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顧淮瑾把江晚吟扶起來仔細(xì)檢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她左邊的臉頰通紅,嘴角還有絲血跡,臉色頓時冷峻如雪,每個細(xì)胞似乎都透露著冷意。
他抬手輕撫著她的臉頰,“誰打的?”
江晚吟輕輕擁抱住他,輕聲說:“陸景年打的,但你來了,沒事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顧淮瑾聲音里滿是自責(zé),好像每一次他都不能保護(hù)好她。
江晚吟搖搖頭,她將男人臉上的緊張擔(dān)心看得清清楚楚,揚了揚唇,“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被綁在這里的時候,說不害怕是假的,但她知道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顧淮瑾總會來救她的,想到這,她好像也就沒那么害怕了。
這時,肖風(fēng)的人把江心語帶了過來。
江心語一看到江晚吟,立刻哭訴著懇求,“姐姐,對不起,是我錯了,對不起,求求你讓顧總放過我!
江晚吟看著她,平靜地問:“你不覺得現(xiàn)在說這些已經(jīng)晚了嗎?你說有人讓你這樣做的,到底是誰?”
“都是陸景年安排的,都是他,不關(guān)我的事。”江心語把鍋往陸景年身上扣。
顧淮瑾半瞇著眸看著她,極淡地說:“江小姐,這個時候你不說實話對你自己有什么好處?難道還指望他們會救你嗎?”
他大概也猜到背后是誰。
江晚心語沉吟片刻,“我說了,你們會放過我嗎?”
她學(xué)會談起了條件。
可惜她找錯了對象。
顧淮瑾淡不可見地勾了勾唇,“江小姐,你以為你有選擇的權(quán)利嗎?給你三秒鐘,你愛說不說!
他的語氣并不嚴(yán)厲,甚至沒什么起伏,卻帶著令人窒息的感覺。
然而他看向江晚吟時又變得格外溫柔,語氣也十分寵溺,“晚晚,我們走。”
江心語見他們真的要走,急了,“顧總,我說,我說!
顧淮瑾看向她,拿出手機(jī)劃了幾下,才開口:“今天是誰讓你綁架我妻子的?”
江心語攥了攥拳頭,干啞說道:“是夏千歌,是她讓我把姐姐綁過來,然后讓你過來救她!
她沒說要錢是她和陸景年的想法。
顧淮瑾又問:“你確定只是夏千歌?”
江心語如小雞啄米般點頭,“真的,我沒有騙你,她說給我五百萬讓我?guī)退鲞@件事。對了,上次照片的事也是她讓我找人做的。”
她一著急把所有都說了出來。
不過,看來她真的不知道真正的幕后指使,詐不出顧焱之。
也對,顧焱之是聰明人,這些事他肯定會獨善其身,不會讓自己暴露一點點。
顧淮瑾收起手機(jī),摟著江晚吟往外走。
江心語上前想拉住江晚吟,“姐姐,該說的我都說了,看在我們都是江家的人,你讓顧總放過我好不好?”
她看著身后的黑衣人,心里發(fā)怵。
顧淮瑾側(cè)了側(cè)身,冷眼掀過去,沒讓江心語碰到江晚吟,剛要開口,突然門外傳來一聲巨響。
“砰~~”
嚇了所有人一跳。
大家都往門口走去,看過去。
當(dāng)看到發(fā)生了什么,顧淮瑾立刻回身抱住江晚吟,把她的頭按在胸口,“晚晚,別看!
江心語就沒那么幸運,瞥見了血泊中的陸景年,嚇得臉色一片蒼白,腿軟跌倒在地,捂著嘴滿臉不可置信低喃著:“死人了,死人了……”
肖風(fēng)這會也從頂樓沖了下來,跑到陸景年身前,抬手試探了下他的呼吸,然后看向顧淮瑾,搖了搖頭。
顧淮瑾眉頭擰緊,沉聲問:“怎么回事?”
肖風(fēng)把在頂樓發(fā)生的事簡單說了一次,最后說道:“頂樓圍欄應(yīng)該是時間太久全部已經(jīng)松動,我們都沒想到他會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