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忐忑的心情鄭文山出了省委大樓。
坐進車里,他一口氣抽了三支煙,等心情稍微平復(fù)了一點之后,這才給武策撥了過去。
武策接聽電話之后,直接問道,“談完了,怎么樣?”
“我正是因為摸不清修書記的話,究竟什么意思,才想向您請教的!编嵨纳秸f道。
“他說什么了?”武策問道。
鄭文山把跟修大偉見面,主要談的幾點內(nèi)容,簡略復(fù)述了一遍之后,武策心中暗想,這個鄭文山怎么越活越完蛋呢!
當初老師當著眾多師兄弟們,曾經(jīng)夸贊過他,說這鄭文山雖然年紀輕,但是行事作風(fēng)正,說話有理有據(jù),腦筋靈活好用,以后指定會平步青云的。
怎么現(xiàn)在,連修大偉的意思都搞不明白呢?
“修老板是在提醒你,不要瞎搞,另外,把他想辦的事情辦成!蔽洳哒f道。
“那,關(guān)于我的舉報信呢,這事兒好像修書記,都沒有怎么提呀!编嵨纳浇辜钡貑柕。
“老鄭啊,你讓我說你什么好!蔽洳呖嘈α艘幌,“大老板提了沒?”
“提了!编嵨纳秸f道。
“既然已經(jīng)提了,你把自己屁股上的屎擦干凈,那這事兒不就過去了嗎?”武策說道。
鄭文山臉上露出詫異之色,“這事兒,這就過去了?”
他有點不敢置信,阮中華都已經(jīng)拿著舉報信,在開會的時候提出來了,事情能這么簡單的過去?
會不會是修大偉在敷衍自己?
“怎么,你還想讓大老板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站在墻角向你保證什么嗎?”武策反問一句。
他現(xiàn)在終于明白,鄭文山為什么一直待在副市長的位置上,這么久都挪不動窩了。
就這智商,就這水平,真不知道當初老師,究竟看中了他哪一點。
其實,這事兒也不怪鄭文山,一方面他是第一次單獨和修大偉談話,摸不透修大偉的脾氣秉性,另一方面,舉報信的事兒,事關(guān)他的個人前途,所謂當局者迷,這事兒擱誰身上,誰能不犯迷糊?
如果說犯錯,鄭文山所犯的錯誤就是,不應(yīng)該迫不及待地,給武策打這個電話,像個沒有心機,愣頭愣腦的年輕小伙子,將兩個人談話的內(nèi)容和盤托出。
“我明白了,多謝師兄。”鄭文山說道。
“老弟,大老板交代的事情,要盡快去辦,越快越好!蔽洳叨诘,“這樣才能讓大老板,看到你的實力和態(tài)度。”
“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處理,我就不跟你多說了,這邊還有個會!蔽洳卟坏揉嵨纳交卦挘⒖虙鞌嗔穗娫。
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鄭文山一顆提著的心,終于放進了肚子里。
雖然這件事情表面上來看,已經(jīng)解決了,但是后面的隱患卻是一大串兒的,首先,便是擦屁股的問題。
第五人民醫(yī)院修建到現(xiàn)在,作為主管科教文衛(wèi)的副市長,鄭文山多次插手工程相關(guān)的事情,已經(jīng)不知道從中,撈取了多少好處。
想要擦干凈屁股,肯定要耗神費力。
其次,就是關(guān)于小情婦馬如云的問題。
實話說,剛剛在與修大偉談話的時候,他直言說,自己關(guān)于護士的問題怎么看的時候,就已經(jīng)表明,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和馬如云的事情了。
這真的挺令人后怕的。
修大偉是怎么知道的呢,難道,他有千里眼和順風(fēng)耳嗎?
拋開修大偉是如何知道的不說,自己該怎么處理,和馬如云的關(guān)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