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語氣嚇到了林雨晴,讓她說話變得小心翼翼的.心疼地拂過她的臉,想說些什么的時候,車子已經(jīng)開進了醫(yī)館.
真真正學習藥材的配伍,聽說自己的爸爸媽媽來看望自己,開心地一蹦三跳?蓜傄艹鋈サ臅r候,真真突然想到萬悔還在,便仰頭看著他,可憐兮兮地問:“師父,我能在休息的時候,去找爸爸媽媽嗎?”
“當然,”萬悔今天的心情似乎還不錯,面對真真的請求,萬悔應道,“你今天學習的進度很快,就當做是給你的獎勵,提前下課吧!
“耶!”
真真振臂歡呼,快樂的像只小鳥,起身就跑了出去。看著真真的背影,萬悔的眼中滿滿都是慈愛的眼神。
林雨晴正坐在小葵身邊聊天,看到真真向自己飛奔過來,不由笑著彎下身,張開手臂接住了自己的寶貝女兒。
“媽咪!”
一把將真真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林雨晴笑著說:“今天真真有沒有好好學習呀?”
“有,師父剛剛還夸我了呢,因為我的表現(xiàn)好,準許我提前下課呢!”
“真的嗎?”林雨晴點著真真的鼻子,笑道,“我的寶貝女兒可真優(yōu)秀,媽咪為你驕傲!”
開心地縮在林雨晴的懷里,真真的眼睛都笑彎了。
看著母女兩個人幸福地依偎在一起,小葵不自覺地想到了大鐘,神色慢慢變得暗淡下來。
正在小葵滿心擔憂的時候,萬悔走到廳堂內(nèi),向蕭銘揚和林雨晴笑道:“今天是什么風,把兩位都吹來了?”
蕭銘揚仍舊一如往常,不太想搭理萬悔的樣子,倒是林雨晴,落落大方地向萬悔打著招呼。
“萬大夫費心培養(yǎng)我們的女兒,我和銘揚一直都沒有好好感謝您,真是失禮。這樣吧,等您有時間的時候,我們做東,請您和徒弟到家里吃飯,如何?”
蕭銘揚對這個建議頗有意見,可還沒等他說話,萬悔就搶先答應下來。
“如果不麻煩的話,那就多謝了。”
眉頭微微皺起,蕭銘揚敢肯定,萬悔是故意的!難道他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氣嗎?他的確為了真真費心費力,但是自己已經(jīng)給他們醫(yī)館買了不少藥材和先進的設(shè)備,也算是禮尚往來了,他干嘛還不知道滿足,非要和自己扯上關(guān)系。
林雨晴很開心萬悔能答應自己的邀請,笑道:“那就說定了,到時候我們派車來接您。”
“不必,我知道你們住的地方,到時候自己去就好!
聽了萬悔的話,林雨晴愣了下,然后以為萬悔是從真真那里聽到的消息,便沒放在心上。
一個人又和萬悔聊了幾句,林雨晴發(fā)現(xiàn)蕭銘揚一直沉默,周身氣壓又低得讓人想打冷戰(zhàn),便偷偷推了蕭銘揚一下,低聲笑道:“咱們是來感謝人家的,你板著臉算怎么回事啊?”
蕭銘揚真想說,他從沒想讓萬悔幫什么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墒鞘掋憮P擔心說出這些話,林雨晴會抓狂,便扭過頭,沉聲說道:“我最討厭這種謝來謝去的場合了,也不適合呆在這里,我先帶著真真出去透透氣!
說著,蕭銘揚便抱起真真大步走了出去。
蕭銘揚的離開,讓小葵偷偷吐了口氣,呼吸也總算變得正常,不會因為蕭銘揚的低氣壓而束手束腳。
因為蕭銘揚不在場,林雨晴也可以說些心里話了。她伸手覆在小葵的手上,由衷地說:
“為了我們,讓大鐘深入虎穴,真是過意不去。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樣了,蕭靳誠沒有為難他吧?”
小葵并不太懂這些,摸著自己的頭發(fā),轉(zhuǎn)身看著萬悔,以眼神表達自己的無措。
輕輕押了口茶,萬悔不急不緩地說道:“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們行醫(yī)者的本分,大鐘也只不過是換了種方式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雖然萬悔這樣說,可是林雨晴卻仍舊很自責,道:“如果我能早一點察覺身邊的異樣,或許就能保護好炫兒,避免發(fā)生今天的事了。哎,因為我一個人的疏忽,連累了大家,真是太抱歉了。”
萬悔看了眼林雨晴,然后安慰道:“對方奸詐成性,讓人防不勝防。而且不論誰,都會有疏忽的時候,你沒必要將所有的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這對你也不公平。”
雖然萬悔總是很嚴肅的模樣,但是他安慰人的時候,能讓人有一種信服感,不知不覺間,就能放下心中的戒備,敞開心扉。
又與萬悔和小葵聊了一會兒,林雨晴見蕭銘揚還沒進來的打算,便起身與萬悔告別,打算與真真和蕭銘揚回家。
見林雨晴要離開,萬悔親自送她到門口,并看到帶著真真蕩秋千的蕭銘揚。
此刻的蕭銘揚神情平靜,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雙目注視著真真,滿滿都是寵愛。
發(fā)現(xiàn)有人走過來,蕭銘揚神色一冷,待他發(fā)現(xiàn)萬悔也站在那里的時候,眸光中充滿了審視。
林雨晴就奇怪了,為什么蕭銘揚看到萬悔的時候總是繃著臉呢?明明剛剛的表情就很和善!
輕咳了一聲,林雨晴向前走了幾步,向真真拍了拍手,說道:“寶貝,我們要回家了,快和萬爺爺和小葵告別吧!
聽言,真真開心地跑到林雨晴的懷里,抬頭,向萬悔和小葵擺手說再見。
萬悔交代真真回去要仔細背誦藥訣,然后慈愛地拍拍她的頭,便和小葵站在門口,目送那一家人離開。
偷偷觀察著萬悔的神情,小葵發(fā)現(xiàn)師父的眼神好奇怪,好像很不舍似的?墒撬趲煾干磉吥敲炊嗄,從沒看他對誰有不舍的感情。和蕭銘揚和林雨晴認識的時間也不久,為何好像許久未聯(lián)絡(luò)的家人一樣,滿目的關(guān)愛和不舍呢?
就在小葵胡思亂想的時候,萬悔說道:“回去把廳堂打掃一下!
悄悄吐了下舌頭,小葵暗想師父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得也太快了吧,明明剛剛對蕭銘揚一家,還是副春風和煦的樣子,怎么面對自己就冷冰冰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