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幫你去晦氣,那豈不是要將你們這些不干凈的東西,一網(wǎng)打盡嗎?
“畢老板真能說笑!蓖跻秸f道,“我哪有那本事。”
羅立山聞聽此言,立刻伸出一根手指頭來,戳點著桌面,語氣霸道地說道,”你就是泰山石敢當(dāng),專門用來鎮(zhèn)宅的!“
他這句話的意思,那是相當(dāng)?shù)拿黠@,就是想告訴王耀平,你得想辦法保一方平安。
今天讓你跟畢月見面,就是讓你明白,這是我給你的任務(wù)。
做得到,咱們就合作,如果做不到的話,呵呵, 這里可是有一張張巨口,吃軟不吐骨頭!
“泰山石敢當(dāng)干嘛呀。”王耀平笑了笑,“我要做啊,就做鐘馗,專門抓鬼!”
羅立山一怔,心中暗忖,這是什么意思?
你是鐘馗,你想抓誰?
啪。
畢月一拍巴掌,兩只手攥在一起,表情中帶著濃烈的喜悅之色,“能抓鬼,那簡直太好了,碧月山莊前幾天還丟了東西呢,您不能只抓鬼,還得抓小偷呢!
“哦?”王耀平面色一沉,“丟了東西,報警了嗎?”
“沒有!碑呍潞鲩W著大眼睛說道,“丟的,都是些針頭線腦,不值錢的玩意兒,哪能因為這事兒,麻煩警察叔叔們呢。”
頓了頓之后,畢月又說道,“再說了,我之前也不認(rèn)識您呀!
羅立山立刻補了一句,“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算是認(rèn)識了,有什么事兒,盡管向王局長開口!
“那肯定的呀!碑呍抡f著,那只手伸向了酒杯。
“您說說看,究竟丟了什么東西!蓖跻揭槐菊(jīng)地問道。
畢月嘴角微揚,臉上露出一抹羞澀的笑容,“幾個女服務(wù)員,丟了內(nèi)衣!
一句話,頓時讓王耀平詫異不已。
這種事兒,按道理來說,不值得一提,尤其是當(dāng)著羅立山這個大市委書記的面。
這個女人,為什么要說這個呀?
“這應(yīng)該是,你們自己人內(nèi)部,某個有變態(tài)的小癖好的家伙,干出這種傷風(fēng)敗俗的事兒吧!蓖跻秸f道。
畢月悠悠地嘆了口氣,“這家休閑度假酒店,雖然不是很大,但也有幾十口人要管理,整天忙得焦頭爛額的,還得應(yīng)付這許多破事兒,真讓人心煩!
雖然嘴巴上說心煩,但是她的臉上,卻始終掛著笑容。
王耀平眼珠晃了晃,隨后掏出手機來,“我打個電話,找兩個得力的干警,給你抓人揪出來!
“哎呀,不用。”畢月連忙說道,王耀平一怔,畢月瞥了一眼羅立山,隨后笑著說道,“您著什么急呀,有您在,還用得著找別人嗎?”
“待會兒,我把她們幾個召集在一起,您幫忙調(diào)查一下。”
讓我親自幫你調(diào)查?
呵呵,你還真是好大的臉呢!
羅立山見狀,也連忙說道,“咱們現(xiàn)在主要是喝酒,至于調(diào)查案子嘛,等回頭再說吧!闭f著,他端起了酒杯,“耀平,干一杯!
王耀平連忙端起面前的酒杯,笑瞇瞇地說道,“羅書記,我敬您!
酒杯碰到嘴唇,王耀平心中暗想,這個羅立山究竟跟畢月是什么關(guān)系?
這么私密的酒局,為什么讓畢月參加呢,難道說,他們倆人是非正常的男女關(guān)系?
可是,即便如此的話,也沒有必要,在兩個人第一次單獨見面的時候,就讓畢月出面吧?
酒喝了一杯又一杯,羅立山的酒量,顯然要跟王耀平比,還是差了一點點,當(dāng)酒喝到第四杯的時候,羅立山抬起手來,摩挲了一下額頭。
畢月見狀,立刻明白,羅書記今天的酒,已經(jīng)喝得差不多了,于是她笑瞇瞇地對王耀平說道,“王局長,我敬您一杯!
說著,她拿起了酒瓶,繞了大半張桌子,來到了王耀平的身邊,俯身倒酒的那一刻,她沖著羅立山眨巴了一下眼睛。
羅立山跟畢月兩個人,彼此間簡直太熟悉了,一個眼神就能夠讓對方明白是什么意思。
“耀平啊,換屆馬上就要開始了,你有什么想法,咱們可以談一談。”羅立山豪情萬丈地說道,“只要我羅某人能做的,一定不遺余力!”
聞聽此言,王耀平立刻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羅書記,眼下確實是個難得的機會,我年齡也不小了,想趁著自己還能工作的動,為群眾,為事業(yè),再發(fā)揮一點余熱。”
王耀平是副市長兼任市公安局長,而羅立山則是,省委常委兼江淮市委書記,兩個人雖然經(jīng)常見面,但彼此都心知肚明,分屬不同陣營,所以私底下也沒有過多接觸過。
今天,王耀平當(dāng)著所有下屬的面,直接撅了宋子義的政策,實話說,這種帶有背叛性質(zhì)的問題,很值得令人懷疑。
所以今天晚上這頓酒, 羅立山在試探,而王耀平則是歡迎試探。
“王局,咱們兩個干一杯!碑呍滦σ饕鞯卣f道。
王耀平瞥了一眼酒杯,臉上頓時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表情。
這酒,有點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