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么一封沒頭沒腦的信,她當(dāng)然不會貿(mào)然前往。
她也不知道這個妙葬雪是哪里來的自信,會覺得她一定會過去。
這封信直接被她給扔到了一旁。
……
京城城外的遠(yuǎn)郊。
一棵參天大樹的樹底下,赫連獄負(fù)手而立。
易容過后的臉在大樹投映的陰影下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不遠(yuǎn)處,立著一名黑衣女子。
女子的容貌姣好,全身上下透出一股冷艷的氣息。
這名女子,正是最近一路被鳳阡離派的人追殺到京城的妙葬雪。
連日的逃亡,令她的臉色有些許的疲憊。
她知道她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若是再不抓緊時間行動,門主早晚會知道她對陸云蘿做下的那些事。
想到門主那近乎冷酷而無情的手段。
妙葬雪知道,她這次只能和北蒼皇合作孤注一擲。
否則。
別說是在門主身邊留下了。
她怕是連命都保不住了。
妙葬雪靜靜的打量著對面的赫連獄。
傳聞,這個北蒼皇對陸云蘿也是愛慕之極。
不僅選了不少和陸云蘿長相相似之人進(jìn)宮,甚至還特意用陸云蘿的名字立了后位。
她當(dāng)初看到龍門的這些情報時還覺得有些荒唐可笑。
畢竟,古往今來。
可從來沒有一國之帝會對一個已婚的女子這般的癡情。
何況,這位女子還是別國的一國之后。
那個陸云蘿,倒是挺能勾搭男人的。
居然讓北蒼皇這樣的男人對她死心塌地!
像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哪里能配得上門主。
“我已經(jīng)按照你說的,約了陸云蘿三天后在京城一百里外的天清山相見,至于她來不來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泵钤嵫┱f道。
赫連獄勾唇,“她會去的!
這可是他謀劃了許久的重頭戲。
沒有云蘿的參加,這場戲又怎么能拉開序幕?
妙葬雪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相信北蒼皇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做無用之功。
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給赫連獄,“這是最近關(guān)于千年雪蟲的情報!
赫連獄向身后的厲老示意了一下,厲老上前正準(zhǔn)備接過來的時候,妙葬雪并沒有遞過去。
反而看向赫連獄沉聲說道,“北蒼皇,不要忘了你承諾的,把陸云蘿從東瀾國帶走,并讓她這輩子都回不了東瀾!
赫連獄冷笑,“這還用你說。我千里迢迢來到東瀾國冒險入京,可不是來玩的。”
妙葬雪沉思了一會,最終還是將手里的情報交到了厲老的手中。
“等你的好消息!”
說完妙葬雪便離開了。
厲老看著妙葬雪離開的身影,一臉疑惑,“主子,這個女人為什么要幫我們?”
要知道這個妙葬雪可是龍門的護(hù)法。
而龍門的門主龍閻,和主子在康縣的時候,可是死對頭。
赫連獄淡淡的說道,“因愛生恨罷了!
“因愛生恨?”厲老仍然想不明白。
這龍門的護(hù)法能恨到東瀾國的皇后娘娘身上去?
赫連獄看了厲老一眼,“你不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眼熟嗎?”
厲老仔細(xì)想了一下,實(shí)在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這個妙葬雪。
赫連獄只好接著說道,“在康縣的時候,這個女人曾出入過龍閻的府邸!
當(dāng)時,他們?nèi)说恼佣及ぴ谝黄穑綍r進(jìn)進(jìn)出出的,他也撞見過一兩次。
這次妙葬雪找到他的時候,他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龍門的門主龍閻?”厲老的心咯噔一下。
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名帶著銀質(zhì)面具的男子,忽然反應(yīng)過來,“主子,你該不會是覺得,那龍閻就是東瀾皇?”
赫連獄手一抖,拆開了手中的情報信,“沒錯,所以這也就解釋了為何赫連蓉在大殿上說云蘿和龍閻關(guān)系匪淺的時候,那寂無絕卻不為所動,甚至還十分的信任云蘿。”
他那時還以為這個寂無絕對云蘿有多么信任。
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因?yàn)樗麄儍墒峭蝗说脑颉?br>
倒是令他們北蒼國像個跳梁小丑一般,丟了好大的人!
厲老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這個東瀾皇隱藏的也太深了!
赫連獄看完了手中關(guān)于千年雪蟲的情報,微微皺眉。
千年雪蟲已經(jīng)現(xiàn)世了?
“立刻加派人手前往雪山,一旦千年雪蟲再次出現(xiàn),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搶到手。”赫連獄吩咐道。
“是!”
厲老轉(zhuǎn)身下去安排,忽然又被赫連獄叫住了。
“等等!”赫連獄背著雙手來回走了幾圈。
隨后沉聲道,“再抽出一些人手,堵住從南姜國到東瀾國的入境口!
那個寂無絕……
可沒那么好對付!
……
寧心宮內(nèi)。
太后正跪在佛堂前,一臉虔誠的念著佛經(jīng)。
過了許久。
何嬤嬤的腳步停留在了她的身旁。
低聲說道,“太后,計劃已經(jīng)開始了!
太后的眼皮子微微一動,隨后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繼續(xù)念著佛經(jīng)。
何嬤嬤行了禮之后便退下了。
過了半晌。
太后才終于睜開了眼睛。
終于要開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