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頌在收到了那一件禮物之后,也很是機(jī)靈地跟著眾青一起退下。
盛三娘子和蛙哥就蹲到了角落。
他們是鬼,聽聽秘密沒事的吧?
有瓜不吃,他們會很難受的啊。
殷長行又看向了陸昭菱,說,“當(dāng)時為師就替你仔細(xì)算了命數(shù),看了面相,關(guān)于你爹娘的存在,很是奇怪。你的父母,活著,但又不像活著!
這話......
“我后來研究了許久,才想明白了。這是因?yàn),他們?dāng)時并不在那里,可能是在幽冥,又可能是......”
“去了不同地方!
陸昭菱倒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是,不同一世?”
“嗯!
殷長行又說,“原來我是準(zhǔn)備讓你跟著為師姓殷的,但是你師叔不同意。他說這名這姓連起來不好聽。要不就重取名字,要不就跟他姓。”
反正不能姓殷。
聽到殷長行這么一說,周時閱,殷云庭,還有陸昭菱自己,都下意識地讀了一下那個名字。
殷長行說本來是單名昭。
殷昭。
陰招。
后來多了個菱字。
陰招靈。
三人:“......”
陸昭菱立即就對翁頌之說,“多謝師叔!”
翁頌之沒忍住笑了出聲。
他當(dāng)時確實(shí)就是覺得那個名字實(shí)在不行。
殷長行哼了一聲,“但是你是我徒弟,跟你師叔的姓氏自然也不可能。后來在那張?zhí)鹤雍竺婵吹嚼C著一個陸字,便想到應(yīng)該是你的姓,替你算了一下,陸昭菱這個姓名與你還挺契合,就這么定下來了。”
“那為什么會知道是陸銘?”
“在尊一觀的時候,你也是這么被送過來的。我們都不知道你父母是誰,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為什么會把你送過來,但是已經(jīng)確認(rèn),你父親應(yīng)該是姓陸!
“至于為什么說是陸銘,那不就是因?yàn)檫@一世知道的嗎?”
殷長行睨了她一眼,覺得她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所以,我現(xiàn)在推測,你本來就該是在這里出生的,就該是大周陸銘的女兒。但是陸銘出了什么事,把你帶著到了第一玄門時,又護(hù)不住你,就送到了第一玄門。”
“那尊一觀時呢?”
“后來第一玄門出了事,天道混亂,時空錯位,才有了尊一觀時!
“這個得等找到你父親才知道了。”
“還有,”殷長行又看向了翁頌之,“你師叔的修為被人毀了,那云八道又說很多人頂著陸銘的樣子做了許多孽,我總覺得這些事情有些關(guān)聯(lián)!
陸昭菱不太明白。
殷長行又說,“你師叔,原來的修為有一項(xiàng),能夠斷人真機(jī)!
“什么意思?”
“就是能夠一眼看出對方的各種障眼法!
周時閱這個時候開了口,“師父的意思是不是,如果師叔的修為還在,不管是誰頂著我岳父的模樣出現(xiàn),師叔都能一眼看出對方是假的?”
眾人好像這時才發(fā)現(xiàn)晉王爺還在這里似的,目光都朝他看了過來。
盛三娘子和蛙哥趕緊縮得更小一點(diǎn)。
晉王咋還插嘴?要是被他們趕出去,可別連累他們兩鬼啊。
不過,殷長行沒有趕周時閱。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是這個意思。以前你師叔有靈眼之稱!
翁頌之苦笑一聲。
陸昭菱和殷云庭明白了過來。
“所以,師父你的意思是,他們知道師叔有這本事,故意毀了他修為的?”
“應(yīng)該是如此!
陸昭菱看向翁頌之,“師叔,誰毀了你修為。俊
“大祭司!
大祭司。
陸昭菱和周時閱對視了一眼。
這個大祭司......
“那我們是不是要去一趟西南外......”
“王爺!”
外面?zhèn)鱽砹饲鄧[的聲音。
周時閱聽到青嘯的語氣,站了起來,“估計(jì)是有急報(bào)!
果然,他出去聽了青嘯的話之后就立即轉(zhuǎn)身回來,對陸昭菱他們說——
“蠻族往京城送了信,說已經(jīng)派人前往京城,想要替大祭司求娶一位皇族女子為妻!
陸昭菱騰地就站了起來。
“他可真不要臉。
怎么還敢去京城。
而且,要娶公主?
“看來,我們要回京了!敝軙r閱沉聲說。
不管那個大祭司是派什么人去京城,肯定會作妖的。他就擔(dān)心他們有什么邪門的手段,到時候皇帝要是中了他們的招,對大周的百姓絕對是禍?zhǔn)隆?br>“走。”
太上皇和周屹回到裘府,搬來了兩箱金銀珠寶時,就看到他們都收拾好了,準(zhǔn)備返京。
“怎么突然要走?”
太上皇還以為至少要等明天。
“有事!
等聽到周時閱說的事,太上皇也急了。
“我先看看皇帝有沒有在打盹!”
如果皇帝正好在打盹,那就可以先給他托個夢。
說來也巧,這會兒皇帝確實(shí)正在打盹。
之前他翻了幾份宮里給晉王大婚時準(zhǔn)備的禮單,上面寫得密密麻麻的,看得他都犯困了。
而且,這件事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讓一直不問世事的皇后也出手了。
皇后還讓人給這禮單上又添了十幾種東西。
皇帝看得一肚子火,發(fā)過火之后他又犯了困。
禮單還鋪開在龍案上,一頭拖在地上,皇帝已經(jīng)趴在單子上面就睡著了。
覃公公進(jìn)來看了一眼,沒敢出聲,趕緊又退了出去。
“皇帝!”
皇帝突然就夢到太上皇匆匆地奔了進(jìn)來,明明年紀(jì)已經(jīng)大了,還跑得相當(dāng)快,一下子就來到了他面前,然后手指差點(diǎn)兒戳到了他的額頭。
“都火燒眉毛了,你還在這兒睡覺?!”
太上皇一手快篤到皇帝時又趕緊縮了回來,要是他手太冷把皇帝戳醒了,這不就夢不成了?
“那蠻族大祭司送的信呢?他們是不是要來求娶公主?”
皇帝愣愣地看著太上皇。
這到底是不是夢。
為什么父皇會知道?
還是說,他收到蠻族大祭司的信才是夢?
反正他現(xiàn)在有點(diǎn)兒弄不清楚。
“父皇......”
“父什么皇!我可告訴你,不許答應(yīng),不管他要求娶的是誰!你連他派來的人都不許見!你知道他們是什么人嗎?”
“朕也沒要必怕幾個小小的蠻族使臣吧?”皇帝不服。
太上皇一聽就炸了。
“什么小小的?人家是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