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涼了半截的黑熊,開車直奔他們之前,經(jīng)常去的一家小餐館,汽車停在門口,三角眼下車,當(dāng)他來到飯店門口的臺階前,剛剛走了兩步的時候,忽然聽到有個人喊了一聲,“羅兵!
瞬間,三角眼愣住了。
他已經(jīng)有好多年沒有聽到,有人喊自己這個名字了。
羅伊也不喊他羅兵,而是喊他弟弟,或者小弟。
這甜膩膩的女聲,仿佛一下子,將他帶回到了兒時。
茫然地轉(zhuǎn)過頭來,三角眼卻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正抱著肩膀,笑瞇瞇地盯著自己呢。
瞥了一眼旁邊的黑熊,三角眼朝著餐廳的門口方向一歪頭,“你先進(jìn)去!
隨后,他邁步來到了女人的面前,雙手插兜,歪著頭,乜著眼,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你是誰?”
“我叫樊華。”樊華笑瞇瞇地說道,“能不能借一步談?wù)??br>
三角眼挑了挑眉毛,反問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叫羅兵?”
樊華這段時間,一直在調(diào)查騰子生身邊的人,后來得知,他認(rèn)了一個干兒子。
于是,她偷摸摸地,跟蹤了三角眼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他竟然跟羅伊經(jīng)常偷偷地見面。
原以為,他們兩個人或許是情侶關(guān)系,可如果是情侶關(guān)系,倆人的年齡差距,又有些大。
后來一打聽才知道,倆人居然是親姐弟。
了解了這些之后,樊華便直接來找三角眼了。
她知道,這姐弟兩個都是苦命人,想要讓他為我所用,只需一條就可以輕松拿捏,那就是,給他足夠的利益誘惑。
“這個不重要!狈A微微一笑,“我既然知道你叫羅兵,自然就認(rèn)識你姐姐羅伊了。”
“你是她弟弟,也是我弟弟。”樊華挑了挑眉毛,“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三角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著樊華走到了一棵大樹下。
樊華眼珠一晃,隨后語笑嫣然地說道,“我想跟你這一場生意。”
“讓我做什么。”三角眼開門見山地問道。
跟自己做生意,除了打打殺殺方面的事情之外,還有什么生意,能找的上自己呢?
“我想開一家公司。”樊華理了一下頭發(fā),“如果你有興趣的話……!
“對不起,我沒有興趣!比茄蹞u了搖頭。
這個女人很聰明,先打探到了自己的底,然后再用利益來誘惑自己,如果自己所猜不錯,那么她會給自己挖一個大坑!
樊華眼神一凝,隨后說道,“你姐可是非常感興趣的哦!
三角眼心中一顫,果然,這娘們是還有后手的!
“行,你想讓我做什么,先提出條件來,讓我聽聽。”三角眼說道。
樊華沉吟幾秒,“我之前在國外,開了一家貿(mào)易公司,經(jīng)過十幾年的打拼摸索,已經(jīng)非常有人脈關(guān)系了,所以這一次我回國,就是想開一家國際貿(mào)易公司,投資嘛,就是一個門店就行,也不需要壓什么貨,說白了,就是空手套白狼!
“年預(yù)計利潤,可以達(dá)到上千萬吧!
她嘴巴上雖然說是上千萬,但是按照她的目標(biāo)和規(guī)劃,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些。
“我不想聽這些!比茄凼制届o地說道,“我想知道,你讓我付出什么!
“幫我調(diào)查一個人!狈A說道。
聞聽此言,三角眼頓時心頭一緊。
拿出那么大的利益來誘惑自己,想讓自己調(diào)查的人,絕對不是等閑之輩。
這個女人,究竟想干什么!
“不知道,你讓我,調(diào)查的是哪一位?”三角眼淡然地說道。
“騰子生!狈A吐出三個字來,她以為,三角眼聽到這個名字,一定會嚇一跳的。
卻不料,三角眼面不改色心不跳,“目的是什么?”
“我妹妹失蹤多年,我懷疑跟他有關(guān)系!钡搅诉@個時候,樊華索性直說了。
她看得出來,三角眼是個聰明人,跟他耍嘴皮子斗心眼,不如直爽一點(diǎn)的好。
“可以!比茄埸c(diǎn)了點(diǎn)頭,“今天晚上,有朋友請我吃飯,要不要一起?”
樊華的心里,頓時咯噔一下,她心中隱隱有一絲不祥的預(yù)感。
這個年輕人,終究不是好糊弄的,看來想要指望他幫忙的話,那是不太可能的了。
想到這里,她立刻說道,“不必了,我等你的消息!
樊華說完,轉(zhuǎn)身上了一輛車,絕塵而去。
看著她的背影,三角眼輕輕地?fù)u了搖頭,隨后笑瞇瞇地自言自語道,“莫說給我公司的股份,即便是你給我一個上億資產(chǎn)的公司,我也不敢要!”
“調(diào)查騰子生,這是讓我自尋死路。
且不說三角眼跟兄弟們吃吃喝喝的事兒,再說老鼠眼跟呂瑤倆個人,守在醫(yī)院里。
呂瑤坐在一張椅子上,老鼠眼蹲在她的身邊。
“老婆,我真就不相信,這個喬紅波是那么好心的人!崩鲜笱郾еドw說道,“現(xiàn)在的人,一個個都怕沾惹上事兒的!
“路上遇到摔倒的大爺,誰敢伸手去扶?”
“所以說啊,咱爸的事情,肯定跟喬紅波脫不了干系,媽一定是因為有所顧忌,所以才不敢說真話的!
對于老公所談?wù)摰倪@件事兒,呂瑤一點(diǎn)都不以為意。
自己的老公自己知道,他就是那種,猜忌心特別重的人,一遇到點(diǎn)事兒,就會瞎聯(lián)系。
現(xiàn)在她思考的更多的是,究竟是把老爸和老媽,接到京都去住,還是自己索性就回家來,在江淮市找個班兒上,方便照顧他們。
“瑤瑤,咱爸住院可是一筆不小的花費(fèi)呢!”老鼠眼將手放在,她那白皙的膝蓋上,輕輕晃動著,“ 這個時候,你千萬不能有婦人之仁呀!”
“照你這么說,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好人了?”呂瑤冷冷地諷刺道。
老鼠眼的眼珠晃了晃,“凡是對你好的人,那一定都是有目的的,否則憑什么對你平白無故的好?”
聽他的謬論,就來氣。
一個心胸狹隘的男人,竟然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來!
“你對我好的目的, 又是什么呢?”呂瑤反問道。
“你是我老婆呀!”老鼠眼說道。
呂瑤忽然反問一句,“那你就不能,對我爸也好點(diǎn)?”
老鼠眼立刻站起身來,“我怎么不對他好呀,我恨不得自己躺上去,讓他站起來,我……!
“既然你對我爸這么好,那不如,把京都的房賣掉,給我爸治病吧!眳维幱朴频赝鲁鰜硪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