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滿口胡言的小蘿莉,一個和稀泥的專家,一個紙上談兵的孟秀才,就想把這事兒給糊弄過去,門兒都沒有。
“孟書記,眼下該怎么做,用不著姚省長教你吧?”一直惜字如金的修大偉有些惱羞成怒了。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一天,被姚剛這個小人,逼到這種地步。
昨天晚上,他整整一夜沒有睡好。
施勇強在晚上九點多的時候,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說想要見他。
當時的修大偉剛剛跟幾個朋友吃了點飯,司機開著車,從解放大道由東往西一路奔馳著,他坐在后排座上,正閉目養(yǎng)神呢,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修書記,我想跟您見一面。”施勇強說道。
修大偉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九點四十五分,他不由得眉頭一皺,不悅地問道,“有什么事兒,電話里不能說嗎?”
“怕是在電話里,一兩句話說不清楚。”施勇強苦笑著說道,“我在您家小區(qū)的門口等您。”
修大偉鼻腔里發(fā)出“嗯”的一聲,然后掛斷了電話。
這個施勇強,搞什么鬼。
我不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他了嗎,羅立山調(diào)任省宣傳部長,將他提拔為市委書記的?
難道說這個節(jié)骨眼,出了什么岔子?
“把車開慢一點!毙薮髠ネ鲁鲆痪湓,然后從公文包里,摸出煙來,給自己點燃。
隨后,他掏出電話來,打給了羅立山,“羅,欒志海這幾天,沒掀什么風浪吧?”
此時的羅立山,正躺在碧月山莊,一張寬大的床上,他的身上圍裹著浴巾,電視機雖然開著,但是他的目光并沒有看向電視,而是扭著頭,斜視著旁邊的洗手間方向。
寬大的智能調(diào)光玻璃,整整占據(jù)了一面墻,里面一個身姿婀娜的女郎正站在花灑下,閉目仰頭,享受著熱水的洗禮呢。
“欒志,F(xiàn)在自顧不暇呢,他哪里有時間,掀什么風浪呀!” 羅立山收回了目光,沉聲問道,“修書記,您何出此言呀?”
“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毙薮髠フf完,便掛了電話。
羅立山覺得這事兒有點蹊蹺,以修大偉的脾氣秉性,很少主動過問江漢市委市政府情況的,今兒個是怎么了?
難道說,他聽到了什么風聲,在給自己提醒?
想到這里,羅立山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一次換屆,因為要調(diào)走的緣故,他可沒有亂伸手的,難道,是之前的那件事,被翻騰了出來了嗎?
除此之外,其他地方,還能出什么問題?
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洗澡的女郎走了出來,她身材修長,身上裹著的浴巾,僅僅只能遮蓋住她的半截大腿,濕噠噠的頭發(fā),落在地上。
“怎么沒吹頭發(fā)呀?”羅立山疑惑地問道。
“濕身于您,好不好呀?”女郎說著,仰起頭,將披散在肩膀上的頭發(fā),理向了腦后,她拋了個媚眼。
羅立山再也忍不住,從床上跳了下去。
窗外漆黑一片,一陣風吹過,樹葉輕輕搖動。
“咯咯咯,你還是這么有活力!迸烧f道。
“這叫活力四射。” 羅立山語氣焦急地說道。
“有活力是好事兒,但是絕對不能亂……射!迸烧f完,咯咯咯地又笑了起來。
修大偉的車,終于到了小區(qū)的門口,汽車剛剛停下,施勇強就鬼頭鬼腦地跑了過來,他直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老板,我有個朋友犯事兒了,您得幫幫他。”
修大偉像看怪物一樣,上上下下打量了施勇強幾個來回,心中暗忖,這家伙的腦瓜子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