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脾氣的壯寶,今天哭得,怎么哄都哄不住。
沈溪走后,張嫂抱著壯寶,小家伙在她懷里又拱又?jǐn)Q,沒個消停。關(guān)鍵怎么哄都哄不好,鄧文君在一旁急得團團轉(zhuǎn),卻又無可奈何。
這種又不是餓了尿了的哭泣,沒有目的,全是感情,就特別難哄。
尤其是壯寶這是二次驚嚇。
好不容易,張嫂安撫住了壯寶,抱著他在房間來回走動,哄他再次入睡。
等他睡著后,小心地把孩子放到床上,壯寶原本一沾著床就皺眉癟嘴要醒過來,張嫂往床上一趴,手臂環(huán)著他輕輕地拍著他的屁股,輕聲地哼著不知名的小調(diào)。
另一手把安撫枕頭拿過來,墊在壯寶的背后。
這一招很有效果,壯寶的眉頭慢慢地松開,呼吸漸緩,睡著了。
鄧文君正要長松口氣,突然一聲冷哼在她耳邊響起,她像是聽到炸雷一樣直接彈跳起來。
范老太又黑又冷的臉映入眼簾。
她不爽地橫鄧文君一眼:“怎么?你見鬼了?”
有什么區(qū)別嗎?
這話涌到嘴邊,被她機靈地咽了下去,幸好幸好。
范老太走到壯寶床邊,看看孩子,他眼睫濕漉漉地,沾著淚花,看著非常可憐。
老太太看了好幾分鐘,然后跟張嫂交換了個眼神,轉(zhuǎn)身往外走,經(jīng)過鄧文君身邊時,對她說:“跟我來!
鄧文君的心又提到嗓子眼兒。
老實說,她很怕范老太,雖然老太太對她還算……過得去。
但,對某人的害怕,不會因為她對你咋樣有所改變。
尤其是現(xiàn)在范立珂這炮灰不在,讓她一個人直面奶奶,就,很嚇人。
反正她是哆哆嗦嗦抖著腿跟著她出去的。
范老太年輕時有雙大眼睛,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眼皮搭拉下來,不說話都顯得很刻薄,反正鄧文君從來都不敢跟她對視。
范老太明顯也知道自己在鄧文君眼里是個什么樣的存在,也不跟她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那小丫頭確實不錯!
鄧文君一臉茫然:“。俊
范老太點著頭:“腦子靈,人聰明,關(guān)鍵是不受一點氣,有仇直接報,太適合我們壯寶了!
鄧文君更茫然了:“誰?奶奶,你說誰?”
“嘖!”范老太白她一眼:“你怎么這么傻?難怪嫁給范立珂。”
“奶奶,話不是……”
“行了,我沒功夫跟你吵,反正我話放這里了,我看上沈家那丫頭了!
“沈……溪?”鄧文君小心翼翼地試探問道。
范老太直接一巴掌拍上她的背:“你長腦子只用來讀書,別的都不思考的嗎?我給壯寶看中沈溪?咋,讓她當(dāng)媽嗎?”
“你倒想……”小溪不得一巴掌劈裂她?管她什么老年人不老年……等等!不是小溪,那就是——
“財寶姐?”
“嗯!
“奶奶,你怎么了?發(fā)燒了嗎?”鄧文君急得趕緊伸手去摸老太太的額頭:“我就說嘛,你好端端地去弄什么大便,原來是燒糊涂了……咦,不熱啊,低燒,應(yīng)該是低燒!
“聽說現(xiàn)在低燒也很嚴(yán)重,奶奶,要不咱去醫(yī)院吧?你要是不想去醫(yī)院,就叫醫(yī)生過來看看……”
范老太忍無可忍,一把將她的手打落:“你才有病!我看你這腦子蠢到跟范立珂有得一拼,范老狗還指望你改善什么讀書基因,看來他這輩子都沒指望了!”
“讀那么多書有什么用?就讀出個書呆子!腦子都不會動一下!”范老太一邊罵,一邊伸手順著說話節(jié)奏猛戳她額頭。
一下又一下,不解氣,咋戳都不解氣,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