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全慌忙推開門進(jìn)去,蹲在王耀平的面前,“王局,對不起,是我疏忽了!
目光木訥地,看了他一眼,王耀平又將頭垂下,一言不發(fā)。
見此情景,安德全勃然大怒,指著所長和副所長的鼻子,把他們兩個臭罵一頓,希望能夠緩解王耀平心中之怨氣。
然而,無論派出所的人如何道歉,王耀平就是不為所動。
安德全見狀,又小心翼翼地,賠了不是,王耀平還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沒有辦法,他只能出了門,問所長喬紅波在什么地方。
派出所的所長,知道自己闖了大禍,早已經(jīng)被嚇傻了眼,他指了指關(guān)押喬紅波的審訊室,訥訥地說道,“那個房間!
安德全三步并做兩步,推開了房門,果然,這個房間里的喬紅波,跟隔壁房間里的王耀平的狀況,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耀平哥怎么了?”喬紅波問道。
“這個,我也不太好說!卑驳氯珴M臉頹喪地回答道。
之前,他可是江淮警界里面的旗幟和標(biāo)桿,現(xiàn)在居然被幾個派出所的民警,當(dāng)成犯人審訊了一夜。
這種落差感,任誰也承受不住的。
“我問你!眴碳t波抱著肩膀,低聲問道,“今天晚上,被我們打倒的那七八個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問題是,想要自證清白,只有把那幾個行兇的家伙,抓過來一問便知。
安德全看向派出所所長,朝著他勾了勾手指頭,“被送醫(yī)院的人,現(xiàn)在什么情況了?”
“那幾個人,還在醫(yī)院呢,我親自送他們?nèi)サ摹!彼L說道。
安德全眉頭一皺,怒聲呵斥道,“我問你,現(xiàn)在人怎么樣了,你聽不懂人話嗎?”
所長打了個哆嗦,立刻掏出電話,給留在醫(yī)院那邊的民警撥了過去。
“喂,小劉,醫(yī)院那邊的幾個病人,現(xiàn)在蘇醒了沒有?”所長問道。
“所長,人出院了。”民警小劉訥訥地說道。
出院了?
所長一腦門子的官司,十分疑惑地問道,“誰讓他們出的院呀,你允許的嗎?”
“我就是出去買了個夜宵,人就不見了!毙⒄f道。
所長頓時瞳孔一縮,大聲問道,“小李呢?”
“他,他打了個瞌睡。”小劉心虛地回答道。
我靠!
所長心里的怒火,噌地一下躥了上來,他恨不得立刻殺到醫(yī)院,將這兩個小王八蛋給狠狠暴揍一頓。
“什么情況?”喬紅波乜著眼睛問道。
“醫(yī)院的人跑了。”所長抽了抽鼻子,滿臉的尷尬之色,“局長,是我的錯,是我疏忽大意了,居然讓兩個剛來不到半個月的協(xié)警,去看守那幾個嫌疑犯!
安德全伸出一根手指頭來,憑空點了點所長的鼻頭,扭過頭看向喬紅波,剛剛還氣憤至極的表情,頓時擠出一抹笑意,“老弟,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那幾個逃跑的家伙,全都給抓回來的!
“抓不抓的回來,跟我沒有關(guān)系!眴碳t波雙手插兜,滿臉不屑一顧地說道,“反正我們之前已經(jīng)報了案,你們自己把事情搞砸了,自己去解決!
安德全拉著喬紅波的胳膊,往前走了幾步,壓低聲音說道,“老弟,抓人的事情好說,現(xiàn)在關(guān)鍵是,王局長那邊,勞煩您給費費心!
想要抓到昨天晚上那幾個人,其實還是非常簡單的。
只要調(diào)取醫(yī)院周圍的監(jiān)控錄像,很快就能夠查清楚那些家伙們的動向。
王耀平的心情不爽,這才是安德全的心病。
他能理解王耀平的心情,更能明白他現(xiàn)在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