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手之后,骨頭硬到發(fā)邪的金龜獸人咬牙切齒,不干不凈地罵著,“斷了只手罷了,有本事直接殺了我!
“殺了你豈不是便宜了你,你怎么這么天真!
做下這么多惡事,死才是最輕松的解脫方式。
金龜獸人知道自己活著可能會受到無盡的折磨,一狠心就想咬舌自盡,
暮寒眼疾手快,卸了那個獸人的下巴,冰冷的眉眼不帶絲毫情感,“這才剛剛開始,死了可不好玩!
黎蘇走了過來,伸手遞給暮寒一碗水,“這是我剛剛學(xué)會的巫藥,喝了它會七竅流血,腸穿肚爛而死,給他試試!
“蘇蘇,你什么時候?qū)W會的?這么好的東西,可不能浪費了!
暮寒接過木碗,碗里淡紫色的水隨著水波晃動,幽幽地飄起一股異香。
“能喝到蘇蘇制造的巫藥,你也是三生有幸!
那獸人捂著胳膊,神色蒼白,緊閉著嘴唇不說話。這個蛟龍族的人真是有!
“你以為不張嘴就行了?”
蒼龍的獸人怒斥,舉起骨刀柄就要再斷他一條胳膊。
“你的伴侶和幼崽,全部送出去好好生活在陽光之下,五十年啊,我們過得是什么樣的生活,要不是我不吃人,我多少是要將你撕碎了,吃上半頭。”
“我們過的苦日子,都是這金龜部落害的,竟然這么早就知道了出去的方法,把我們像畜生一樣圈養(yǎng)著,實在是死一萬次也不為過!
蛟龍部落的獸人投射過來的狠厲目光,讓他心底生起了一抹恐懼,“你們想干什么?”
持刀的獸人紛紛走了過來,將他左三層右三層圍了起來,形成了一堵人墻。
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對他做了什么,但是能聽到他凄慘的叫聲,旁邊的兩個被押著的獸人,嚇的臉色都青了。
等人群散開,那人已經(jīng)在地上躺著,連手指都抬不起來了。
暮寒拿著碗,往那人的嘴里灌了點,那人也是一副我死了你就拿我沒有辦法了的表情。
甚至主動的去喝碗里的水,可意料之中的死亡根本沒有到來。
他正要嘲諷蛟龍族夸大其詞,說什么巫藥,又是流血又是肚子爛,一點用也沒有,根本殺不死他,都是廢物!
就與那個漂亮的雌性對上了眼神,她抱歉的笑了笑,“這碗好像是啟靈液,暮寒,我好像給你拿錯了!
“啟靈液?”反應(yīng)過來的獸人,這才明白蛟龍族究竟要干什么。
“啟靈液?也是好東西,蘇蘇不必自責(zé),這個金龜獸人感激你還來不及呢!
暮寒對周圍的人使了一個眼神,“繼續(xù)啊,有啟靈液,他死不了。”
感激你大爺,那個金龜獸人能感受到體內(nèi)受傷的地方開始修復(fù),若是這樣,那他將無數(shù)次重復(fù)這樣的折磨。
人墻再次圍了起來,哀嚎聲不絕。
看到同伴的慘樣,兩個旁觀的獸人咽了咽口水,聽著不絕于耳的慘叫聲,身子已經(jīng)在微微發(fā)抖。
“現(xiàn)在你們想明白了嗎?”
黎蘇走到兩人的面前,輕飄飄地話語,卻猶如重錘落在兩個人的頭上。
“白蟲谷有多少人,你們同時回答,說謊的人,就和他扔到一處去!
“四個隊,八十人!
“四個隊八十人。”
兩個獸人說完,心里同時松了一口氣。
“很好,看來你們兩個很聰明,現(xiàn)在我要知道更詳細的情況,每日往返蛟龍島的獸人有多少?”
壯一點的獸人脫口而出,“四.....五個隊。”
瘦一點的獸人緊接著補充道:“準(zhǔn)確是四個隊運送白蟲果和鮮果去換肉,一個隊的人可以去金龜島。”
兩個不一樣的回答,讓黎蘇的視線在兩個人之間來回打量,最后冷哼了一聲,
“將他們分開詢問同樣的問題,若是答案不一樣,就說明有人說謊了!
兩個人臉色一變,瞬間被拖開。
這個雌性真的太毒了!
“你真的很聰明!敝熘槭中蕾p地看著黎蘇,即使?jié)M身鮮血,也不顯得狼狽,聰明果斷,長相美麗,身手不凡。
每一處都是亮眼的地方,叫人移不開眼睛。
“朱珠族長,你過獎了,一會兒我們會去白蟲谷殺掉金龜族剩下的人,你要休整一會兒嗎?”黎蘇看到朱珠身上的獸皮雖然是好的,但是好像很久沒有換了。就連頭發(fā)都一綹一綹的凝結(jié)著臟污。
朱珠點了點頭,她現(xiàn)在的這副模樣,連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若是能 換洗一下那是再好不過了。
“朝九,青霍,暮空都還好嗎?”
“都挺好的,朱珠族長,你放心。青霍和朝九兩位族長現(xiàn)在就在白蟲谷,”黎蘇正要說暮空阿爺,就看到他領(lǐng)著一隊人從外頭趕來了。
“巧了,暮空阿爺他來了,就在那里!
朱珠下意識的去看,一個白頭發(fā)的老人,殺氣騰騰地朝這邊走來,花白的兩鬢,布滿皺紋的臉蛋,早已經(jīng)看不出當(dāng)年的樣貌,時光將他完全變成了一個陌生的模樣。
“黎蘇,我究竟被囚禁了多久,他竟然這么老了!敝熘榍笾乜戳艘谎劾杼K,臉上的慌亂讓她顯得手足無措。
“若是從你們被困無息之地那天算,已有50年了!
黎蘇覺得將那個海沫做成人彘都便宜了他。
“五十年?竟然已經(jīng)五十年了!敝熘榭粗觳阶邅淼哪嚎,她下意識的不想看到他。
“我竟然被囚禁了五十年!敝熘榈穆曇纛澏恫灰,帶著無盡的痛苦。
“那不是你的錯,朱珠族長,過去我們沒有辦法去挽回,但罪魁禍?zhǔn)走隱藏在暗處,你不能灰心,若是不能將對方鏟除,還會有更多的雌性像你一樣受苦,海棠朱雀魚都是雌性,她們該怎么辦?”
黎蘇沒把十魚島的事情立刻說出來,她怕朱珠受不住。
“這一切我都明白,但是我現(xiàn)在還無法面對!
朱珠轉(zhuǎn)身就想離開,卻被快速跑過來的暮空喊住,“你是不是......朱珠?”
“暮空大哥,好久不見!敝熘槟_步一頓,卻低著腦袋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