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安德全,就說你!”負責審訊的警察呵斥道。
“我提不提,也跟安德全是好朋友,是我打電話報……!蓖跻降脑掃沒說完,旁邊一個警察,猛地一腳踹在了椅子上。
王耀平見狀,宛如一只受了驚嚇的老母雞,兩條胳膊揮動著,從馬扎上跳了下來。
他轉(zhuǎn)過身,瞪大眼睛怒吼道,“你們這是刑訊逼供!”
“老子要去告你們這群兔崽子!”
喬紅波正看的開心,冷不丁地脖子上挨了一巴掌,他脖子一縮,隨即往后看去。
“看什么看!”身后的警察眼睛一瞪,“別找麻煩,否則廁所不讓你去了!”
此時此刻,喬紅波哪里還敢說半個不字?
他立刻乖乖巧巧地去了一趟洗手間,然后老老實實地回到審訊室,接受警察的審問。
大概是凌晨四點多鐘的時候,喬紅波已經(jīng)把事情詳詳細細地,描述了好幾遍,警察就是不相信,正當喬紅波無可奈何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了。
安德全探進頭來,冷冷地問道,“審完了沒有?”
警察瞥了一眼安德全肩膀上的警徽,連忙站起身來,“報告領導,差不多了!
“差不多就行了!卑驳氯珱_著小喬說道,“你出來吧!
喬紅波聽了這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問題還沒有交代清楚,我不能走!”
咦?!
這什么情況?
幾個警察懵逼了,搞不明白,喬紅波究竟是幾個意思。
安德全嘆了口氣,來到喬紅波的面前,語氣和藹地說道,“老弟,別為難我了行不?”
“我今年好歹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為了你的這些破事兒,已經(jīng)一天一夜沒睡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行不?”
“兩個大案,已經(jīng)忙得我焦頭爛額了,今天晚上你有給我整了這么一出,老哥哥我也難啊,今兒是哥錯了,讓你受了委屈,放過我行不?”
安德全幾句話,說的喬紅波頓時羞愧難當,無地自容。
宋子義之所以把安德全調(diào)到江北市來,說的直白一點,就是想給自己爭取一些,與陳鴻飛斗爭的資本。
看看他已經(jīng)花白的頭發(fā),雙目中的紅血絲,以及那臉上更加深重的皺紋,喬紅波再也沒有心情,跟他繼續(xù)耍無賴了。
站起身來,喬紅波后退兩步,深深地沖著安德全鞠了一躬,“謝謝您,安局長!
安德全嘆了口氣,隨即一只手勾住喬紅波的脖子,低聲說道,“老弟,感謝理解呀,不過有件事兒,還得勞煩你幫忙!
“什么事兒?”喬紅波疑惑地問道。
“王局長那邊,你還得幫忙給他降降火。”安德全苦笑著說道。
安德全給王耀平打過電話,打了幾次,發(fā)現(xiàn)電話已經(jīng)關機了,給喬紅波打電話,喬紅波的手機被警察調(diào)成了靜音,安德全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兒,于是給派出所這邊,打了個電話,問他們今天晚上的案子,是怎么解決的。
派出所的所長說,抓住兩個嫌疑犯,正在審訊,被害者已經(jīng)送到了醫(yī)院去救治。
安德全問這兩個嫌疑犯叫什么名字,派出所所長說,一個叫王耀平,另一個叫喬紅波。
聽了這話,安德全的腦瓜子,嗡地一下變大了。
喬紅波還好說,畢竟是個小孩,還好糊弄一點,那王耀平以前可是自己的老領導,如今被自己手下的人抓了,安德全怎么吃罪的起?
于是,他立刻開車來到派出所,推開審訊室的門一看,果然看到王耀平坐在地上,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宛如剛剛被侮辱過的小寡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