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萬萬沒有想到,倆人是真的有事兒!
馬如云轉(zhuǎn)身下樓,驅(qū)車直奔自己的家里而去,等回到家的時候,齊云峰已經(jīng)在家門口等她呢。
掏出鑰匙打開門,齊云峰邁步進(jìn)門后的第一句話便是,“藥下了多少?”
馬如云眨巴了幾下眼睛,“小半瓶吧。”
“小半瓶?”齊云峰的臉上,露出一抹愕然之色。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馬如云下手如此之狠。
要知道,那瓶藥可是三十多片藥碾壓而成的藥粉,小半瓶的劑量,估計得有十多片!
正常人睡不著覺,吃個一兩片也就夠了。
這姑奶奶直接倒了小半瓶,這哪里是讓喬紅波睡覺啊,這是打算讓喬紅波睡死過去呀。
早知道辦事兒這么利索,早就應(yīng)該讓她給喬紅波下藥才對,我也不必等這么久,還要調(diào)到一院當(dāng)什么院長了!
“怎么了?”馬如云見齊云峰久久沒有說話,忍不住問道,“我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齊云峰走到沙發(fā)前坐下,笑瞇瞇地說道,“沒有,你做的很好。”
“就你下藥的劑量,莫說是喬紅波會被大火的濃煙給嗆死,即便是直接給他來個焚燒,這貨也別想醒過來!
聞聽此言,馬如云頓時傻了眼。
我靠!
喬紅波該不會被自己,毒死吧?!
完了完了完了!
這下我算是,真的死定了!
她眼珠晃了晃,隨即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洗手間里,看著洗手臺盆前,鏡子里的自己,一顆心頓時砰砰劇烈跳動起來。
殺人償命,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如果關(guān)美彩發(fā)現(xiàn)了喬紅波不省人事,一定會喊醫(yī)生的。
一旦醫(yī)生到了,勢必會把喬紅波救過來,一旦他被救過來,晚上再著一把大火,自己肯定會暴露的,那么齊云峰的所有計劃,也徹底破滅……。
馬如云從小到大,第一次感覺到,什么叫做烈火烹油,什么叫做心急如焚。
她擔(dān)憂明天發(fā)生的事情,會朝著不可控的局面發(fā)展下去,最終會讓自己,跌入深淵,無法回頭。
齊云峰在客廳里,等了小半天,既沒有聽到,洗手間里的洗澡聲,又不見馬如云出來,于是來到洗手間的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小云,你在干嘛呢?”
“我,我沒事兒!瘪R如云驚慌地回了一句,隨即站起身來,打開了門。
看著她滿臉慌張的神色,齊云峰忍不住安慰道,“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出事兒的!
這個女人,真夠笨的可以!
只要喬紅波一死,自己的任務(wù)就算完成了,到時候一把大火,將行政樓的一切,全都付之一炬,連監(jiān)控錄像估計都留不下,大火把喬紅波燒成了骨灰,到時候尸檢都沒法整,又怎么會能查到馬如云的頭上呢?
“真的嗎?”馬如云的臉上,露出一抹希冀的神色。
齊云峰微微一笑,淡然地說道,“當(dāng)然是真的了。”
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馬如云立刻說道,“我去給你做飯吃。”
自從在鄭文山的口中得知,齊云峰是修大偉的前任秘書之后,馬如云就明白,如果真的能夠俘獲這個男人的心,那么自己以后,在整個江淮省,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兒了。
可關(guān)鍵是她明白,齊云峰不過是玩玩,從自己的身上,找到一點(diǎn)快樂的源泉而已。
至于求他辦事兒,以自己的年齡,以他的態(tài)度,綜合來看的話,未必肯幫什么大忙。
甚至剛剛在洗手間里坐著的時候,馬如云甚至想,自己會不會被齊云峰,像一張擦屁股紙一樣,用完了就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