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宋,有事兒?”
“老姚,你認(rèn)識陶姍嗎?”宋子義開門見山地問道。
“陶姍?”姚剛一怔,隨即反問一句,“你是說,紀(jì)委第九監(jiān)察室的副主任陶姍嗎?”
聽姚剛一下就說出,陶姍的職務(wù),宋子義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去。
吳海是修大偉的人,懷疑吳海的老婆,這是在情理之中。
但一個小小的紀(jì)委副主任,副處級干部,按道理來說,姚剛應(yīng)該不會認(rèn)識的。
“對,就是她。”宋子義說道。
“認(rèn)識。”姚剛直言不諱地說道,“她父親和我父親,曾經(jīng)是親密的戰(zhàn)友,但是因為分工不同,所以兩個人雖然惺惺相惜,但相見不多!
“有一年的春天,我父親忽然跟我提到了陶繼敏這個名字,讓我?guī)兔φ{(diào)查下落,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陶繼敏早在49年就已經(jīng)犧牲了,于是我找到了陶姍,并帶他來過我的家,你怎么忽然問起了這個?”
聞聽此言,宋子義呵呵一笑,“調(diào)任到紀(jì)委,也是你幫的忙吧?”
“不是,她是通過考試,自己考過來的。”姚剛說道。
“你那個寶貝女婿,跟陶姍的對象吳海,在江南過了招。”宋子義淡然地說道,“他想將吳海置于死地,這才牽扯出陶姍來!
“陶姍是吳海的老婆?”姚剛心頭一震,“這我還真不知道!
“那一年,陶姍到我家的時候,她還沒結(jié)婚呢,真沒有想到,這小丫頭居然嫁給了他!”
宋子義猶豫了幾秒,“那幅雪落千山靜的畫,還在老屋里掛著呢?”
“對!币傉f道。
“抓緊收起來吧,挺寶貴的字畫,別弄壞了,行了,我知道該怎么辦了,繼續(xù)睡吧!彼巫恿x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姚剛心中疑惑,這宋子義今天晚上,怎么說話,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說著陶姍呢,怎么就突然又說起那幅畫呢?
掛斷電話的宋子義,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給江南市的警察局長撥了過去,告訴他務(wù)必要江安吳海傷人的事情,調(diào)查個水落石出,并且要求,這件事情絕對保密。
吳海在審訊室里,一口咬定,黃小河跟她老婆偷情,所以自己一時激憤,故而動手打人。
但他并沒有說,修大偉讓他來侯家莊的事情。
畢竟,這有損修大偉的形象。
而另外一間審訊室里,關(guān)美彩一口咬定,自己今天晚上,跟老公吵了架,倆人在大街上談了許久,終于化解了矛盾,正卿卿我我呢,忽然吳海跳出來,直接打人,并且把她老公黃小河打進(jìn)了醫(yī)院。
警察拿著關(guān)美彩的筆錄,擺在吳海的面前,問他究竟怎么回事兒,吳海當(dāng)即憤怒地,將筆錄撕得粉碎,并且大聲說, 這是警察在幫奸夫。
這個時候,警察局長站在會議室里,看著情緒激動的吳海,他摸著下巴,眼珠晃了晃,“小張,去調(diào)查一下吳海的老婆在什么地方。”
小張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出門。
很快,小張匆匆回來,湊到局長的面前,低聲說道,“局長,吳海的老婆在江南!
江南?!
局長瞳孔一縮,隨即說道,“你開車,跟我去一趟!
半個小時以后, 局長輕輕地敲了敲陶姍的房門。
剛剛睡了一小會兒的陶姍,萬萬沒有想到,江南市公安局長竟然會親自登門。
她滿臉詫異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有事兒?”
“陶主任您好!本珠L微微一點頭,“我是江南市公安局局長,我叫丁雪峰!
陶姍見他報出了自己的職位,便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個人各自落座之后,丁雪峰微微一欠身,“深夜到訪,還請見諒!
“丁局長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才這個時候來找我的。”陶姍笑瞇瞇地說道,“不用客氣,請講吧。”
“您為什么在江南市?”丁雪峰問道。
陶姍悠悠嘆了口氣,“找我丈夫。”
“您丈夫……省委辦的吳主任?”丁雪峰確認(rèn)道。
“對!碧諍欬c了點頭,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哀傷之色,“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一直懷疑,他在外面有人了,但又沒有證據(jù),但是周五晚上,有人給我發(fā)了照片!
說著,陶姍將照片拿了出來,好遞到丁雪峰的面前,“我真沒有想到,吳海他,他……!睙o奈地?fù)u了搖頭,一滴傷心的眼淚,從眼眶中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