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修老板一向愛惜人才。”吳海端起水杯,再次喝了一口,“喬主任不如跟我去江淮一趟,我一定會在修老板盡力推薦,保證你高官得坐,駿馬得騎,如何?”
吳海不傻。
以目前的態(tài)勢來看,自己是一比三的弱勢一方。
如果打架的話,他倒也不怕。
關(guān)鍵是,功夫再高,也怕羊刀,萬一他們掏出刀子來,自己跟他們強行翻臉,只怕不會有好果子吃。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未必能說服得了喬紅波,因為這小子的膽量但凡小那么一丁點,也不敢攪黃了陳鴻飛的好事兒。
“修老板為人奸詐,沒有容人之量!眴碳t波笑瞇瞇地說道,“這一點想必吳主任應(yīng)該了解的。”
此言一出,吳海的內(nèi)心,宛如掀起了驚濤駭浪一般。
修大偉可是省委書記,喬紅波這小子,竟然敢這么點評他。
這小子的后臺,究竟是誰?
他不就是個,小小的縣委辦主任嘛,為何口氣如此之大?
“照喬老弟這么說,想必是有山頭的人了!眳呛妷盒闹械恼痼@,輕聲說道。
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種辦法來說服徐莉和謝勇,讓他們?yōu)樽约核,爭取一下干掉喬紅波,替修大偉除掉這個心腹大患。
想破腦瓜子都想不到,剛到侯家莊,就落入了喬紅波的圈套。
此時,戳穿喬紅波的陰謀,不過是佯裝鎮(zhèn)定罷了。
酒菜是他們提前預(yù)備好的,誰知道里面有沒有下藥?
所以,敞開了談,反而能避免自己,再度吃虧。
“也不是什么大山頭!眴碳t波緩緩地繼續(xù)說道,“依我之見,不如讓鴻飛大哥幫你申請一下,調(diào)到江北市,咱們兄弟兩個朝夕相處,豈不快哉?”
陳鴻飛?
吳海一怔,隨即便明白過來,這喬紅波不過是在胡說八道。
陳鴻飛調(diào)任江淮市當市委書記的事兒,就是這小子攪黃的,現(xiàn)在跟我說,他是陳鴻飛的人,真把我當傻子嗎?
就在這個時候,吳海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他掏出電話一看,居然是謝勇打來的。
這個笨蛋,居然把自己來侯家莊這么重要的消息,都給泄了密,這個蠢貨居然還有臉給我打電話!
掛斷之后,吳海表情淡漠地說道,“既然喬主任已經(jīng)在侯家莊了!闭f著,他又端起茶杯來,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那我只能告辭了,希望咱們后會有期!”
說完,吳海站起身來。
喬紅波噌地一下,也站起身來。
吳海一怔,隨即笑呵呵地說道,“這一局,你贏了,我現(xiàn)在就回江淮去,并且保證,不會再參與侯偉明的事情。”
“怎么,喬主任還想對我動粗不成?”
說著,他將手中的水杯放下,順手抓起桌子上的酒杯,直接將杯中酒,倒在了菜盤子里。
喬紅波不知道,吳海究竟想要干嘛,只是死死地盯著他。
甩了甩杯中的酒滴,吳海將圓柱形的酒杯,拿在雙手之中,忽然,他眼睛一瞪,猛地一用力。
咔嚓!
水杯居然被他的雙手,給掰碎了。
嘩啦啦。
玻璃碴子掉在地上。
吳海拍了拍雙手,臉上露出自得的笑意,“喬主任,見笑了!
這一手,著實把喬紅波給嚇了一跳。
沒有想到這吳海,竟然會功夫!
喬紅波也會功夫,大學(xué)的時候,他在學(xué)校的散打隊里練過,對付兩三個普通壯漢,并不成問題。
只不過他的功夫,相比起吳海來說,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吳主任剛剛說的,可是真的?”喬紅波此刻,已經(jīng)抓住了桌子上的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