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便宜的,誰還去買貴的?
范立珂這幾天的營業(yè)數(shù)字,慘淡到看都不忍心看的地步。
每天房租水電人工還有水果成本,都是在賠錢。
丁璐瑤想著最近范立珂一車一車往外運(yùn)的滯銷爛水果,心情很愉悅,她數(shù)著范立珂還能逞強(qiáng)幾天,誰想到她的手機(jī)突然就響了起來。
是徐文杰打過來的。
“親愛的……”
“馬上停止搞什么降價銷售。”
“為什么?我們馬上要贏了,范立珂現(xiàn)在不過是死撐而已,說不定明天他就認(rèn)輸了,到時就是我們的世界,為什么要停止?”
“為什么?當(dāng)然是因為,我快要被你搞破產(chǎn)了呀!你個賤人!”
徐文杰怒火中燒。
誰能想到,他信了丁璐瑤的邪,一心想把范立珂的生意搶過來,砸了大半的身家跟他在這里大打價格戰(zhàn),把全禾城的老百姓高興個半死,最近這里的水果,便宜到飛起。
連周邊縣市的人都給驚動了,只要來禾城,必然要批一箱又一箱的水果回去。
他們買的開心,徐文杰和范立珂卻每天都是拿真金白銀出來拼的。
不是不心痛,但拼的不就是看誰先頂不住認(rèn)輸嗎?贏的那個,自然是大獲全勝,一把賺回來。
可他在這里陪著丁璐瑤玩,誰知道自己的大本營,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偷家了。
范立珂那個狗崽子,偷偷聯(lián)合了他的老對手,趁他分身乏術(shù),一把撬走了他一半多的客戶。
再然后,向來跟他合作的面料廠家,突然就翻了臉,要么不肯再合作,要么就是要翻了番的漲價。
更過分的是,還出高價把他的工人全給挖走了。
徐文杰等著交貨的生意,這下子全黃了,光是賠償金,就能賠到他吐血。
如果沒有水果店這事,賠也不什么太大的事,最多一年半載,他又能恢復(fù)元氣,老實講,他做生意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可現(xiàn)在,水果店在大放血,服裝廠的血也跟著放起來,兩頭泄,沒有進(jìn)水。
就像小學(xué)數(shù)學(xué)題一樣,一個池子兩根水管都是出水管,再深的水也得放干,何況本就只剩下小半池子。
這還打個屁的價格戰(zhàn)啊,TMD的,他家都被偷干凈了。
丁璐瑤這敗家娘們,這么長時間,居然把他一半多的身家給敗出去了。
之前徐文杰覺得自己是撿到寶,娶了個有文化、有能力又有臉蛋的老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哪是旺夫福氣,這就是個禍水啊。
別說他已經(jīng)不想再跟范立珂打下去,就是他想打,也有心無力了,子彈都打光了,拿什么打?
“趕緊的,把那些店都盤出去,老子還等著這些錢來救我的服裝廠呢!
一下子分店開的太多,尾大不掉。
還搞什么水果,服裝廠都快干倒閉了。
丁璐瑤傻眼。
明明昨天,她還喝了杯香檳慶祝,等著迎接屬于她的勝利,誰想到迎來的卻是徐文杰的怒火。
“親愛的,我們馬上就要贏了,只要再等幾天,范立珂已經(jīng)撐不住了,到時我們吃下他的鋪子,你不就有錢拿去做你的服裝生意嗎?”
一百步都走到九十九步,就差這最后一步,死在急診室門口,丁璐瑤怎么甘心?
她不甘心!
這是她給自己鋪的第一步路,這要是沒邁出去,她后面的計劃,又要怎么實施?
徐文杰這個男人,活該一輩子就這么點能耐,沒格局!
“狗屁贏,每天你都這么說,老子每天都在等,現(xiàn)在范立珂沒死,我快死了,別TM廢話,趕緊把鋪子都盤出去,能拿多少拿多少回來!”
再說了,他都沒錢了,還拿什么跟范立珂打價格戰(zhàn)?空氣嗎?
別開玩笑了。
“文杰,你再給我?guī)滋鞎r間,我真的很有信心,這戰(zhàn)馬上就要贏了,等范立珂一倒,你要多少錢,不都能賺回來嗎?”
徐文杰咬牙,這娘們,聽不懂人話,是吧?
難道他不知道這個道理嗎?問題不是范立珂倒不倒,而是,他要倒了!
這么丟臉的事,徐文杰不想說的那么明白,但這個老婆,蠢到好像聽不懂人話一樣。
“別TM廢話,老子怎么說,你就怎么辦!”
電話一掛,丁璐瑤氣的,直接把辦公室給砸了。
可惡,可惡,為什么?明明她就要贏了,只要贏了,她就能站上不一樣的高度,而不是誰誰誰的老婆,可為什么?
為什么突然就發(fā)生了變故?
范立珂,他怎么會有這樣的腦子,知道不跟她正面打價格戰(zhàn),在他們洋洋得意,以為他要認(rèn)輸時,這小子繞到后面,放火燒了徐文杰的后院。
家都被偷干凈了,丁璐瑤再不甘心,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她好氣,好氣!氣到……捂著肚子,軟軟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