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菱想說,好的,破案了。
師父師叔都去幽冥了,而且,盛阿婆果然見過他們。
所以,現(xiàn)在盛阿婆肯定是不敢上來見她了。
“他們怎么都在閻王殿?不是應(yīng)該是判官殿嗎?”陸昭菱又問。
這個鬼差老實(shí)巴巴地就把事情都說了。
判官大人去閻王殿這件事情,他們肯定是知道的。
等他一五一十說完,趕緊問陸昭菱,“大師姐還有別的要問嗎?若是沒有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等下判官大人肯定要找他。
而且他極少在白天上來陽間,太陽光太亮了,還是很不適應(yīng)。
“沒事了,你先去吧,就不用跟他們說我找你了。”
“好的!
鬼差趕緊溜了。
陸昭菱呵了一聲。
“大師姐,師父他們可能是有事情找大師兄吧!比葺驾颊f。
“那肯定是有事了,我也知道!
還能有什么事?肯定就是那羊皮卷的事啊。
“大師姐生他們氣了?”
陸昭菱一開始是生氣的,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她大概也明白他們的想法。
本來她只是猜測,羊皮卷上的內(nèi)容可能與她有關(guān),要不然師父不會那么緊張。
但是當(dāng)時在鬼市,師父也沒有打開看。
所以,她是猜測,師父也應(yīng)該是猜測。
可到了現(xiàn)在,師父肯定看過羊皮卷了啊?催^了還跑,就已經(jīng)證明那上面的內(nèi)容確實(shí)就是與她有關(guān)。
估計(jì)是不知道好的事。
“生氣不至于。他們冷靜下來就會知道瞞不過我了。所以,我等著他們回來跟我坦白。”
陸昭菱說了這一句話之后,就暫時把這件事情給放下了。
倒是容菁菁忍不住替師父他們點(diǎn)蠟。
跑這一下有必要嗎?
大師姐哪是那么好糊弄的?
“陸姐姐,到底讓我過來是什么事。俊笔⑿£嫌行┢婀。
陸昭菱拍了拍她的肩膀。
“暫時沒事了,本來想帶你見個...鬼的。但她現(xiàn)在沒空!
盛小晗:???
帶她見個鬼?這真不是口誤嗎?
她在鬼市雖然也是見過鬼的,但那里的人啊鬼啊進(jìn)了鬼市其實(shí)外表看區(qū)別不太大,除了西市。
現(xiàn)在都跑回陽間來了,竟然還要帶她見鬼。
“那今天是沒有什么事了是嗎?我想去逛逛京城!”盛小晗有點(diǎn)兒激動。
一開始她還不樂意來呢,現(xiàn)在來了就想去逛京城了。
“大師姐,我?guī)グ伞!比葺驾颊f,“我也正好去買些黃紙,朱砂也要多備些!
她還想再去銀樓看看,給大師姐再挑些首飾頭面。
“行,去吧!
他們出去之后,陸昭菱一時沒事,索性就去畫符了。
以她總是大把轟符的毛病,這符時不時就得好好補(bǔ)充。
青音青寶青木呂頌也被她抓來一起畫。
他們可以畫一些比較基礎(chǔ)的符,像是火符這種,陸昭菱也經(jīng)常一把出。
她自己執(zhí)金菱筆畫別的符,用的也是極品朱砂。
陸昭菱畫符主打一個快。
雖然她畫的符是一品的復(fù)雜的,但是經(jīng)常是她已經(jīng)畫了三道符,青木他們一道剛畫好。
呂頌好一些,現(xiàn)在陸昭菱也教了他不少符了,馭風(fēng)符他畫得多一些,還有平安符護(hù)身符。
幾個畫得忘了時間。
呂頌畫到手酸,擱筆停下來休息,一抬頭,就看到陸昭菱面前已經(jīng)有畫好的三大疊符。
呂頌:“......”
大師姐這畫符的速度當(dāng)真無人能敵。
“小姐,王爺來了!
外面?zhèn)鱽砹藙鸬穆曇簟?br>陸昭菱聽到,就勢擱筆。
“你們也休息一下吧,我先出去了!
她拿起了一張剛畫好的符,飛快地奔了出去。
“周時閱,你來得正好,我都懷疑你能掐會算了!
周時閱正朝這邊走來,就看到陸昭菱腳下帶風(fēng),手執(zhí)一道黃符朝著自己飛撲過來,手里的那一道符好像是要往他臉上糊過來。
青林青鋒跟在后面看到了,差點(diǎn)下意識要來擋,但看到了陸昭菱,他倆硬是忍住了。
陸小姐對王爺做什么都是合理的。都是他們不能攔的。
周時閱自己都沒避開,他站住了,等著陸昭菱撲入懷,伸手就將符拍貼他胸口處。
青林拽了青鋒一把,拉著他退了幾步。
青鋒:怎么?
青林:沒看都抱在一起了嗎?跟那么近干什么?
青鋒:你突然懂事......
他倆索性又退遠(yuǎn)了點(diǎn)。
周時閱伸手扶住陸昭菱的腰側(cè),低頭看了看胸口的符。
“這又是什么符?”
“心如死水符!标懻蚜庹f著,伸手在符上拍了拍,好像是要把這符給貼緊些。
周時閱:“???”
“你是不是說錯了一個字?止還是死?”
心如止水也就罷了,竟然還要他心如死水?
“沒說錯,就是死水!标懻蚜庠谒麘牙锾痤^,沖他拋了個媚眼,問,“怎么樣?有感覺嗎?”
他感覺想掐腫她的臉。
“你是覺得我太黏你還是對你太好?要讓本王死心?”
他實(shí)在是沒理清她的腦回路。
陸昭菱伸手在他肩膀上輕拂了拂,好像是要拂掉他身上的什么臟東西似的。
“我走這幾天,你有沒有做夢?”
“你這符難道是沖著那什么蘇小憐來的?”周時閱倒是聽明白了。
“對啊!
“沒做夢!
“咦?”陸昭菱倒是覺得奇怪,“不太可能啊,還沒把人揪出來呢,難道她就要放棄了?”
“有一個晚上我就沒睡,一直在忙!
“還有一個晚上只睡了一會,一深睡我就迫使自己醒過來了。再有一個晚上是睡在東宮,也許因?yàn)樗跂|宮,她不好入夢?”
聽到周時閱這么說,陸昭菱突然就有些愧疚。
“你不讓自己睡?”
她捧住他的臉,果然發(fā)現(xiàn)他的眼底有點(diǎn)泛紅。
這么怕夢到蘇小憐嗎?
“不過,你不是很確定自己就算是夢到她,在夢里也絕對不會答應(yīng)她的嗎?”
周時閱伸手把符揭了下來。
別說,還真別說。
他處理完袁錦逸那邊的事情就匆匆往槐園來了,明明一路上都是想著快點(diǎn)見到她的沖動,剛才看到她撲過來時還心跳加快的,被她這一張符一拍上,他扶著她腰側(cè)手都老實(shí)了。
這符要是就這么貼下去,估計(jì)還真有可能把他的熱情都給壓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