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一聲慘叫過后,閔志行縮成了球。
陶可把磚頭一扔,再掏出自己一早準備好的十厘米高跟鞋,鋒利的細尖鞋跟,在漆黑的夜里閃著冷酷的光。
她對著他的菊花就是一記……
“噢。 鄙蝽樞娜送瑫r菊花一緊!
這叫很有分寸?女人……真狠吶!
巨痛來襲,閔志行痛到叫不出來,身子一挺,然后暈死過去。
爽!陶可這半年來的郁悶和不甘,隨著這兩下,瞬間散去,她心頭的陰霾這回是徹底煙消云散。
她走回沈順心的身邊,那三個壯男擁在一起,驚恐地看著她。
女俠,饒命。
果然,能跟老大做朋友的,都是狠角色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陶可微微一笑,圓圓的臉蛋,看著分外可愛,輕聲說道:“走吧,姐請你們吃夜宵當感謝!”
“不用不用!比樛瑫r抗拒地搖:“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
陶可臉色一沉:“你們是在拒絕我?”
沈順心三人同時跳起來。
“陶姐想吃什么?火鍋怎么樣?”
“烤串也不錯!
“小龍蝦陶姐喜歡嗎?我知道有個地兒,那里味道最正宗!
“陶姐小心腳下,有張紙巾,可別踩臟您的鞋!
……
一分鐘后,黑暗的小巷子,只剩下倒在地上人事不醒的閔志行,再空無一人。
一只流浪狗經(jīng)過時,朝他腦袋就是腿一抬……
*
閔志行被毆成重傷住了院,他右腿打著石膏,頭上散發(fā)著難聞的氣味,鼻青臉腫地唱著菊花殘滿地傷,聲嘶力竭地對警察說:“一定是沈溪干的!!這女人心狠手辣,身手又好!只有她才有這能耐神不知鬼不覺地打暈我!
警察上門時,沈溪聳了聳肩:“不好意思,昨晚我一直在家沒出去過。你們可以去物業(yè)調(diào)監(jiān)控!
嗯,監(jiān)控一查,沈溪大概六點回到家,然后再沒有出去過。
十點多時,鄰居關(guān)大媽還來敲過她的門,給她送了些吃的,那會閔志行正在被打,所以,沈溪的不在場證據(jù)很是充分。
閔志行不服!澳蔷褪翘占遥隙ㄊ翘占夜腿藖泶虻奈!”
陶立堅臉色一正:“既然閔志行說是我雇的人,那就拿出證據(jù)來吧。我女兒都跟他離婚了,我要打他早就打了,現(xiàn)在兩家毫無瓜葛,我理他是誰呢!
陶可?
哦,她一個纖纖弱女子,還能打閔志行不成?
更何況,人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去巴黎的飛機上,配合調(diào)查?可以啊,等她放暑假寒假回來再說吧,只要警方有證據(jù)證明是她干的,她一定為自己行為負責(zé)。
有證據(jù)?怎么可能有證據(jù)?
那邊是禾城最老舊也最混亂的區(qū)域,也曾稀稀拉拉地裝過幾個監(jiān)控,但沒裝幾天就被人破壞,再裝沒幾天又壞了,總之是裝好的速度完全趕上不破壞的速度,時間一久,壞就壞吧,過段時間再說。
所以,那邊別說監(jiān)控了,就連路燈都沒有。
鬼知道閔志行被誰打的哦。
“他欠了那么多人的錢不還,被打難道很奇怪嗎?”陶立堅冷笑一聲:“還欠我家二十萬呢,再不還我們要告他了。”
于是,案子就只能擱置,啥啥證據(jù)都沒有,就憑閔志行一張嘴,想給誰潑臟水警察就要去調(diào)查誰嗎?
派出所是他閔家開的不成?
更何況他得罪的人那么多,聽說前公司的同事被他騙了錢,到處找他要呢。
最后,閔志行打了也是白被打,還得自己掏醫(yī)藥費,他哪里有錢?
閔父閔母東拼西湊把他醫(yī)藥費湊出來,沒等傷好就強硬地出了院,他腿還沒好利索,就被父母趕出去找工作。
再不工作,一家人都要餓死了。
閔志行瘸著腿到處碰壁,要么是一聽他名字馬上搖頭,要么是本來聊得還可以,對方對他的工作經(jīng)驗和學(xué)歷都挺滿意,在發(fā)offer時,突然又變卦……
多次之后,他還有啥不明白的?
就是陶家在搗鬼!
陶家世居禾城,做了多少年生意,生意場上的人脈不可謂不廣,親戚朋友也遍地都是,哪里七拐八彎都能找上關(guān)系,遞句話又不是多難的事,他閔志行又不是優(yōu)秀到天怒人怨的地步,誰會為了他,跟別人強硬作對啊?
于是他找了好幾個月的工作,沒好透的腿走地更瘸之后,家里最后的錢都用干凈了。
正一愁莫展之際,又有高利貸上門來要債!!
原來是小弟閔志遠,跟一群混混天天混,好的不學(xué),小小年紀跟人家學(xué)賭博,居然欠了十幾萬……
閔母兩眼一翻,直接就暈倒了。
閔家立刻亂了套,最后高利貸要砍閔志遠的手,閔家鬧的翻了天,沒辦法,只能把老家的房子給賣了,才勉強把債給還上。
結(jié)果沒過多久,閔志遠又賭上了……這回更豪氣,欠下五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