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錦瑜眉頭一皺,“小喬,不許胡鬧!”
今天早上,在辦公室里,當(dāng)周錦瑜告訴他,下周一就要去江北市醫(yī)院上班的時候,喬紅波臉上的那種失望,讓周錦瑜心軟了。
于是腦瓜子一迷糊,便答應(yīng)了他。
到了真要付諸行動的時候,周錦瑜才覺得這事兒是有多么的荒唐。
“你都答應(yīng)我了,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眴碳t波大聲說道。
“辦公室那是工作的地方!”周錦瑜板著臉說道,“如果被人聽到了什么……!敝v到這里,她的聲音頓時小了下去,“還讓我怎么見人!
“拜托,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的十點多鐘了。”喬紅波一邊把著方向盤,一邊說道,“整個縣委的人,都已經(jīng)下了班!
“再者說了,只要咱們不開燈,誰知道咱們在辦公室呀!
“反正你如果不答應(yīng),我下周一就不去醫(yī)院報到!
周錦瑜面色一沉,剛要說,你愛去不去,有本事你跟我爸說去呀。
但又覺得,這么說太刻薄了,輕輕嘆了口氣,周錦瑜做出了讓步,“明天可以嗎?”
“明天有明天的安排!眴碳t波說著,一扭方向盤,汽車拐了個彎,直奔縣委而去。
等汽車停在了大院里,喬紅波推開車門打算下車的時候,周錦瑜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低聲說道,“有保安的,這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你能不能別這么任性?”
喬紅波見她面色嚴(yán)肅,隨即嘭地一聲,將車門關(guān)上了。
從上衣的口袋里,摸出一盒煙來,給自己點燃了一支。
整整一支煙的功夫,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將煙頭丟出車窗外,喬紅波這才吐出一句,“我把你送去宿舍吧!
周錦瑜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走過去就可以!
隨即,她推開了車門,“你真的不跟我去?”
“我回家!眴碳t波淡漠地吐出一句。
看著他失望的表情,周錦瑜動作停頓了幾秒,還是推開車門下車。
喬紅波立刻一腳油門下去,汽車宛如離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
看著那瞬間即逝的車尾燈,周錦瑜不由得眉頭一皺。
他怎么有的時候,跟個孩子一樣,無理取鬧起來都讓人費(fèi)解!
周錦瑜轉(zhuǎn)身向縣政府后面的小白樓走去,剛走了沒有幾步,電話卻響了起來。
掏出電話一看,居然是朱昊打來的。
都這個時間點了,他給我打電話干嘛?
“喂,朱部長,有事兒嗎?”周錦瑜接聽了電話。
“周書記,我有件事情,必須向您匯報!敝礻徽Z氣低沉地說道,“就在剛剛,謝勇接到了一個電話。”
“嗯。”周錦瑜的鼻腔里,發(fā)出一個聲音來,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
朱昊繼續(xù)說道,“電話那頭是什么人,我不得而知,但是謝勇曾說過一句話,讓我覺得很可疑,他說,我已經(jīng)把證據(jù)給你們了,還說,那個人叫李芳,是省委辦公廳的主任!
聽了這話,周錦瑜的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我的天啊!
今天早上,幸虧樊華想辦法從謝勇的手里,拿到了侯偉明的遺書。
否則這封遺書落在別有用心的人的手里,只怕喬紅波這次,必死無疑了!
“你還聽到了什么?”周錦瑜問道。
“別的就聽不太清了!敝x勇低聲回了一句,“哦,對了,給謝勇打電話的人,好像還說要來找他!
“周書記,我雖然不知道,這里面究竟有什么事情,但覺得這個電話太可疑了,您一定要留心,免得謝勇給您下套!敝礻坏吐曁嵝训馈
長出了一口氣,周錦瑜緩緩地說道,“我知道了,謝謝你朱部長,這個消息確實對我很重要!鳖D了頓之后,周錦瑜再次說道,“江南那邊,你再多多留心,有什么問題及時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