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潘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眉頭緊鎖。
他萬萬沒有想到,吳優(yōu)居然是認識鄭文山的!
這一瞬間,他忽然明白,為什么自己在老城區(qū)叱咤縱橫多年,最終會落得一個樹倒猢猻散的下場。
老子怎么沒有想到,要走上層路線呀!
見老潘臉色有些扭曲,鄭杉杉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道,“潘叔叔,您是不是很疼呀,我跟你找大夫去吧!
“不用。”老潘搖了搖頭。
此時麻藥勁兒還沒過去,根本談不上什么疼不疼的,沉默幾秒,他低聲說道,“你會在這里陪著我,對嗎?”
鄭杉杉忽閃著大眼睛,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那就好,有你在。”老潘閉上了眼睛,“我就可以安心睡一會兒了。”
給吳家搞了這么大的事兒,吳優(yōu)一定恨自己入骨了, 以吳優(yōu)的尿性,誰都說不準會什么時候,突然對自己報復(fù)!
但是當(dāng)著鄭家大小姐的面,吳優(yōu)絕對不敢這么做。
病房外,吳優(yōu)陪著笑臉說道,“鄭市長,這件事兒既然出現(xiàn)在了北郊,我一定會盡快給您一個說法的。”
隨即,他掏出煙來,抽出一支雙手遞給了鄭文山。
鄭文山并沒有接他的煙,而是語氣冰冷地問道,“吳老板,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兒不必驚動警察局,你吳優(yōu)就可以幫我搞定?”
“是,是是!”吳優(yōu)點著頭說道。
眼下是掃黑除惡的關(guān)鍵階段,一旦鄭文山讓警方來處理,一來,警察一定會將這件事兒查個水落石出的,兒子今年已經(jīng)滿十八周歲了,還沒有步入社會,就要去監(jiān)獄里蹲幾年,吳優(yōu)絕對不會那么干的。
二來,自己兒子進了監(jiān)獄,這對吳優(yōu)本人來說,是個極其丟人的事情。
連這點小事兒都擺不平,以后還如何能在北郊混,如何能服眾?
第一,吳優(yōu)雖然只是跟鄭文山見過兩次面,談不上有什么交情,但是通過朋友了解,也知道這鄭文山是個什么品種的玩意兒。
擺平他,無非就一個字兒,錢!
“這么說,你比警察局長還厲害?”鄭文山歪著頭問道。
“鄭市長那里的話。”吳優(yōu)嘿嘿笑道,“我家那狗東西,最近一直在家里說他們學(xué)校里,有一個長得特別漂亮的女同學(xué),讓他有種寧肯為她死的也值得的沖動,所以……。”
“打!”鄭文山眉頭一皺,心中暗想,你吳家算什么東西,居然犬子安敢配虎女,你他媽白日夢做多了吧!
“你怎么教育你兒子我管不著!编嵨纳匠林樥f道,“但是,你憑什么指使你兒子,迫害我女兒!”
聽了這話,吳優(yōu)頓時嚇了一跳,他連忙解釋道,“鄭市長,不是您想的那個樣子!
“這小子自己想出來的混招,我是真不知道啊!
鄭文山冷哼一聲,“小小年紀,就學(xué)會怎么害人,長大了還怎么得了,必須得找個地方,好好管教一下!”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我要將你兒子送進去。
但,送進去之前,我又跟你打了招呼。
其中的隱喻,應(yīng)該不難理解的。
“是,都是我家混蛋的錯!眳莾(yōu)立刻掏出一枚車鑰匙,塞進了鄭文山的上衣口袋里,“一點小意思,給令愛壓壓驚!
鄭文山剛剛是看到,車鑰匙上的標(biāo)志了,實話說,此刻的他內(nèi)心充滿了震驚。
一百多萬的車,說送就送了?
都說北郊的吳優(yōu),富可敵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呀。
吳優(yōu)死死盯著鄭文山的臉龐,見他面露驚訝之色,心中暗忖,就老子這出手闊綽的做事方式,只怕你鄭大市長,也沒有見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