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舍不得教練……”
“沒關(guān)系啊,我會一直關(guān)注你,會看你的每一場比賽,你要好好表現(xiàn),不要給我丟臉,知道嗎?”
“我想跟著教練……”
沈溪“啪”一下拍他腦袋上,又重又狠:“你夠了哦,我已經(jīng)陪你演了足足一分鐘的苦情戲,再演可是要加錢了。明明還要跟我們回禾城一趟,在這里演什么生離死別?再說了,大小伙子,過年過節(jié),你不回來禾城嗎?不拎點(diǎn)水果什么的來給你教練我拜個年啥的?有沒有良心?啊?”
一邊問,一邊打他的腦袋。
于是,什么離別的憂傷、難過,都被打飛。
方國俊疼的喲,拼命躲,天知道,他是認(rèn)真躲的,可他躲不開。
“我錯了,教練,我不敢了,饒了我!
“呸!”
“我送,我一定送水果,你愛吃啥我買啥。”
此話一出,沈溪這才滿意地收回手。
羅奧生帶著幾個隊員,看沈溪跟方國俊打鬧,幾分羨慕地說:“沈教練對方國俊真好,難怪他這次能拿冠軍!
另外兩名隊員也跟著笑:“教練對我們,都很好,她是最好的教練!
“嗯,這話沒錯!绷_奧生贊同地點(diǎn)頭。
等飛禾城的飛機(jī)開始值機(jī),大家拎著行李趕緊準(zhǔn)備登機(jī)。
*
沈溪再次回到禾城時,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著雨。
這回龔強(qiáng)沒搞什么歡迎那套,所以沈溪一行人,要自己打車,各回各家。
羅奧生家住在省隊附近,捎帶手把三個隊員一并帶回去,還問沈溪要不要載她一程。
要是平時,沈溪高低得蹭這個車,多多少少,能省一點(diǎn),是一點(diǎn),不是嗎?
可今天,沈溪拒絕了!跋掠瓴环奖悖疫是直接打車回家吧,謝謝羅老師。”
于是,在其他人依依不舍的告別聲中,沈溪看著出租車開走。
然后,推著一大一小兩個行李箱,滾輪滾得跟飛起來一樣。
走沒多遠(yuǎn),就看到那輛有點(diǎn)熟悉的路虎,范立珂同志的愛車。
站在車旁的那個英俊男子,不是陳川,又是誰呢?
沈溪放開行李箱,幾個大步,用力地一跳,直直地?fù)溥M(jìn)陳川大張的臂彎之中。
兩人顧不得大庭廣眾不廣眾,緊緊地抱在一起,思念如潮。
“陳川,我回來了。”
“嗯!
“我很想你!
“我也是!
這么簡簡單單的四句話,兩人的心里,都是一片的柔軟。
不知抱了多久,兩人對視一眼,長久以來的默契在眼神交流間泛開,然后他們分開來,陳川過去把她的行李箱拎到后備箱放好,兩人上了車。
等車子徐徐地開出接機(jī)道,沈溪看著不遠(yuǎn)處站著的維持秩序的那些保安們,不由好奇地問道:“我們在這邊停了這么久,他們居然沒來趕我們呢!
陳川一邊注意路況,一邊還掃她一眼。
“你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
“可能他們看你長得漂亮,不忍心趕我們呢?”
“呸!說人話。”
“幾包煙的事,多簡單呀。”人情社會,規(guī)則是有,但偶爾也能講講人情嘛。
“你居然舍得送煙給別人??”沈溪簡直不敢相信。
這可不是區(qū)區(qū)幾支煙能打發(fā)的事啊,當(dāng)誰沒抽過煙,看不起呢?
“我當(dāng)然舍不得,范立珂舍得嘛!标惔ǹ醋筠D(zhuǎn)燈亮了,一腳油門轉(zhuǎn)過去。
“關(guān)他什么事?”
“他車上的煙,你說,關(guān)不關(guān)他的事!
“噗嗤!”
沈溪沒忍住,笑了。果然陳川還是原本配方,一點(diǎn)都沒變。
真好。
“他要知道你不僅借他車開,還把他車上的煙拿去送人,估計要叫了!鄙蛳贿吺娣乜吭谧紊,一邊幸災(zāi)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