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搞不明白,陳鴻飛有什么事情,不能在電話里說,非要自己跑這一趟才行。
下樓上車,朱昊直奔江北市而去。
等到了江北的時候,已經(jīng)是五點一刻了。
推開陳鴻飛辦公室的房門,朱昊的一顆心突突突地跳個不停,他生怕陳鴻飛提起孟麗娜來。
“你對喬紅波,究竟了解多少?” 陳鴻飛冷冰冰地問道。
朱昊一怔,這才明白自己所有的擔心,都是多余的了。
“我對喬紅波了解的并不多! 朱昊直言道,“也就是平時工作上,會有一點交集!
頓了頓之后,他又說道,“您也知道,喬紅波是周錦瑜的人,而我按照您的指示,一直站在侯偉明的這一邊,所以除了工作以外,幾乎和他沒有任何的來往!
陳鴻飛沉默幾秒,“你能調(diào)查出,他的人際交往關(guān)系嗎?”
“這個,有點難。”朱昊苦著臉說道,“我在清源毫無根基,身邊也沒有什么得力的人,您這么著急調(diào)查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呀?”
陳鴻飛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此時此刻,他陳鴻飛確實遇到了麻煩,就在下午四點多鐘,他給朱昊打電話之前,接到了一個神秘的電話。
那人開門見山地說道,“陳書記,喬紅波這個人非常難對付,我?guī)状稳瑢λ率郑谷欢急凰用摿,因為這件事兒,我也已經(jīng)暴露了!鳖D了頓之后,那人又說道,“喬紅波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驚弓之鳥,我派人在他的門口,蹲守了好久,這么多天他都沒有回過家,所以這件事情的難度非常大。”
陳鴻飛聞聽此言,心里頓時咯噔一下,他陰惻惻地問道,“你究竟是誰?”
陳鴻飛以為,自己的事情,是完全交給沈光明來辦了,沒有想到,這個混蛋竟然把自己給出賣了!
給自己打電話的這個人,膽子也真是夠大的。
他要做什么,難道是想要挾老子不成?
沈光明這個蠢貨,怎么能把這么機密的事情,告訴給別人知道?
“我是誰并不重要。” 那人低聲說道,“現(xiàn)在問題的關(guān)鍵是,想要抓住喬紅波,并不容易,我想單線跟您聯(lián)系,可以嗎?”
話已至此,陳鴻飛還能說什么?
他沉默了幾秒,冷冰冰地吐出兩個字來,“可以!
“有您這一句話,我就放心了,等事成之后,見面再聊。”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陳鴻飛的心,再也不能平靜了。
這個把柄被人捏在手里,那以后,自己就寢食難安了。
點燃一支煙,讓心情稍稍平復(fù)一些后,他拿起電話來,這才給朱昊撥了過去。
“你想盡一切辦法,把喬紅波給引出來!标慀欙w雙目如刀,用命令的語氣說道,“剩下的事情,就什么都不用管了!
“行!敝礻稽c了點頭,“您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幫我照顧好麗娜!标慀欙w低聲說道。
此時此刻,除了能讓朱昊安心的話,他什么都不敢說了。
“您放心,我會的!敝礻徽f完,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出了門之后的朱昊,心情異常的復(fù)雜。
陳鴻飛今天說話的表情,足以說明,他內(nèi)心已經(jīng)慌張到了極點,事情非常具有緊迫性,所以才會令他十分撓頭吧。
就在這個時候,上了車,他先找了個地方吃了個飯,正吃飯的時候,喬紅波的電話打了過來。
此時,正趕上下班的晚高峰,汽車淤堵的厲害,朱昊才對喬紅波說,讓他再堅持一下,自己很快就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