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yuǎn)笙也脫力跌倒在地,捂著被揍疼的臉不敢再吱聲。
時憶晗惡狠狠看了他一眼,恨不得撕了他的眼神讓林遠(yuǎn)笙不由一個哆嗦,眼前還兩個大男人對他虎視眈眈,他也不敢回瞪回去,更不敢嗆聲,只得縮在墻角一聲不敢吱。
時憶晗站起身,走向他。
林遠(yuǎn)笙下意識就抬手護(hù)住了臉。
“可謠走的事沒告訴我,我要知道她走了又怎么會過來?”
林遠(yuǎn)笙趕緊聲明道。
時憶晗在他面前站定,看向他:“她走之前和你聯(lián)系過嗎?有沒有說過什么?”
“她怎么可能會主動聯(lián)系我?”林遠(yuǎn)笙下意識道,但一抬頭觸到時憶晗的眼神,聲量又小了下來,“我給她打過一個電話,她讓我家里的事別擔(dān)心,等她忙完這幾天再說,誰知道……”
誰知道竟是誆他放松警惕好跑路。
林遠(yuǎn)笙一想到林可謠跑了心里就開始慌,一下也忘了疼,下意識看向時憶晗問道:“你從小就和可謠最好,她去哪兒都會告訴你,她肯定會給你留信告訴你她去哪兒的,你能不能……”
“我不知道她在哪兒!
時憶晗冷聲打斷了他。
林遠(yuǎn)笙看著她紅腫的眼睛,也知道問不出什么,也不敢多問。
“那……那我再找人打聽看看!
林遠(yuǎn)笙訥訥留下這句話,趁著幾人不備,轉(zhuǎn)身就要跑。
柯俊緯已經(jīng)無暇顧及她,轉(zhuǎn)身對時憶晗道:“時小姐,你和可謠最熟,以前你們離開的時候也是……”
傅寧洲輕咳了聲,打斷了柯俊緯:“柯俊緯,時憶晗不記得以前了!
柯俊緯不得不閉上了嘴。
傅寧洲已經(jīng)看向時憶晗:“林可謠和你感情好,不可能會不告而別的,她應(yīng)該會再聯(lián)系你的!
以前的時憶晗走的時候就給他們每個人發(fā)了定時郵件,把該交接的工作,該道的別都安排清楚。
他估計林可謠也會這么做。
時憶晗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說話,心情差到了極點(diǎn)。
晚上的時候,她的郵箱果然收到了林可謠發(fā)過來的郵件:
“晗晗,見信安。很抱歉只能選擇以這樣的方式和你告別。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在國內(nèi)了,放心吧,我很好,不用擔(dān)心我。從小到大,我們一路陪伴著走了很久很久,但我們終究要有自己的人生。我很高興,你找到了你的幸福,剩下的路,我就不陪你們一起走了。山高水長,我們有緣再見!
短短幾行字,時憶晗心臟卻像被挖了一塊般,空落落的,很難受。
明明不記得她和林可謠的過去了,但一想到她一個人被迫離開這個城市,她就難受。
她嘗試著給林可謠回了封郵件,讓她回來,他們幫她一起解決家里的問題,但林可謠信息沒再回過來。
高姐聽說林可謠走了以后也愣神了好久,紅了眼眶。
她和林可謠也朝夕相處了近三年,和林可謠早已相處得如同家人一般。
“高姐,你和可謠也相處了這么久,她以前有說過想去哪兒嗎?”
看著一旁也紅了眼眶的高姐,時憶晗輕聲問道。
高姐搖搖頭:“她沒有說過,以前都是說跟著你和瞳瞳走的,你們?nèi)ツ膬海腿ツ膬。?br>
高姐說著遲疑看了眼傅寧洲,欲言又止。
“有什么話你直接說吧!备祵幹拚f。
“嗯。”高姐猶豫了下,終是看向時憶晗小聲道,“以前因?yàn)槟阋阒迪壬銓Ω迪壬娜嗣}和實(shí)力比較了解,也比較清楚在哪兒能避開傅先生,所以去哪兒的問題可謠都是聽晗晗的,包括那次離開的安排,那時也沒有規(guī)劃什么行程,就是先離開國內(nèi),到了當(dāng)?shù)貦C(jī)場再買最近的航班去下一個城市?芍{這次去的城市也是你們上次打算去的城市,不知道是不是也和之前那樣安排。”
時憶晗眉頭一下皺了起來,總覺得不完全是。
她畢竟帶著瞳瞳,瞳瞳太小了,她們?nèi)ツ膫城市總要考慮瞳瞳的適應(yīng)能力,以及飛行距離的。
所以她肯定要提前做好攻略并篩選城市的。
但她空白的大腦給她提供不了更多信息。
高姐也提供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