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牧為鼓足氣血使得身軀再度暴漲,不顧劍氣來襲,單手抓住了青峰劍,獰笑道:“你死我傷,今日大吉!
青峰劍折疊后,劍尖直指郭平,武器被肉搏見長的家伙攥住,都護(hù)府大總管依舊波瀾不驚笑道:“出門時老夫看了日子,確實(shí)是大吉。”
“看不慣你笑的樣子,死了之后,本少主一定把你骨頭都咬碎,一塊都不會放過!蓖匕夏翞橛每臻e的左手,轟出一記勢大力沉的重拳。
“有勞少主掛念,老夫暫時還死不了呢!惫降恍,伸出平平無奇的一拳。
又是奇緩無比的動作。
兩只拳頭一個大如磨盤,一個小如沙包,實(shí)在無法比較,可結(jié)果令人匪夷所思,郭平的拳頭,直接將拓跋牧為重新轟進(jìn)了囚籠。
巨大的身軀砸在墻壁,鑿出大坑,拓跋牧為擦拭著嘴角血跡,眼中更多的是震驚。
比拼力道,拓跋一脈從未吃過虧,這郭平何德何能,竟然能以蠻力將自己以擊退。
郭平帶有歉意拱拱手,從容笑道:“忘了告訴少主,老夫練劍之前,練的是拳!
“好巧,我練的也是拳,那咱們就比試比試,看誰的拳頭夠硬。”
拓跋牧為呲牙笑道,單手撐起恐怖身體,如同小沙彌撞鐘,悍然沖鋒。
趁著兩人打得火熱,李桃歌摁住被狂風(fēng)帶起的長袍,捂住小腹傷口,朝甬道外挪動。
郭平雙手各自劃出半圓,“封!”
一堵無形墻壁橫在半空。
拓跋牧為雙眸迸發(fā)出奇異色彩,用肩膀徑直撞去。
泥牛入海。
沒引發(fā)絲毫波動。
拓跋牧為雙足狠狠踩踏地面,導(dǎo)致土地延伸出龜裂紋,接著撐住郭平劃出的圓形淡金色圖案,吼道:“給我破!”
清脆聲音過后,圖案土崩瓦解,郭平再度揮出一拳,語重心長說道:“回去吧!
拓跋牧為用雙拳還擊,咬牙道:“我命由己不由你!”
三拳即將相交,拓跋牧為的雙臂突然下伸,作勢要抱住郭平,而肩頭陡然沖出兩條長臂,直搗對方太陽穴。
四臂?!
郭平稍作驚訝,虛晃一步,左手撐天,右手扶地,順勢扭轉(zhuǎn)乾坤。
一股強(qiáng)大氣勁憑空生出,浩蕩博大,不僅擋住了四臂攻勢,還將拓跋牧為鑿進(jìn)之前的深坑。
一動不動,八千大山少主已然昏死過去。
“不愛聽勸,就得吃苦!
郭平唉聲嘆氣說道,瞅見順著墻根溜走的李桃歌,笑了笑,說道:“既然命不該絕,帶你去見云帥!
都護(hù)府安排的宅院奢華至極,屋中生有地龍,角落放置暖爐香爐,暖如初夏,透過棱窗,框景艷梅飛雪,勝似人間仙境。
張燕云從浴桶走出,披好蠶絲長袍,掀起簾帳來到外屋,喝了口溫到恰到好處的美酒,這才朝郭平和李桃歌望去,見到少年小腹裹有白紗,滲出大片褐色血跡,笑道:“受傷了?”
不去款待貴客,不問二人出現(xiàn)的緣由,反而關(guān)懷侍衛(wèi)病情,這就是張燕云的帶兵之道:護(hù)短。
李桃歌慚愧一笑,不好意思低下頭。
張燕云斟滿酒,又是一杯熱線入喉,輕聲道:“受傷了就去養(yǎng)傷,站在那等我給你上藥嗎?”
“云帥!
郭平躬身含笑道:“您的侍衛(wèi)先不忙著醫(yī)治,有些事,咱們得當(dāng)面弄清楚,否則不明不白,無法給大都護(hù)交差!
“好,我問你,他有罪嗎?”張燕云指著李桃歌問道。
“企圖救出都護(hù)府關(guān)押的重犯,按照大寧律法,斬首!惫脚阈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