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武兵原本是不屑于,參加這樣的飯局,但轉(zhuǎn)念又一想,朱昊這孫子,粘上毛比猴子都精,他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自己何不過去看看,這朱昊究竟搞什么鬼呢?
“可以啊!辟M武兵笑著說道,“朱部長的飯,我還是第一次吃,今天晚上一定要多喝兩杯!
朱昊站起身來,面色平靜地說道,“我只怕,你的酒量在小喬主任的面前,不夠看啊!闭f完,他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三個人說笑著,一起出了會議室的門,喬紅波徑直去了自己的辦公室,朱昊向樓上走去,而費武兵則是要下樓,會城關(guān)鎮(zhèn)政府的。
下了樓之后,費武兵的腦海里,涌出來一個念頭,那就是侯偉明或許真的要完蛋了。
朱昊以前畢竟是陳鴻飛的秘書,他得到的消息,通常都要比別人更早一些。
如果侯偉明真的即將倒臺,那么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提前向周錦瑜示好呢?
想到這里,他立刻轉(zhuǎn)身,向樓上走去。
絕對不能干屁股后面作揖的事情,必須盡快表明立場。
周錦瑜回到辦公室里,屁股剛剛挨到椅子上,宋雅杰立刻給她倒了一杯水。
回辦公室先喝口水,幾乎成了周錦瑜的習慣,端起這杯熱茶,周錦瑜忽然說道,“如果你離開縣委辦,打算去什么地方工作?”
“我為什么離開縣委辦?”宋雅杰忽閃著大眼睛問道。
“就比如說,你必須離開縣委辦的話,你會選擇什么單位呢?”周錦瑜問得,比之前更加詳細了一些。
“哪里都不選啊!彼窝沤芑亓艘痪。
在她的概念里,如果自己離開縣委辦的話,那就直接回省城了,周錦瑜的問題,壓根就有毛病。
“如果必須選呢?”周錦瑜不甘心放棄。
宋雅杰嘆了口氣,“去哪都行。”
說完,她轉(zhuǎn)身而去。
真搞不懂這種假設(shè)性的問題,究竟有什么意義。
周錦瑜則挑了挑眉毛,然后抱著肩膀,陷入了沉思。
她知道,詢問宋雅杰的假設(shè)性問題,對她所要思考的問題本質(zhì)沒有任何借鑒意義,據(jù)她所知,侯偉明是沒有機會調(diào)任到市里的。
那么把謝勇下放到信訪局的意義,究竟是什么呢?
正在這個時候,喬紅波走了進來。
見她愁眉不展,喬紅波直言不諱地說道,“不用想那么多了,侯偉明這是已經(jīng)意識到了危機,所以才如此倉促地,把謝勇安頓好。”
“什么危機?”周錦瑜問道。
“盤絲洞的事情,應(yīng)該是紙包不住火了。”喬紅波回答道。
“那也不至于呀!敝苠\瑜雙手一攤,“一個歌廳而已,侯偉明如果想撇清干系,應(yīng)該不難吧?”
喬紅波走到周錦瑜的身后,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沿著她的肩膀向下滑去,當手落到一團棉花上的時候,他才笑呵呵地說道,“這只能說明,侯偉明作惡多端,咱們知道的事情還是太少。”
一句話,讓周錦瑜豁然開朗。
“你說的有道理!敝苠\瑜揚起臉來,“那咱們怎么辦?”
“靜觀其變!眴碳t波回答道。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心思,調(diào)查侯偉明的事情了。
當務(wù)之急,是把秦長城這個混蛋的偽裝,徹底給撕破!
她忽然感到一陣心癢難耐,隨即狠狠地掐了一把喬紅波的手,厲聲告誡道,“你最好老實一點,這里是單位!”
縮回了手的喬紅波,滿臉堆笑地說道,“老婆,我今天晚上想……!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陣敲門聲響起,喬紅波見狀,立刻走到了一旁坐下,周錦瑜則整理了一下衣服,“請進!
房門被推開,費武兵走了進來,他先是朝著喬紅波微微一笑,隨即來到周錦瑜的面前,“周書記,關(guān)于城西修路的問題,我還是有幾點建議的!
我去,他還有完沒完了?
周錦瑜面色一沉,“你說吧!
“城西這條路,我建議在跟省城承包商談的時候,加寬一下道路面積!辟M武兵直言道,“之前這條路總是修個不停,歸根結(jié)底在于,道路太窄,而騎自行車的人又多,所以來往的卡車需要經(jīng)常性的急剎車,導致路面擠壓變形,如果將道路拓寬,減少卡車急剎的次數(shù),對于道路的養(yǎng)護非常有利。”
原來如此呀!
周錦瑜心中暗想,這費武兵終于把真實的原因講了出來。
看來以后,他是真不打算從修路上賺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