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閱忍不住嘆了口氣,掐了掐陸昭菱的臉頰肉說,“我就知道你還是要擔心這些問題,乖,聽我的話,新婚之前,這些事情你都先別打聽了好嗎?”
陸昭菱說,“那我還不是擔心新婚那一天,這些事情都會突然跳出來,打亂了我們的大婚嗎?”
“我跟你一樣,也不希望等了這么久的大婚受到影響,也不想婚禮被中斷,我想順順利利的好好地嫁入王府,當你的王妃!
周時閱聽到她這么說,心里也感覺到很熨帖。
他說,“我跟你一樣的,絕對不會讓任何人任何事打斷我們的婚禮,后天,你一定會順順利利地當上晉王妃!
經(jīng)過了蘇小憐想當他的鬼王妃這一件事情之后,周時閱比任何人更害怕這一次大婚會中斷。
他就想趕緊確定自己的婚書上,自己的姻緣簿上,晉王妃那一欄寫的就是陸昭菱的大名。
“阿菱,本王就想當你的人,光明正大地當你的夫君,所以你答應我,也一定要好好的等那一天,等我來迎娶你!
他這一句話說完,就聽到房頂上有點兒動靜,隱約還有聲驚呼。
兩人同時抬頭望上去。
房頂上,太上皇推了蛙哥一把,恨鐵不成鋼。
蛙哥漲紅著臉趕緊咻地飄出去了。
太上皇還站在那里,本來是想罵一句的,一低頭就看到自家老兒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了,正站在院子里抬頭看著他。
“呵呵,呵呵。阿閱啊,怎么出來了?”太上皇有點兒尷尬的笑問。
“我還想問問,父皇您還記得自己身份嗎?”周時閱冷著臉問。
“怎么不記得?”
太上皇趕緊說,“我是大周太上皇啊,還是你爹!
“那我又想問問,歷代哪個太上皇,哪個當?shù),會大晚上的貓在小兒媳婦房頂偷聽?”
周時閱這火氣差點兒就要化為支支箭,大義滅親朝著他鬼爹咻咻咻射出去。
豈有此理。
他本來覺得這些人都是關心陸昭陵,新婚之夜可能會守在他們新房附近也很正常,他可以保證自己真的不會亂來,既然答應過了,他就會守住自己。
所以這些人哪怕是在新房旁邊守著,周時閱也覺得自己沒有什么怕被他們聽到。
可是剛剛發(fā)現(xiàn)他父皇就在房頂偷聽,周時閱覺得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他覺得這種事情他接受不了。
到時候這些人要是全部守在他新房附近,他就出去,不管是人是鬼,一個一個抓出來,咻的丟出去,丟得遠遠的。
太上皇被周時閱這么一說,老臉一紅。
他頓時就板起臉來狡辯,不,解釋地說,“我根本就不是想偷聽你們說話。而是這兩天我覺得有一點不安,總覺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所以就想保護你小子!
他這是好心沒好報,被狗咬呂洞賓了嗎?
太上皇說,“再說了,這種時候,你跟菱大師又不可能真的會做什么怕被別人聽到的事情,我這不是相信你小子是正人君子嗎?你到底在生氣個什么勁?”
“菱大師的耳朵肯定比你靈敏,她肯定也早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你看她現(xiàn)在都沒出來說什么!
“這里還是菱大師的房間呢,她一個主人家沒說話,你一個跑過來當客人的臭小子,在這里叭叭叭地說什么呢?”
周時閱沒有想到自己問了一句,還讓太上皇這么懟了十句回來,而且太上皇還這么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他頓時就氣笑了。
“我......”
周時閱正要說我讓小菱兒來給你幾道符嘗嘗,陸昭菱已經(jīng)出來了。
陸昭菱也抬頭看著房頂上的太上皇,對他招了招手,說,“太上皇,您先下來吧!
聽到陸昭菱說話,太上皇馬上應了一聲,“我這就下來!
周時閱看到父皇下來之后,對著陸昭菱笑成了一朵花的樣子,簡直覺得沒眼看。
太上皇對陸昭菱說,“菱大師,我真的不是故意來偷聽你們說話的,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種人!
陸昭菱點了點頭,說,“我當然知道,我剛才在房里也聽到了。太上皇,您剛才說這兩天覺得心里有點不安,想要來保護阿閱對嗎?能跟我好好說說嗎?”
周時閱剛剛沒把太上皇的這句話當一回事,但是在房里聽到的陸昭菱卻心里一跳,就重視了這一句話,所以她才趕緊跑出來問太上皇了。
太上皇聽到她這么問,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皺著眉頭說,“大師,不瞞你說,我也說不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種感覺,但是就是這兩天,我總覺得心里很沉重,而且一想到阿閱,我就覺得這種不安的感覺更嚴重。”
陸昭菱問,“所以你覺得阿閱有可能會有危險是嗎?”
陸昭菱看了看周時閱,周時閱卻說,“我并沒有什么異樣的感覺!
太上皇一閃,瞬間到了他面前,抬手就想拍他后腦勺。
他說,“你小子能有什么感覺?你只是個人,我卻是個非一般的人啊,我現(xiàn)在有點修為,說不定已經(jīng)能感知禍福!”
他挺直了腰背,還挺驕傲的樣子。
“嗯,非一般的人?不就是鬼嗎!敝軙r閱說。
“嘿,你個臭小子,你個頑劣皮猴,我就算是鬼也不是一般的鬼,我現(xiàn)在都是有兵器的人了,你有嗎?”
太上皇拿出了之前盛三娘子幫他奪的那一條鞭子,指向周時閱說,“你看到我這兵器沒有?老子就是覺得,在你身邊保護你,真有什么魑魅魍魎,這鞭子能抽得他們哇哇叫!
看得出來,太上皇是真的一心想要保護周時閱。
陸昭菱打斷了他們之間的斗嘴,把周時閱拽到一邊,繼續(xù)問太上皇。
“太上皇,你有沒有在經(jīng)過什么地方,或者看到什么的時候,這種不安感會強烈一些?”
太上皇仔細地想了一想,就很驚訝地問陸昭菱,“你怎么知道還真的是這樣!
他想起來了。
“街口,就是有一個街口!
陸昭菱心中一動,“難道會是屋脊獸的那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