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瞳沒說話,只是眼神略顯委屈地抱緊他。
“瞳瞳怎么了?”傅寧洲低聲問她。
不同于面對員工的溫軟低沉嗓音讓同進了電梯的年輕女孩子都忍不住朝傅寧洲多看了幾眼。
瞳瞳很本能地把傅寧洲摟緊了些。
傅寧洲敏感察覺到她的思緒起伏,安撫地將她抱緊了些,一直到出了電梯,他才軟聲詢問她:“瞳瞳怎么了?”
瞳瞳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還是微微抿著唇小小聲地開了口:“爸爸是媽媽的!
傅寧洲呼吸微微一窒,但還是沖她露出一個笑:“嗯,爸爸是媽媽的,永遠都是!
他嗓音沙啞低沉,語速徐緩堅定,沒有半絲哄小孩的敷衍,瞳瞳一下就安靜了下來,沒有說話,只是俯下身,把臉整個埋入傅寧洲頸窩間,緊緊抱住傅寧洲。
也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但傅寧洲感覺得出來,她的躁動不安一下被安撫了。
傅寧洲心疼地抱緊了她,心情還是免不了因為她提起時憶晗而悶堵得難受。
他沒再說什么,抱著她進了辦公室。
和樓下大廳一樣,原本喧囂的辦公室都因為傅寧洲的進來而突然霎靜了下來,一個個忙碌地假裝工作又忍不住偷偷看消失多日的傅寧洲,再偷偷看向其他人,眼神里都藏著交流。
柯俊緯也已在辦公室,他輕咳了聲。
原本還在眼神討論的眾人馬上把頭轉(zhuǎn)了回來,假裝認真工作。
柯俊緯也收起桌上的文件,過去敲門和傅寧洲匯報最近的工作。
這些天傅寧洲所有的精力都在時憶晗身上,他并未敢拿工作的事去打擾他。
“傅總。”看傅寧洲把瞳瞳放在沙發(fā)上,重新回到辦公桌前,柯俊緯敲了敲門。
傅寧洲扭頭看了他一眼:“進來吧。”
柯俊緯拿著厚厚一搭文件資料走向辦公桌,“傅總,這是上個季度的財務(wù)報表,您先看看!笨驴【曔呑呦蚋祵幹捱叧槌隽素攧(wù)報表遞向傅寧洲,正要一一匯報,傅寧洲已經(jīng)打斷了他:“工作的事不用匯報。匯報和時憶晗有關(guān)的情況就好!
柯俊緯本欲遞出去的資料硬生生收了回來。
他低頭看了眼手中那沓厚厚的資料,有些為難。
大部分工作他可以代傅寧洲處理,但有一個……
他抽出壓在最底下的那份并購方案,遞給傅寧洲:“傅總,前一陣薄氏集團提出收購我們西城中侖碼頭一事,他們把并購方案發(fā)了過來。我覺得您還是過目一下!
柯俊緯邊說著邊把手中的并購方案遞給了傅寧洲。
傅寧洲視線在那份并購方案上停了停,伸手接了過來。
薄氏集團是家海外起家的華人公司,以經(jīng)營海運、貨運和游輪業(yè)務(wù)為主,近些年有在國內(nèi)發(fā)展的勢頭,首選的城市就是西城。
而輝辰旗下的中侖碼頭一直是薄氏集團欲收購的項目,作為其在西城扎根的首選。
這兩年來斷斷續(xù)續(xù)有找輝辰集團聊過,但因為傅寧洲并沒有對碼頭放手的打算,因此并沒有真正接洽過。
傅寧洲接過那份收購方案大致掃了眼就合了上去,遞還給柯俊緯:“中侖碼頭不會對外出售。”
柯俊緯眉頭還是微微皺著:“但他們的總裁薄宴識說想見您一面,和您再當面聊聊!
傅寧洲抬頭看他,有些意外。
薄宴識并不在國內(nèi)居住。
柯俊緯把一份拜帖朝傅寧洲雙手呈上:“薄宴識一家最近跟隨他們家商業(yè)郵輪出行度假,途經(jīng)國內(nèi),有幾天?繒r間,今晚就要離開,他想在離開前和您當面聊聊合作的事!
傅寧洲翻開拜帖。
對方約了下午四點在他家郵輪上吃飯。
拜帖誠意很足,也說明了約在郵輪見面的緣由。
郵輪在境內(nèi)的?繒r間只能到晚上六點,約在船下怕要來不及。
傅寧洲盯著拜帖沉吟了會兒,而后看向柯俊緯:“我只能給他一個小時!
柯俊緯趕緊點頭:“好,我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