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dāng)沙發(fā)上的男人,扭過頭來的那一刻,姚子懵了。
因?yàn)檫@個男人,自己竟然不認(rèn)識!
“你誰呀?”姚子臉上,露出一抹驚詫之色,她疑惑地環(huán)顧一周,看了看家里的布置,沒錯,這就是自己的家呀!
他究竟是誰?
“你是誰呀?”王耀平疑惑地問道。
姚子頓時勃然大怒,“這是我家,你說我是誰?”
“誰讓你進(jìn)來的,有沒有經(jīng)過我的允許呀!”
王耀平聽了這話,立刻坐了起來,他滿臉驚慌地說道,“這是你家呀,對不起!
說著,他抓起茶幾上的衣服,打算穿上。
畢竟,光著膀子多少有些不禮貌了。
就在這個時候,主臥里的李虎,聽到客廳里的聲音,走了出來,他快步來到姚子的身邊,“姚兒,這是我的朋友,來家里借宿一宿,我給你打過電話,你沒有接!
姚子這個女人,對陌生的男人,有著非常強(qiáng)烈的抗拒感。
在今夜之前,來過她家的男人,只有老師孟禾一個。
讓老潘住進(jìn)來,已經(jīng)有點(diǎn)觸碰到姚子的底線了,如果不是因?yàn),老潘是喬紅波的干爹,哪怕是說破大天,姚子也不會讓他住進(jìn)來的。
然而萬萬沒有想到,這尼瑪跟菜市場賣菜一樣,買一個還搭一個!
姚子轉(zhuǎn)過頭來,剛要發(fā)火,可是看著李虎那怯怯懦懦的樣子,頓時心軟了下來。
“你跟我回屋!闭f完,姚子便轉(zhuǎn)身進(jìn)了主臥。
“你媳婦兒?”王耀平指著主臥的方向,低聲問李虎。
李虎嘿嘿一笑,算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牛!”王耀平伸出大拇指來晃了晃,實(shí)話說,就李虎這副猥瑣相,能跟姚子在一起,真是祖宗八輩子積了大德。
可惜的是,王耀平不知道姚子的身體狀況,否則的話,一定會驚掉下巴的。
李虎進(jìn)了屋,見此時的姚子,已經(jīng)換上了睡衣,并且躺平在了床上,看著玉體橫陳的她,李虎的內(nèi)心中,頓時泛起了異樣的情愫。
如果自己不是個殘疾人,那該多好呀。
這張床,自己究竟是上,還是不上呢?
“傻乎乎地站在那里干嘛?”姚子疑惑地問道,“趕緊睡吧,我明天還得上班!
“哦!崩罨⒗@到床尾,脫掉鞋子爬了上去。
通常男女共眠,男人在外側(cè),女人在里側(cè),但今天他倆的位置截然相反。
姚子是睡床外側(cè)睡習(xí)慣了,也就沒有想那么多。
眼睜睜地盯著天花板,李虎的內(nèi)心,宛如驚濤拍岸一般,久久不能平息。
如果不是因?yàn),姚子回憶起了,老潘曾?jīng)在住院時候,殺過人的事情,李虎說什么也不會,跟姚子在一起的。
身為一個男人,卻不能享受男人的快樂,這是何等悲情的事情!
勞累一天的姚子,正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聽到身邊,李虎悠悠地長嘆一聲。
她立刻睜開眼睛,低聲問道,“你,怎么了?”
“姚姐,你跟我在一起,真的會快樂嗎?”李虎問道。
姚子聽了這話,頓時感受到了,李虎藏在骨子里的卑微感。
她索性坐起身來,打了個哈欠,低聲說道,“快樂啊,如果不快樂,我干嘛要跟你在一起?”
“李虎,你不要想那么多。”
“可我不是個男人呀!”李虎語氣激動地說道。
姚子立刻反問道,“你怎么不是男人了?”
李虎一怔,沒有說話。
自己是太監(jiān)的事情,她很早就知道了,自己說與不說,都無所謂的。
“李虎,你知道我跟你在一起的原因嗎?”姚子忽然表情沉靜了下來。
李虎想說,因?yàn)槟隳X子有病!
“因?yàn)椋汩L得像我弟弟。”姚子說完,吐了口氣。
弟弟?
對于這個答案,李虎是十分吃驚的。
這不是腦子有病,這是心理變態(tài)呀!
你對自己的弟弟,產(chǎn)生了感情,囿于倫理之道,你不能做逾越規(guī)矩的事情,所以就找到了我?
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我弟弟死了!币ψ虞p聲說道,“早在我十二歲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不在了,我知道如果不解釋清楚,你一定會懷疑我的目的。”
“可這又是一個,非常長的悲傷故事,你要聽嗎?”
李虎心中暗想,我如果說不想聽,你難道就不會講了嗎?
于是暖心地說了一句,“如果聽到這件事兒,你會很傷心的話,就不要講了!
姚子抿了抿嘴兒,還是緩緩地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