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區(qū)分局是安德全的老根據(jù)地,如果安德全想要把人藏起來,那一定是藏在了分局。
然而,分局那邊反饋過來的信息是,安德全沒在。
“哎呀,這就不好整了。”王耀平把手機(jī),丟在了茶幾上,慢條斯理地說道,“安德全這個人,做事從來不按套路出牌,要不要我去他家里看看?”
羅立山一怔,隨后搖了搖頭,“不必了。”
即便是安德全再不按套路出牌,也不會把嫌疑犯帶進(jìn)自己的家里。
王耀平這個兔崽子,分明是故意跟自己兜圈子。
“既然你找不到,那我只能自己找了。”羅立山說著,便站起身來,昂首闊步地,向外走去。
等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停住了腳步,“其實那個故事的結(jié)局是,家丁死的很慘!
“為什么死得很慘?”王耀平雙目微瞇,淡然地問道。
“因為,一條狗終究是一條狗,無論你怎么喂,都改不了它吃屎的習(xí)性!绷_立山說完,重重地把門關(guān)上了。
王耀平倚靠在沙發(fā)的靠背上,心中暗想,但愿安德全能使出渾身解數(shù),盡快把嫌疑犯的嘴巴給撬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手機(jī)忽然響了起來,竟然是安德全打來的,他立刻拿起電話,“喂!
“今夜月黑風(fēng)高,萬籟無聲!卑驳氯吐曊f道。
這并不是他和王耀平之間的暗號,而是安德全只聽到了,王耀平的一個喂之后,就再無下文了,所以安德全臨時起意,說了這么一句,即便是被別人聽到,依舊聽不出什么來的話。
但是,王耀平卻聽出來這兩個成語背后的意思。
他是說,一切都已經(jīng)搞定了,什么事情都沒有。
而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忽然被推開了,羅立山宛如死神一般站在門口,雙目冷冷地注視著王耀平。
王耀平見狀,立刻朝著羅立山勾了勾手,隨后說道,“老安,你今天晚上去了哪里?”
羅立山本來是回來,拿自己遺落的手機(jī)的,當(dāng)聽到王耀平在給安德全的打電話,他立刻來了精神,三步并作兩步,來到了王耀平的身邊。
而王耀平也非常配合地,摁了免提鍵,瞬間,安德全的聲音,充斥在了整個房間的角角落落。
“我現(xiàn)在在家呢。”安德全笑呵呵地問道,“王局,有事兒嗎?”
安德全此時此刻,確實正坐在家里呢。
他早已經(jīng)用了一招移花接木,將抓住的嫌疑犯,給轉(zhuǎn)送到了別處。
王耀平瞥了一眼羅立山,意思是說,你找他究竟干嘛呀?
輕輕地?fù)u了搖頭,羅立山壓低聲音說道,“問他一個問題,今天晚上幾點到的家!
“你今天晚上幾點到的家呀?”王耀平問道。
瞬間,安德全傻了眼。
他已經(jīng)知道,王耀平的身邊,一定是有人的,因為一開始的時候,王耀平問的問題是,你今天晚上去了哪里。
安德全跟他一起出的警局大門,王耀平的這句話,分明是在提醒他,不要亂說話。
然而,令人沒有想到的是,王耀平竟然又問出自己幾點回的家這種問題來。
其他的問題好回答,但是這個問題,卻不好回答。
因為滿大街的攝像頭,如果自己撒謊的話,羅立山應(yīng)該很快就能調(diào)查出來。
“我去了黃莊派出所!卑驳氯痪o不慢地說道,“你也知道,黃莊派出所的所長,是我的一個老下屬,給我打過好幾次電話了,非要請我吃飯。”
“咱為人做事的標(biāo)準(zhǔn),你也是知道的,絕對不會搞鋪張浪費那一套,更不會搞小圈子文化,所以我就直接去了黃莊派出所,跟老劉一起吃了個飯,王局長,只有我們兩個,吃飯也是三菜一湯,喝了一瓶老村長,這些您都可以去查,我安德全這輩子沒有干過吃拿卡要的事兒,所以說,您就把心放進(jìn)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