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蘇這個時候也發(fā)現(xiàn),她身上粘染這個金色液體的地方,開始萌生了白色的菌絲,這些菌絲開始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就像在以前研制霉豆腐一樣,霧蒙蒙的。
這個圣水又是什么東西?
白鯊族的人見老大被直接殺掉,失了主心骨,那個瘦子見機(jī)帶著人撿起老大身上的骨頭,退走了。
暮老走到了坑洞前,“暮寒,快走,白鯊族的人不會善罷甘休,他們還會來!
見暮寒沒有反應(yīng)。
暮老心里一沉,看到孫子一臉絕了生機(jī)的模樣,明白這個孫子廢了,
“你的伴侶不是說能感應(yīng)到伴侶契約嗎?那她肯定沒死,你要振作!
安安這個時候也發(fā)現(xiàn)沾染了金水的四肢,長出了星星點(diǎn)點(diǎn)白色的菌絲,整個人都癢的不行,
“阿爹,我好癢!
尤其是沾染了暮寒血液的地方,也開始有蔓延地趨勢。
她撓得很厲害,都破了皮。
“暮老,暮寒不能帶回去了,他們?nèi)齻人身上都有了白蟲。過不了多久,這些白蟲就會將她們吃掉。”
圍在坑前的獸人們發(fā)現(xiàn)那個雌性身上的菌絲最多,小雌性身上第二多,就連暮寒身上也開始有了星點(diǎn)。
“暮寒,你快放開那具尸體,挖掉身上的白菌,你還有得救!她已經(jīng)救不回來了!
蛟龍族的人心生不忍,可是這白菌見血就長,若是其他人也碰到了,也會被傳染到。
“阿爺!
暮寒感受著若有似無的伴侶契約,像是活了一樣,伴侶契約的確還在,只要有一絲希望,他都不應(yīng)該放棄,當(dāng)初他在落日湖底,黎蘇拼死都要救活他。
他怎么可以這么快認(rèn)輸。
“我要帶蘇蘇一起走,我不回部落,只在部落的附近找個落腳點(diǎn)!
暮寒抬頭看向蛟龍族的人,“將我們帶回去,若是我無法治好她們,你們就將我們結(jié)成的白蟲果給吃掉,也算我對蛟龍族的一片心意!
暮老立刻心里發(fā)酸,他好不容易看到自己的一個后代,結(jié)果這才多長時間,就又失去了。
可為了整個蛟龍族,他只能忍痛答應(yīng)。
“所有人后退,不要接觸暮寒三人。”
“暮老!這幾人不能帶回去,白菌會傳染!
“出問題,我負(fù)責(zé)任,他說了,治不好,我這個孫子就結(jié)成白蟲果,反哺蛟龍族,他們不進(jìn)部落,就在部落外頭。”
暮老這樣說了,那些蛟龍族的人也不好再置噱,只能手持骨刀散開,他們怎么可能用同族結(jié)白蟲果,只是擔(dān)心部落里的人會被傳染到。
暮寒這才放開黎蘇,他看著傷口上沾染的白菌,立刻用骨刀刮去。
像是沒有痛覺一般,連眉頭都沒有皺。
可沒有干凈的布包扎傷口,暮寒也會失血過多而死。
黎蘇看到安安幾乎將皮膚抓破,就知道這白菌的厲害,
她焦急地想按住安安的手,不能再抓了,要及時的挖掉。
可卻一次又一次穿了過去。
酒精不知道能不能殺死這些白菌。
她想起空間里面釀的高純度的糧食酒,她蒸餾過一次,提取了不少酒精存著的用來消毒夏布。
還有干凈的棉花,以及洛森送的傷藥,這都是暮寒需要的。
【打開啊,空間給我打開】
黎蘇嘗試著聯(lián)通她的空間,腦子一陣鉆心的疼痛,
但痛到極致的代價,便是她看到了空間。
暮寒也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空間,全身都顫抖了起來。
“蘇蘇,你是不是在!”暮寒嗚咽著,喉嚨沙啞到幾乎聽不見。
下一秒,空間里用暮寒一級寒冰裝的酒精,憑空出現(xiàn)在她的手心,因?yàn)樗龥]實(shí)體。
直接落在了安安的身上,寒冰制成的瓶子進(jìn)入這方空間,瞬間失去了獸息,化成一灘水,混合著酒精直接撒在了安安的身上,
那白菌立刻發(fā)黑。
安安便覺得不癢了。
【棉花】
【傷藥】
黎蘇痛得撲倒在地上,捏緊了拳頭。
【夏布】
一樣一樣地東西落下被暮寒接住。
暮寒眼神一凝,
所以,蘇蘇一定在,她一定能聽到和看到他和安安。
她在幫助他和安安。
暮寒看到安安和蘇蘇身上的白菌變成了黑菌絲,并且不再生長,心里一喜,這個酒精有效果。
他快速倒上傷藥,包扎好自己的傷口,然后反穿上沾血的衣服,抗著黎蘇,抓起安安扔上坑。
對于暮寒來說這個坑,抬腿一蹬就上來了。
暮寒夾緊安安,就朝蛟龍族的部落跑去。七八個獸人立刻跟在他身后,看著他。
“暮老,真的要帶這兩個雌性回去嗎?”
幾個蛟龍族的年輕獸人有些擔(dān)心,部落里也有他們的崽子和伴侶,若是威脅到他們的人,那別怪他們無情。
“若是你們的伴侶也這樣,你們會放棄嗎?你們想要一個將伴侶丟下的族人,還是重情重義的族人?”
“是,”幾個年輕的獸人無奈地嘆息一聲,默認(rèn)了暮寒的做法。
“暮老。不過他的伴侶沒好之前,他們決不許進(jìn)部落。需要隔離起來!
“自然,我們回去吧!
暮寒跑得很快,黎蘇幾乎是被尸體牽引著離開
嘔,她好像有些暈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