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清白的高老,并不明白吃雪糕不用牙,究竟用什么。
但是此時,他已經(jīng)不想了解了。
這個藏污納垢的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多待,他擔(dān)心污濁了自己的身心。
朝著樓下走去,他內(nèi)心已經(jīng)氣憤到了極點,高云峰這個混蛋,我如果不把你親手送進監(jiān)獄,我就對不起江淮省的幾千萬百姓!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身穿旗袍的女人,突然推開了門,“老先生,您來一下。”
高老一愣,疑惑地問道,“有事兒?”
這是這一整棟樓中,第二個主動跟他講話的人。
高老也想,從她的口中,得到這紅樓之中,更多不為人知的內(nèi)幕。
“來,幫我個忙!逼炫叟σ饕鞯卣f道。
高老略一沉吟,轉(zhuǎn)身走進了她的房間,心中暗想,我倒要看看,你能耍什么花招。
房間內(nèi),粉紅色的窗簾緊閉。
一張寬大的床上,鋪著紅色的床單,雖然房間里沒有開燈,但曖昧的氣氛卻很濃郁。
當(dāng)走進房間里的那一刻,一輩子沒有干過嫖娼的高老,此時仿佛明白了什么。
果然,下一刻女人一開口,便印證了他的想法。
“你覺得我漂亮嗎?”旗袍女拋了個媚眼給高老。
實話說,這女人在剛剛那一眾旗袍女中,還真不算是搶眼的,尤其是,她的嘴角邊還有一顆媒婆痣,讓原本光潔的臉上,增添了幾分戲謔的成分。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影響了她的財路。
別人不會要的客人,她才能撿上一口來吃。
“你漂不漂亮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备呃厦碱^一皺。
“五千,給我五千,我就讓你得到我。”旗袍女說著,扭了扭自己風(fēng)騷的身姿,秀眉挑了挑。
她是個要錢也要命的主兒,只要能拿到錢,才不管這老棺材板子,究竟能不能挺得住,熬得過。
“我不感興趣。”高老說完,轉(zhuǎn)身便走。
“哎呀,別走嘛。”旗袍女一把抓住高老的胳膊,“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給你打個六折,三千怎么樣?”
“不過,這事兒你可不能告訴別人,如果被經(jīng)理知道,我接私活的話,會被掃地出門的!
高老冷哼一聲,“請你自重!”
說完,他轉(zhuǎn)身便要離開,旗袍女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開張了,不開張就賺不到錢,賺不到錢就沒辦法請好的整形師除掉嘴巴上的痣,眼下這個機會,她又豈能放過?
“大爺,您看看我嘛!逼炫叟f著,就掀開了自己的旗袍,露出光溜溜的大腿來。
此時的高老,忽然感覺肚腹之內(nèi),一股熱浪翻涌上來。
女人忽然見到高老怔怔地看著自己,以為這老東西,終于對自己動了情,她扭著腰肢,來到高老的面前,“老先生,人家可是剛滿二十歲呢!彼蝿又馗抢镟菤獾卣f道,“你聞聞,人家的身上香不香!
“哎呀,到底香不香嘛!彼恢皇执钤诟呃系募绨蛏,另一只手打算解開高老衣領(lǐng)上的風(fēng)紀扣,然而,扣子還沒有解開的時候。
噗!
高老一口鮮血,直接噴在了女人的胸脯上。
“啊!”女人嚇得尖叫一聲,隨后緊退了兩步,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嘴角流血的高老,一時間傻了眼。
高老一句話沒說,轉(zhuǎn)身就走。
當(dāng)房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女人立刻掏出手絹來,擦拭著身上的血跡,一邊擦一邊低聲謾罵道,“真他媽的倒霉,竟然遇到了這種晦氣事兒,該死的老東西,竟然把老娘的衣服都弄臟了,你保準活不過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