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方晴也是單身呀,他們兩個人中間,不存在第三者的。
另外, 他還想看看,喬紅波這貨究竟能對方晴說什么,他還想知道,方晴究竟在這件事兒上的態(tài)度,究竟站在哪一邊。
“我接什么接!”方晴氣呼呼地,直接掛斷了電話,隨后抓起手機(jī),快步走進(jìn)了房間里,并且將房門關(guān)上。
這個電話,如果自己接了,那才是麻煩呢。
她既不想跟喬紅波翻臉,又不想失去朱昊,唯一可取的辦法就是,自己退出這場爭斗,你倆愛怎么折騰,跟老娘沒關(guān)系。
將手機(jī)丟在床上,她撲倒下去,然后拉過一個枕頭,墊在了自己的頭下。
然而,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
此時電話,再次響了起來,方晴瞥了一眼房門,隨后快速摁了接聽鍵,壓低聲音說道,“喂,老弟,今天怎么想起給姐姐打電話了?”
喬紅波聽到方晴,那壓低的聲音中,帶著一點鬼鬼祟祟的味道,就立刻明白,方晴一定是跟朱昊在一起呢。
“晴姐,有句話我想問你!眴碳t波直言不諱地問道,“我對朱昊一向不錯,并且也希望能夠跟他并肩作戰(zhàn),這一點你是清楚的。”
“可是朱昊背刺周書記,這事兒我忍不了,你給他帶個話,如果再有下一次,別怪我喬紅波翻臉無情!
他說的一點不錯。
以前在清源的時候,他只是個小小的縣委辦副主任,即便是后來當(dāng)上了主任,在朱昊面前,也沒有太多的話語權(quán)。
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自從來到江淮,雖然只有短短的三個月,但是他已經(jīng)結(jié)交了太多的朋友了,這些人隨便哪個站出來,都能把朱昊嚇得拉褲兜子里。
周錦瑜有自己的原則,絕對不會動用父親的關(guān)系,但是,自己可是百無禁忌的。
敢跟我叫板,老子分分鐘讓你知道,你祖奶奶究竟長什么樣!
方晴聽著喬紅波放出來的狠話,連忙笑著說道,“老弟,這是怎么了嘛!
“你們哥兒倆,有什么矛盾可以直說的呢,犯不著生氣!鳖D了頓之后,方晴又說道,“這樣,待會兒我見到朱昊之后,一定問問他,究竟是怎么招惹我親弟弟的,好不好?”
喬紅波明白,方晴這是在和稀泥呢,但也想給朱昊一個醒悟的時間,畢竟自己不可能立刻開車回清源。
在離開江淮之前,他還有很多的人要見,比如說丁振紅,樊文章,薄普升,比如說欒志海,何進(jìn)和常建等等。
這些又是自己日后仕途上的資源,不告而別豈不失禮?
“行,那我就等您的電話!眴碳t波說完,頓了頓之后再次提醒道,“方晴姐,咱們可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如果沒有周書記,如果沒有我的話,您可能還窩在廣播電視臺呢!
“我和周書記不需要您為我們沖鋒陷陣,但是,該堅持的底線和規(guī)矩,還請您自律!
喬紅波從來沒有跟方晴,如此嚴(yán)厲地說過話。
但是今天,他確實急眼了。
“哎呦老弟,你說什么呢!狈角缌⒖檀蚱鹆斯,“我一直在積極地向周書記靠攏,你放心好了,姐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
“好了,先不聊了,我手頭上有點事情,回頭跟你聯(lián)系。”
方晴掛斷了電話之后,頓時有種吃了爛橘子的感覺,既酸又臭!
這個世界上的人,她誰都可以得罪,誰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是唯獨不敢對喬紅波,有任何的違背和忤逆。
為什么?
因為他的手里有她和吳迪兩個人的視頻!
不僅如此,拿到證據(jù)的喬紅波,非但沒有欺負(fù)她,給她穿小鞋,敗壞她的名聲,反而幫她升了職,雖然這其中,有利用她的味道。
但是方晴又何嘗不知道,喬紅波明明可以將自己置于死地,偏偏要留給自己一條陽關(guān)大道,自己豈有不為人家賣命的道理?
只是這朱昊,自己該怎么說服他呢?
咣當(dāng)。
房門被推開了。
朱昊面無表情地,看著床上的方晴,語氣冷漠地說道,“我是真沒有看出來,你跟喬紅波的關(guān)系,竟然好到這種地步呢!
“方晴,有句話我想提醒你,如果你想跟我結(jié)婚,就不要三心二意,老子的眼睛里不揉沙子,明白嗎?”
這句話表面意思是,你方晴要一心一意地跟著我,但是往深里想,就令人毛骨悚然了。
什么叫你跟我結(jié)婚,就不要三心二意?
這明顯是侮辱方晴,之前跟喬紅波是有一腿的呀。
“你胡說八道什么?”方晴眉頭一皺,厲聲呵斥道,“姓朱的,我警告你,說話的時候最好動動你的豬腦子,你真的以為,人家喬紅波能怕了你嗎?”
說完,她從床上下來抓起手機(jī),便要離開。
可是走到門口的時候,朱昊卻橫跨一步,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要干什么?”方晴冷冷地問道。
啪!
朱昊揚(yáng)手給了方晴一個嘴巴,“你居然還敢問我,究竟要干什么?”
“我今天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方晴,你如果想嫁給我,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守婦道!”
“如果再被我發(fā)現(xiàn),你跟喬紅波私下里來往,別怪我姓朱的翻臉無情!
說完,朱昊轉(zhuǎn)身而去。
自從跟韓靜離婚,他又將陳鴻飛的老婆弄上床之后,朱昊最近一段時間,已經(jīng)徹底殺瘋了。
以前他是想著,自己究竟站隊哪邊更好。
但是現(xiàn)在,他的策略完全變了。
他在周瑾瑜和侯偉明中間,左右橫跳,能從誰的手里撈著便宜,他就跟誰站在一起。
周錦瑜不過是個女人,除了拉攏之外,對朱昊沒有別的辦法。
而侯偉明就不同了,他除了拉攏之外,還能敲打,還能給他下套,還能讓他穿小鞋……。
但是,自從朱昊搞了陳鴻飛的老婆孟麗娜,又拿捏住了韓靜之后,陳鴻飛就開始勒令侯偉明,不許對朱昊下黑手。
得到老板的命令之后,侯偉明心里那叫一個恨啊。
在清源縣,什么樣的人自己搞不定?
自己吐個唾沫是個釘,誰敢說半個不字?
自己做夢想要的東西,睜開眼睛別人就會給送來。
可是如今,偏偏讓一頭豬,騎在自己的脖子上拉屎,處處跟自己作對,這種滋味兒,簡直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好在,侯偉明最近,終于找到了一個拿捏朱昊的法門,讓這小子乖乖地,為自己效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