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雙方家長見面,開始商談婚事的時候,陳志霞的臉色慘白,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面對這件事兒,所以那段時間一直吃睡不好。
終于,她站起身來,跑到洗手間里干嘔了幾聲。
起初的時候,誰都沒有在意,但是,這干嘔接連好幾次地發(fā)生,引起了男方母親的懷疑。
等定下了結(jié)婚日期,陳志霞一家離開之后,母親拉著兒子問,你跟志霞什么時候在一起了。
男子傻乎乎地回應(yīng)道,一直在一起呀。
母親見兒子不明白,于是便提醒道,我說的是,你跟她什么時候睡在一起了。
睡在一起?
這話怎么能瞎說呢?
男子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母親,媽,您說啥呢,我倆都沒結(jié)婚呢,您教育出來的兒子,怎么可能干出那么流氓的事兒來。
母親當即明白了什么,她呵呵一笑,沒再說話。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悄悄地潛伏在了陳家的那條胡同,果不其然,瘋子翻墻做飯的那一幕,被她看了個一清二楚。
她貼到墻根兒地下,房間里的一切,都被她聽了去。
頓時,她整個人都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回家之后,她便將這件事兒,告訴了丈夫,沒跟兒子商量,便讓媒人退了婚。
男子得知陳志霞,竟然是個毫無廉恥的蕩婦,心如死灰,好幾年都走不出這個陰影。
媒人受了一肚子氣,直接將火發(fā)在了陳志霞父母身上,并且將這件事兒公諸于眾,逢人就說。
原本草雞能變鳳凰的,結(jié)果,命運弄人,卻變成了一只烏雞。
懷了孕的陳志霞,甚至都沒有等來瘋子的一場婚禮,便打傷了人,拐帶著她過起了逃亡生涯。
陳父陳母兩個人,受不了街坊四鄰的白眼珠和背后的指指點點,只能搬到了云澤居住。
到了后來,跟陳志霞訂婚的那個癡情種,竟然成為了江淮市公安局局長。
他叫王耀平。
喬紅波低聲說道,“怎么還哭上了呢,你為什么在這?”
封艷艷此時腦瓜子一片空白,只是不停地抹眼淚,一句話也不說。
她心中總有千言萬語,可此時此刻,卻無法表達。
能怎么說呢,自己跟他不過是見過幾面,被他舍命搭救過兩次,如今又跟母親鬧翻,無家可歸。
她想說,你帶我走吧。
可是這句話,怎么能說得出口?
“你沒吃飯吧?”喬紅波問道,“咱們一起去吃點東西?”
封艷艷點了點頭。
找了一家飯館,要了兩個菜和一碗米飯,喬紅波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狼吞虎咽地吃著東西,心中不由得感嘆,如此嬌艷如花的姑娘,從今以后少了父親的庇護,只怕要被社會風吹雨打了。
然而吃著吃著,封艷艷便打起了瞌睡,看著她滿臉的倦容,喬紅波低聲說道,“你要不要回家休息?”
“你能帶我走嗎?”封艷艷強睜著自己,打架的雙眼皮,說出了自己心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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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guī)闳パ剑?br>
喬紅波覺得,這真是要命的要求。
沉默了幾秒,喬紅波緩緩地說道,“我得回江淮的,你爸什么情況,我還得再去打聽呢,眼下這種情況,你還是留下來吧!
怔怔地看了他幾秒,封艷艷點了點頭。
父親到現(xiàn)在生死未卜,她也很是擔心。
昨天晚上,封艷艷跟母親吵架,她忍無可忍地說道,“我爸中了別人的圈套,到現(xiàn)在什么情況,還不知道呢,你能不能別糾結(jié)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