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瑜毫不猶豫,抓起電話來,啪啪啪一通摁,直接撥給了薄普生。
“喂,您好!北∑丈龡l斯理地,接聽了電話。
“薄主任,我是清源周瑾瑜!敝荑ふf道。
薄普生聞聽此言,剛剛癱軟在椅子上的他,立刻坐直了身體,“哎呀,周書記呀,您好您好,周書記有什么吩咐?”
“我記得前段時間,您來清源考察的時候,對我們縣委辦主任喬紅波,似乎很感興趣!
“對,對對。”薄普生忙不迭地答應(yīng)著。
“您把他調(diào)到省政府,我還真舍不得!敝荑ゎD了頓之后,又說道,“如果能借調(diào)過去三兩個月,好好培養(yǎng)他一下工作能力和水平,我是會很感激的。”
不讓調(diào)任,反而讓借調(diào)?
周家這位大小姐,究竟意欲何為呀?
“行,我明天就跟主任打個招呼,把喬主任借調(diào)過來。”薄普生當(dāng)即說道,“我跟喬主任,是真的很對脾氣,我們倆……!
周瑾瑜平靜地說道,“借調(diào)的事兒,最好今天就辦!
“今天?!”薄普生有些摸不著頭腦了,現(xiàn)在就借調(diào)走,要不要這么著急呀?
“行,行。”薄普生訥訥地說道,“我一會兒就發(fā)一個調(diào)函過去,你們接收一下!
掛斷電話,周瑾瑜無奈地笑了笑,“你走了之后,縣委辦主任的位置,我該給誰呀?”
“給我呀!眴碳t波十分霸道地說道,“薄普生讓我借調(diào)到省政府,至于我什么時候去,去多久,去幾天,那是我跟薄普生之間的事情,大不了借調(diào)省政府的事兒,我不去了又能怎樣?”
“陳鴻飛的調(diào)函下來就擱一邊,選擇權(quán)在我!”
周瑾瑜苦笑著搖了搖頭,“你就是個流氓!”
喬紅波立刻捧著她的俏臉問道,含情脈脈地問道,“我就問你,這個流氓你喜不喜歡?”
又來了!
這個家伙,就好像一只發(fā)情的母貓,隨時隨地都會來勁兒,真讓人頭痛!
周瑾瑜一晃腦瓜,然后伸手推開了他,“別鬧!”
看看外面,漸漸暗下來的天空,喬紅波忽然想起了奚江,“小姨夫走了沒有?”
“走了!碧岬搅宿山,周瑾瑜臉上閃過一抹興奮之色,“這個奚江太壞了,就因為他結(jié)婚的時候,那天我喝醉了酒,搞得他跟我小姨沒有入成洞房,所以就一直對我懷恨在心,只要跟我關(guān)系密切的人,他都會在別人面前埋汰我,把我的形象毀得一塌糊涂!
“唯有你!”周瑾瑜開心地伸出兩只手,搓著喬紅波的臉,“不僅保住了我的顏面,還把奚江搞得十分狼狽,讓他自爆了自己的老底兒,真爽!”
喬紅波見她開心的不得了,于是順著桿子往上爬,“老婆,你是一個很固執(zhí)的人!
“什么意思?”周瑾瑜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你不讓別人入洞房,咱們自己的洞房也不入!眴碳t波的語氣,帶著一點點的幽怨。
聞聽此言,周瑾瑜縮回了手,她將身體扭向一旁,隨手拿起一份文件,自言自語地說道,“我好像有份文件還沒批示。”
見她這個樣子,喬紅波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而去。
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里,周瑾瑜忽然覺得,自己有點過分。
因為自己對過去的難以割舍,而讓喬紅波也跟著背負(fù)心里的負(fù)擔(dān),這是不是對他太不公平了?
侯偉明坐在辦公室里,自從接到辛瑞的電話,聽說一切風(fēng)平浪靜了之后,他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來。
這一招圍魏救趙,果然厲害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