿,中氣十足。
沒有任何意外,弟弟眼紅哥哥的萬貫家財,特意請了高人畫了符,用哥哥的頭發(fā)、指甲,還有生辰八字等做了法,甚至還想方設(shè)法,拿到了萬金鈴最小的那個孫子,出生時的胎盤。
哄了他媽,把東西埋在了桂花樹下。
當(dāng)然,那樹也是某些人的早有預(yù)謀。
目的,就是要弄死大哥一家的男丁,然后把家產(chǎn)占為己有。
這樣細(xì)想來,這個陰謀,早就開始了,只是最近才實施而已。
余老二想的很好,大房的男丁都沒了,錢還不都能歸了他?
當(dāng)然,一般來說,他哥掛了,家產(chǎn)也輪不到他繼承,但誰讓他媽向著他呢?等他哥快死時,讓他媽去一哭二鬧三上吊,讓他哥寫遺囑唄。
以他哥愚孝的程度,這事容易的很。
弟弟算計的很好,當(dāng)媽的出力也不少。
沈溪聽完,感嘆一句:“都是自己兒子,怎么能偏心成這樣?難不成為了小兒子,她可以送大兒子一家去死?”
如果說兄弟之間為了爭產(chǎn)成仇,沈溪多多少少還是能理解一點。
畢竟,兄弟姐妹,說到底,還是親戚,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兄弟之間為了爭產(chǎn)反目的,可不在少數(shù)。
為了錢殺兄殺弟的,喏,港城馬家就有一個。
但父母子女又不一樣。
自己親生的孩子,就算十指有長短,人心長左邊,但不管怎么說,大兒子也是她生的,為了小兒子,要長子的命,咋想的?
范立珂這回倒是說了句人話:“那倒也沒,他媽也是被他騙了,以為只是轉(zhuǎn)運(yùn)符,把大房的財運(yùn)轉(zhuǎn)到小兒子身上!
反正,大兒子賺了那么多錢,享受了這么多年,也該輪到她命苦的小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