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蘇看到暮寒身后的獸人們,都假裝沒看到她,紛紛闖入金龜部落大肆搜索。
覺得有些不對勁。
“暮寒,他們?yōu)槭裁炊疾豢次覀??br>
“阿爺說讓他們保護你,現(xiàn)在有我在!
“兩者之間有關(guān)系嗎?”黎蘇失笑。
“的確沒有關(guān)系,但是蘇蘇你的注意力不在我的身上。”暮寒的聲音有些沙啞,黎蘇聽出了其中的失落。
黎蘇見左右無人關(guān)注,她直接用鼻子蹭了蹭暮寒的下巴,“別生氣了,我最稀飯你了,嗯?”
“嗯,你說過的話要記得…以后去哪里都得帶著我!
黎蘇見暮寒聲音回暖,略帶敷衍地點點頭,她也想去哪里都帶著暮小蛟,可事事常不隨人愿,那便不求,少求,不去許諾。
她說的話那么多,沒執(zhí)行的可也不少。
剛剛才涮了一個龜兒子呢。
“嗯嗯,帶著你,到哪里都帶著你!
黎蘇極其熟練地哄著自己的獸夫,沒有什么是一個蹭蹭搞不定,若是真的搞不定就兩個。
暮寒點了點黎蘇的鼻頭,這才滿意的放開懷里的黎蘇。
但沒有將手收回去,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tài)站在她身邊。
他不能忍受再看到一次沾血的土包。
等待的過程中,
黎蘇注意到了,只能用自己的行為去肯定,安撫暮寒幾近瘋狂的心情。
半晌,才勉強將人哄開心了。
她的蛟,自然是她來寵愛。
“暮寒,全部都搜過了,只有這三個活口,雌性和幼崽是一個人影也沒有瞧見。”
很快蛟龍族的獸人回來稟告,他身后押著三個鼻青臉腫的金龜獸人。
這事情很不對勁啊,這么多人都不在無息之地,他們其他部落竟然都不知道?
“快走!”見光頭走的慢,蛟龍族獸人推了他一把。
“老子會走,不用你催!”
“就是,別碰我們!”
那三個光頭獸人,正一臉憤憤不平地看著闖進部落里的這些人。
瞧著他們這么矯情的模樣,蒼龍族的暴脾氣可沒打算息事寧人。
一拳又一拳,打得三個獸人直求饒。
“會就好好說話了?會就放過你們一馬,
“暮寒,看來這金龜族平日里不與其他部落交往,是因為早早就將部落里的雌性和幼崽送出去了!
黎蘇沒想到金龜族這么狡詐。
“這金龜部落目前只有120個獸人伏誅,我聽暮空族長說,金龜部落最少三百人以上。按這算,對方至還有180個人沒有回來!
“出無息之地的路,被我和黎蘇給斷了,那些出去的獸人想回來可不行,無法支援是一定的!
暮寒決定一網(wǎng)打盡,將這些光頭龜全部送走,“只要確定白蟲谷,還有多少人,這金龜族也就破了!
等蛟龍和蒼龍的人,將金龜落跑的人都抓住,朱珠也走出了那間石室。
她因為有些畏懼刺眼的亮光,用一塊獸皮包裹著腦袋,迎面只能看到她尖細的下巴。
黎蘇見她出來了,對她點了點頭,朱珠會心一笑,她何其幸運遇到了黎蘇。
“剛剛在黑室多謝你!
“順手的事情,那人死了嗎?”
“沒有,我不想他死那么快,我將他的舌頭割了,眼睛挖了,手砍了,挖了一個坑,將他泡在里面。”
有啟靈液,還可以讓他活上一段時間。
等她靠近,看見暮寒的時候卻發(fā)了呆,她的記憶除了空白的時間,還停留在二十歲,那里最鮮明的幾個人物之一,“暮空…”
粗糲的聲音,像是有人赤腳踩在砂紙上,看來她還需要多說說話,摸索摸索。
暮寒看向她,好看的眉眼皺了起來,這個人似乎將他認成了他阿爺,
黎蘇捏了捏他的手,“她就是海棠朱雀魚的族長朱珠!
暮寒猜也是她,只是歲數(shù)好像對不上。
對著朱珠點了點頭,“朱珠阿奶,我是暮寒,暮空是我阿爺!
“像,實在是太像了。”朱珠有些失落,但她也只是僵硬的笑了笑,沒有糾纏暮寒。
“海沫被我關(guān)進了黑室里面,謝謝你黎蘇。”
朱珠明白黎蘇將海沫交給她,就是為了讓她戰(zhàn)勝過去。
她將黑暗斬于黑暗,便自己救了自己。
被押在地上的三個金龜獸人,此刻還沒徹底死心,
“你們這些人別得意,我們的人回來定然將你們?nèi)繗⒌簦 ?br>
“對,別以為你們這么點人,就能占了我們金龜部落,等我們的人回來了,你們死都沒地方躺!
兩個獸人窮兇極惡地怒吼著,只剩下一個獸人瑟瑟發(fā)抖,
他不敢看自己的同伴,因為他知道通往蛟龍島的路被堵死了,那邊的人過不來,他們也過不去。
白蟲谷倒是有八十左右的獸人,可人數(shù)明顯沒有蛟龍和蒼龍的多,回來也只是甕中捉鱉。
“快說,你們還有多少人沒有回來!
叫囂最厲害的那個獸人,打從心底里,就看不起這幾個已經(jīng)沒有血脈之力的部落。
他以為對方還是以前的獸人。
蛟龍族的獸人一揮手,兩個獸人上前,將那個獸人的手臂拽直了。
手中骨刀一敲,直接斷了這個獸人的胳膊。
只見那人抱著胳膊,面部扭曲,痛到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