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鐘的時候,安德全桌子上的座機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他拿起聽筒,“喂,有事兒嗎?”
“安局長,那小子的嘴巴,已經(jīng)撬開了。”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聞聽此言,安德全頓時眼前一亮,果然給他點厲害瞧瞧,這個王八蛋才知道彩虹究竟有幾種顏色。
“他說什么?”安德全問道。
電話那頭的派出所所長,支支吾吾了好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他媽能不能干凈利索點,什么時候變的娘們唧唧的了!卑驳氯吐暫浅獾。
挨了罵的對方,立刻大聲說道,“安局長,他說是宋廳長讓他這么做的!
一句話,差一點沒把安德全給噎死。
我靠!
這他媽也太荒唐了,宋廳長怎么可能認(rèn)識一個在校大學(xué)生,并且跟大學(xué)生結(jié)仇呢?
“宋子義殺人的原因是什么?”安德全問道。
“他說,那個叫李超的大學(xué)生,之前跟宋子義的女兒搞過對象,并且把宋雅杰的肚子搞大了,所以宋子義一怒之下,決定殺了這個混蛋……!
“放屁!”安德全大聲罵了一句,隨后怒聲說道,“這個王八蛋,敢往宋廳長的身上潑臟水,給我往死里整,一定要讓他知道,污蔑領(lǐng)導(dǎo)的后果,究竟有多嚴(yán)重!”
說完,安德全就掛斷了電話。
這邊電話剛剛掛斷,隨后手機就又響了起來,他掏出電話來一看,發(fā)現(xiàn)是喬紅波打來的。
“老弟,見一面?”安德全問道。
昨天晚上的事情,他需要跟喬紅波做一個十分深刻的交流,只有雙方能夠達(dá)成一致的意見,才能進(jìn)行下一步的計劃。
喬紅波聞聽此言,連忙說道,“我也正有此意呢,咱們約在哪兒?”
“你來市局對面的茶樓吧!卑驳氯f完,便掛斷了電話。
喬紅波立刻驅(qū)車赴約,到了茶樓的時候,安德全已經(jīng)在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辦?”安德全開門見山地問道。
“滕剛這個人,應(yīng)該是個特別講義氣的人!眴碳t波抱著肩膀說道,“我打算從他這里打開一個缺口,然后離間他和羅立山的關(guān)系,達(dá)到掌握羅立山核心機密的渠道,然后再找到犯罪證據(jù), 最終一舉鏟除這顆毒瘤!
這一番話聽下來,安德全頻頻點頭。
與自己昨天晚上,抓捕那群社會混混之后,再對他們嚴(yán)加審訊相比,喬紅波的辦法屬于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背后捅刀子的辦法。
正面硬扛,讓羅立山有了提防之心,那是當(dāng)面鑼對面鼓的對陣。
迂回包抄,抓住羅立山的軟肋,可能會有一定失利的風(fēng)險,如果兩個辦法雙管齊下,或許收到出人意料的效果。
“那我就抓緊,撬開肇事司機的嘴巴!卑驳氯f著,端起面前的茶杯,牛飲一般,一口氣喝完,“滕剛這個人我不太了解,你多加小心吧。 ”
喬紅波點了點頭,“我會的。”
其實他的心里,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來了,一個十分完美的計劃,一旦這個計劃實施,羅立山和滕剛之間,一定會生出嫌隙的。
到那個時候,自己再打著宋子義的旗號,狠狠地拉攏一把滕剛,不相信滕剛不會上套。
只不過這事兒,還得循序漸進(jìn)著來。
原本他還打算,把這個計劃說出來,讓安德全給參謀一下,但是剛剛聽他說,要盡快想辦法,撬開肇事司機的嘴巴,喬紅波索性決定不說了,兩條繩索各抓一頭,趁著安德全吸引羅立山的注意力,自己在背后猛不丁地給他來一下,一旦事成,羅立山必將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