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準(zhǔn)備改用強留了嗎?
周無恙認(rèn)真道:“西北大荒自然是不能與,鄭大哥這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的寨子相提并論的。只是周某主意已定,還望鄭大哥莫要再勸!
鄭龍尬笑:“行行行,人各有志,人各有志?赡俏鞅贝蠡模_實路途遙遠(yuǎn),當(dāng)年我爹也就只走到了這里,人就沒了……周兄弟也得為周家嬸子,多考慮考慮不是!
周無恙還想說什么,鄭龍打斷:“嗐!今天難得相聚,先不說這些,你也別急拒絕,在我寨子里多休息幾天,再考慮考慮!
鄭龍的話,好似兄弟間發(fā)自肺腑的關(guān)心。
但谷寒酥卻看到了,他悄悄在桌子下邊,與吳九打出的手勢。這懷柔政策行不通,準(zhǔn)備改用強留了嗎?
比起打打殺殺,還費腦力的搶劫生活,谷寒酥自然是,更想做一個咸魚富婆啦。
周無恙很清楚小媳婦在想什么。
只要是谷寒酥想做的,周無恙都想努力陪她一起實現(xiàn)。
不過,鄭龍是絕對不會讓周家人離開的。
兩刻鐘之前,他和吳九就已私下通好了氣兒。
當(dāng)然,一開始,吳九是不同意的,他就是看不慣周無恙那個肅殺臉和高冷眼神:“老大!為什么一定要把那小子留下?”
鄭龍嘆氣:“周無恙可是當(dāng)朝神醫(yī)!醫(yī)術(shù)了得!多一個能文能武還會醫(yī)術(shù)的人才,對我們寨子來說,絕對是如虎添翼!到時遇上那位,咱們也能得人家高看幾分不是!”
吳九慪氣:“寨子里的牛叔也懂醫(yī)!有啥稀奇的!我還能武呢,文也有你!”
吳九還在絮絮叨叨,鄭龍無語:“哪這么多廢話!讓你干,你就干!難不成你還想殺了我爹的救命恩人?”
吳九蹙眉,擺擺手,老實巴交地回答道:“那當(dāng)然不行!這不講道義。”
“那若是放他走,你可安心?我可聽說了,剛剛林子里,有一隊神秘人馬,在為他們打掩護(hù)。萬一,那隊人就是官府派來的呢,讓他們順藤摸瓜,找到我們燭龍寨的位置……”
吳九當(dāng)即拍大腿:“那我可不答應(yīng)!”
鄭龍認(rèn)真地拍著吳九的肩膀:“這不就結(jié)了!又不能殺了他,也不能放他走,那就只能留下他,讓他為我們所用了!”
吳九無可辯駁,只能同意加入鄭龍的留人計劃了。
吳九剛喝完一口悶酒,就看到了鄭龍朝自己打來的手勢,乖乖起身到后邊準(zhǔn)備去了。
鄭龍這才開心拍手,叫上了幾十壇他們自釀的米酒。
“周兄弟,別與我客氣,今天咱們敞開了喝。”
谷寒酥拿過周無恙的酒碗:“鄭大哥,我夫君不宜飲酒,就讓我代勞吧。先干為敬!”
周無恙還想攔著,谷寒酥已經(jīng)仰頭灌下了一碗。
周無恙關(guān)切道:“你也少喝些!
谷寒酥咂咂嘴:“沒事,我有數(shù)兒!
這山寨的釀造技術(shù)還行,米酒的度數(shù)并不是很高。
加上,谷寒酥的總裁老爸,有意將她培養(yǎng)成谷氏集團的繼承人,喝酒這門功課,她高中畢業(yè)后就已經(jīng)開始學(xué)習(xí)了……若是肚皮允許的話,以她目前的酒量,放到這里,應(yīng)該也能算個千杯不醉吧,谷寒酥美滋滋地想著。
周無恙抿嘴憋笑,他忽然有那么一點點,期待谷寒酥千杯不醉的一面了。
見谷寒酥不做作,也不扭捏的模樣,鄭龍有些意外:“好!弟妹豪氣!”
谷寒酥成功激起了鄭龍的勝負(fù)欲。
兩人推杯換盞之間,喝得不亦樂乎。
吳九也吩咐山寨里的女人們,給周家女眷那桌兒,送去一些桂花釀和果子酒。
宴席上熱鬧,馬廄里也不冷清。
衛(wèi)福安和孔六在認(rèn)真招呼,想要趁亂逃跑的秦年。
“秦老爺可真是能耐!一句話的功夫,竟把所有人都請到了這里!”佩刀和鞭子都被山匪繳了去,衛(wèi)福安只能揮舞拳頭,發(fā)泄心中的怒火。
孔六應(yīng)和:“可不!少了胳膊,人倒長本事了!”
秦年被打得連連求饒,甚至還跑到看守馬廄的山匪那里呼救!
“救命!求求幾位大哥!幫我叫一下吳九爺!”
山匪不耐:“你是誰?我們吳九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滾開!”
秦年抽泣:“我是真心想要投奔山寨啊,我剛剛還救了吳九爺一命!求求你們,幫我……”
看守的山匪們集體嘲笑他:“就你?哈哈哈哈哈!我們山寨可不收廢物!”
衛(wèi)福安冷笑:“秦老爺,您還是乖乖回來吧,咱們可不嫌棄您!”
“!不、不要!求你們放了我吧!救命!”
孔六沒理會秦年的鬼叫,將他給拖了回去。
半刻鐘后,秦年真被揍暈了。
沒了這個拖后腿的老東西,衛(wèi)福安湊近孔六的耳朵,說起了悄悄話。
“我們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
“頭兒,我要怎么做?”
“我們掩護(hù)你出去,到永樂鎮(zhèn)找梁大人。我與他曾是同窗契友,之前就聽他提起過,想要除掉這里的山匪,奈何一直找不到山匪的老巢!你去找他,給他帶個路!”
“好嘞!”說著,孔六就站起身,悄悄退到了人群最后方。
衛(wèi)福安領(lǐng)著眾人,故意與山匪們鬧了起來。
“憑什么不給我們吃的!難不成想要餓死人嗎!”何武是要帶著何家人安全離開的。
所以不管是周無恙的搭救,還是衛(wèi)福安的計謀,他都非常期待。
何武自覺領(lǐng)著何家人,站到衛(wèi)福安身邊,為孔六翻墻離開打掩護(hù):“是啊,大哥,我們都走了一天的路了,真的很餓,能不能給些吃的?”
山匪急了:“吵什么吵!少吃一天,又不會死人!”
衛(wèi)福安不服:“你們還是不是人!我們要吃!給我們吃的!”
咣當(dāng)!
宴席上,所有的山匪都已喝得七倒八歪。
鄭龍更是借著醉意,開始耍起了酒瘋,指著周無恙的鼻子開罵:“你這個臭小子!你說!你為什么不肯留下!我這兒有什么不好!”
周無恙汗顏:“鄭大哥,你醉了!编嶟堥_始耍賴,繼續(xù)砸酒碗,發(fā)怒道:“你說!我們兄弟一起干一番大事業(yè),不比你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強嗎?屈才。⌒值!屈才!”
周無恙擔(dān)心瓷碗碎片飛濺,會弄傷谷寒酥,立即把她護(hù)在懷里,準(zhǔn)備帶她離開:“鄭大哥,你醉了,我們就先離開了!
鄭龍當(dāng)即從堂上,沖了下來,擋到周無恙和谷寒酥身前:“我才沒醉!我告訴你,你這家伙,別以為把我灌醉了,就能逃!嗝——沒門!”
谷寒酥腦袋有些沉,但腦子還是清醒的。
她從周無恙懷里抬起頭,指著鄭龍鼻子吼道:“你!閃開!別擋著本富婆的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