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苦口婆心,把你這么多年的工作業(yè)績,詳詳細細地說了一個遍,老修和老姚兩個人,全都大眼瞪小眼,說不出話來了!
“我得先喝口水,潤潤嗓子!
樊文章一愣,隨即明白,事情辦妥了,丁振紅這是向自己表功呢。
雖然他對丁振紅這種行為,非常不屑一顧,但還是立刻說道,“丁書記,太感謝了,回頭我一定當面表達我的心情!
丁振紅呵呵大笑,“老樊啊,以后到了江淮市,咱們兄弟兩個的時間,可長著呢!
“有時間多聯(lián)系,咱們兄弟兩個,以后可就是穿一條褲子的人了哦!
樊文章這個人,是個淡泊名利的人,他從來不搞山頭主義那一套,按照他的想法,自己能為群眾服務幾年,就算幾年,能升到什么位置,就算什么位置,不爭也不搶。
如果不是姚剛前幾天給到他打了電話,讓他去找一下丁振紅,樊文章壓根就不會往這方面考慮。
江北市不是沒有工作可干,相反,那是大有可為。
只是陳鴻飛大搞一言堂,讓樊文章有志難伸,原本以為熬走了陳鴻飛,自己上位之后,就可以大刀闊斧地為老百姓做幾件實事兒好事兒了,結果姚剛直接把陳鴻飛給釘死在了江北市委書記的位置上。
再等個四五年,到那個時候,自己真的就干不動了,于是樊文章這才給丁振紅打得電話。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樊文章笑呵呵地敷衍了足足五分鐘,然后掛斷了電話。
當座機聽筒放在電話上之后,他頓時眉頭一皺,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來。
自己這也算是,天上掉狗屎,走了狗屎運了。
丁振紅這邊欠了一個大大的人情,另一邊,姚剛會說什么,恐怕與丁振紅也相差無幾。
這人啊,就不能欠別的東西,遲早要還的。
然而,樊文章坐在辦公室里,從上午一直等到下午,快要下班的時候,也沒有等到姚剛的電話,這讓他心中,不禁涌出一絲疑惑。
丁振紅的話,究竟是真是假呀?
如果是真的,為什么姚剛不給自己打電話,也來籠絡一下自己呢?
假如,自己的事情泡湯了,丁振紅打電話給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難道是想表示,他丁振紅有這個能力蒸這一鍋包子,只不過掀開鍋的時候,包子被人搶走了?
如果是這樣,丁振紅有這個必要,在自己面前裝大瓣蒜嗎?
想到這里,他再也忍不住,抓起電話給姚剛撥了過去。
此時姚剛的辦公室,秘書孫喜明剛剛出去。
“喂。”姚剛抓起了電話。
“姚省長,我是樊文章!狈恼滦呛堑卣f完, 便沒有往下說。
沉默了兩三秒,姚剛知道,樊文章一定是聽到了什么,所以才給自己打這個電話的,“老樊啊,丁書記是不是已經(jīng)給你打電話了?”
聽到這句話,樊文章立刻明白,自己的事兒,是真的成了!
否則,姚剛不會提到丁振紅。
“對,丁書記上午打的,我覺得您一定在忙,所以就沒有打擾您!狈恼率止Ь吹卣f道。
“這一天的工作,確實比較繁雜。”姚剛的心情不錯,他笑呵呵地說道,“老修同意你調(diào)任江淮市了,不過,這個位置可不好坐!
“來到江淮市,首當其沖的第一項工作,便是保穩(wěn)定,老城區(qū)改造可是一盤大棋,容不得半點馬虎,萬一搞出上訪告狀的事情來,咱們可就真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