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她們在說誰?”
瞳瞳忍不住好奇問時憶晗。
她雖然已經(jīng)努力在壓低聲音,但軟糯的聲嗓在過分安靜的空間還是顯得猶為清脆,時憶晗想捂住她嘴巴已經(jīng)來不及。
外面的討論聲也一下戛然而止。
時憶晗不得不推開洗手間門。
門口站著兩個年輕女孩,眼神對上的那一瞬,三人臉上都有著淡淡的尷尬,尤其兩個女孩,滿臉想死的感覺。
時憶晗也有種偷聽被人抓了現(xiàn)行的尷尬感。
兩個女孩她看著是陌生的,但兩人顯然是認(rèn)識她的,窘迫地沖她打了聲招呼:“總裁夫人!
而后勉強(qiáng)扯開笑沖一臉困惑看她們的瞳瞳揮了揮手,算是打過招呼。
要是以前,時憶晗是有些不適應(yīng)這個稱呼的,但可能現(xiàn)場氣氛實在太尷尬了,她也顧不得去管稱呼的事,只能回以一個客氣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而后牽著瞳瞳就要走。
兩個女孩看著都要哭了,糾結(jié)著互相推對方,希望對方趕緊解釋清楚,但都不敢開口,最終在時憶晗牽著瞳瞳快走到門口的時候,為首的女孩不得不鼓起勇氣叫了時憶晗一聲:
“總裁夫人!
時憶晗詫異回頭看她,但還是忍不住和她糾正了一下:“叫我時憶晗或時小姐吧。”
女孩卻誤以為她要和傅寧洲劃清界限,急得都紅了眼眶:“我們剛才就是胡說八道的,您別放心里去,都是我自己瞎猜的!
“沒事。我沒放心里去!
時憶晗微笑安撫她道,牽著瞳瞳要走,又想起她剛才提的學(xué)?茖W(xué)館設(shè)計案一事,又轉(zhuǎn)身問她,“對了,你們剛才討論的學(xué)?茖W(xué)館設(shè)計案到底什么個情況?還有公司現(xiàn)在什么情況?”
女孩拼命搖頭:“我們也不知道,都是道聽途說胡說八道的,您能不能當(dāng)沒有聽到,什么都不知道。壳笄竽!
“我謝謝你們告訴我這些信息!睍r憶晗真誠和她道謝,“但有些東西我也需要去了解清楚怎么回事,你們放心吧,傅總不會因為這些事胡亂問責(zé),況且我也不認(rèn)識你們,也不知道你們叫什么名字!
女孩訝異了一下:“?您不認(rèn)識我?”
時憶晗估計是她失憶期間經(jīng)常來公司和對方有過接觸,從對方和同事在洗手間討論這些事來看,對方估計也是個心里藏不住事的人,現(xiàn)在公司也不知道什么個情況,時憶晗不希望自己成為別人拿捏傅寧洲的軟肋,因此并不想將她還在失憶的事透露出來,便看向女孩道:“怎么?你希望我告訴別人,是你們在洗手間嚼領(lǐng)導(dǎo)舌根?”
女孩一下意會過來,感激看向時憶晗:“謝謝你,時小姐!
“我什么也沒承諾。”時憶晗說,“不過這種涉及公司機(jī)密的事,我勸你們還是謹(jǐn)言慎行為好!
說完,時憶晗也沒再多言,牽著瞳瞳走出了洗手間。
她想起昨天在沈家,沈星眠指著她鼻子罵的,“因為我看不慣沒什么真本事卻沽名釣譽(yù)、出了事還只會躲在男人背后的什么媛!彼當(dāng)沈星眠是在說過去,原來是在說學(xué)校科學(xué)館的事?
她現(xiàn)有記憶里并沒有學(xué)?茖W(xué)館的任何相關(guān)訊息,她沒辦法去判斷到底是不是設(shè)計方案出了問題。
時憶晗帶著瞳瞳徑直朝傅寧洲辦公室走去。
傅寧洲辦公室門開著,里面沒人,估計人還在會議室。
柯俊緯也沒在工位上。
時憶晗只粗略掃了眼辦公室,便收回了視線,彎身抱起瞳瞳,往會議室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