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奶奶一抹額頭:“哎呀,頭暈……”
許爺爺趕緊把老伴一摟:“肯定是曬著了,中暑了,老伴啊,你可不能有事啊,我扶你進(jìn)去躺會!
老兩口很是麻溜的往家里鉆去。
二房三房,傻眼。
于是,原本占優(yōu)勢的二三房打大房,因為許倫的以大欺小,達(dá)到一種……不要臉的平衡了。
場面?zhèn)鱽硇『⒆拥拇罂蘼暎有“啪啪啪”的挨揍聲,有節(jié)奏,有力道,超級熱鬧。
財寶“哇哦”一聲,看的更起勁了。
更過分的是,陳川突然掏兜:“來,老婆,嗑點瓜子。”
沈溪給他比了個大拇指:“你可以啊,我以為這些老早被大媽們倒進(jìn)塑料袋里收走了,你居然還能撈點!
“還有呢!标惔ㄞD(zhuǎn)身一拿——
嘿!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竟然還拿了一只豬蹄!
“還有什么?還有什么?”沈溪開始翻他的衣服。
“別翻了,就還有一盤白酌蝦,喏,順便給你帶了瓶陳醋。”
哈哈哈哈,沈溪笑的直不起腰,這下知道了,財寶藏東西的能力,原來遺傳自陳某人啊。
等等——
沈溪開始好奇的摸財寶的口袋,小家伙明明看打架看的很投入,卻反應(yīng)很靈敏的一把按住媽媽的手:“寶的,寶的!
“我看看,就看看,不要!
財寶猛搖頭,不信!
上次媽媽也是這么說,然后看到她兜兜里的大奶糖,直接就給繳了!
根本沒還給她!哼,騙小孩!
她可會吸取教訓(xùn)了,口袋捂得死緊,搖頭,拼命搖頭,不給摸!不給看!
“切,小氣鬼!”沈溪掐了一下女兒的肥下巴,開始吃她家老公從席面上偷來的食物。
于是,她一邊剝著蝦,蘸著醋,一邊欣賞激烈的打戲,時不時再啃兩口豬蹄,這人生,圓滿了。
財寶這下子顧不上看熱鬧了,眼巴巴的瞅著媽媽:“啊~~”
“想吃啊?”沈溪剝出一只Q彈的蝦,放到財寶跟前。
財寶喜滋滋的張大嘴巴,等待投喂,誰知道沈溪這不要臉的,蝦子在財寶嘴巴上掃了一下,她還沒來得及咬住呢,就被媽媽收了回去,“啊嗚”一口,自己吃了。
什、么?
咔嚓一道閃電,把財寶給劈懵了。
媽媽不愛她了,她不是媽媽最愛的小寶貝了。
財寶嘴巴噘起來,烏溜溜的大眼睛,開始醞釀水汽。
“別逗了,一會真的哭給你看!标惔▏@口氣,把老婆手里的蝦拿過來,遞到女兒嘴邊。
財寶立馬變臉,咬住鮮蝦,唔唔唔,真好吃,真甜,眉開眼笑。
沈溪本來就只是逗逗女兒,見她吃的那么可愛,那么開心,當(dāng)然就……趁機(jī)偷襲!
在財寶生氣嘟嘴下,順利把她的兜給掏了。
家人們,誰懂啊,她居然從財寶的兜里,掏出一塊五花肉。
“陳川,你看看你女兒,她是個臟小孩,嘖嘖嘖。”
“你女兒!
“你女兒!!”
財寶:……
“好!”
鼓掌。
喂,破小孩,你鼓個什么勁兒?
*
現(xiàn)在鄉(xiāng)下吃席,都流行打一架了嗎?
之前范立珂和努哈被打,現(xiàn)在許倫的“升學(xué)宴”,自己人又干了起來。
最終,還是因為兒子在所有孫輩里最大,靠著這個絕對的優(yōu)勢,許力偉一家,打贏了。
誰讓兩個弟弟的娃,都還是玩泥巴的年紀(jì),被許倫揍的“哇哇”哭,寶貝兒子被拿捏了,二舅三舅能怎么辦?
輸了輸了,不輸別的,就輸在兒子的年紀(jì)上,年齡優(yōu)勢,打死都追不上,嘿,你說氣不氣?反正老二老三又氣又憋屈,有冤無處訴。
偏偏許倫這小子,手是真黑啊,別人家是大的讓著小的,愛護(hù)小的,到他這,就是各種巴掌亂飛,打的小弟弟們吱哇亂叫,抱頭鼠竄。
川哥教的,擒賊先擒王,他打死要照著抄!
巴掌下去是真的一點沒留力,弟弟們哭的那叫一個慘,老二老三干架的手,都給哭軟了,他們的老婆女兒就更別提了。
都是他們的寶貝命根,被拿捏了。
不想輸都難呀。
等沈溪他們吃飽喝足,又看了場大亂戰(zhàn)。
一家三口心滿意足的拍拍屁股,去村里溜達(dá)了一圈,把那些雞雞鴨鴨的收了滿滿一車,又塞了一堆陳川從村民那里薅來的各種搭頭——免費蔬果,薅的人家敢怒不敢言(沈溪在),一家三口可算開開心心的踏上了歸程。
路上許倫打電話過來,陳川在開車,就沈溪接的。
“嫂子……”
沈溪“嗯?”一聲,許倫趕緊機(jī)靈的改口:“姐,你們怎么就回去了,不留下來住一晚嗎?”
“留下來看你們接著打?”
呃……
許倫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打啥打呀,后來都是我爸他們仨打我姑……”
他說一半,突然反應(yīng)過來,那個姑……好像是沈溪的媽。
沈溪一聽,怪感興趣的!霸趺催@里面還有我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