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看得江晚吟一愣一愣的。
她知道顧淮瑾以前是在部隊,沒想到他的身手這么好。
沒想到的人還有躲在暗處的陸景年和江心語,居然幾秒鐘顧淮瑾就把其中一個壯碩的男人打倒下。
目前的情形,他們頓時就處于劣勢,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被袋子砸中的男人此時急得爆了句粗口:“擦!”
他急中生智,站起身把江晚吟從椅子上一把拉起來,拿著鋼管挾持住她,厲喝道:“住手,如果不想她受傷,就按我說的做!
江晚吟在男人手上,顧淮瑾想往前的動作頓住,不敢動了。
他周身冷戾氣息更重,眸光犀利射向男人,“你要做什么?”
男人看向那個裝錢的袋子,“你把那個袋子拿起來,跟著我去外面。”
顧淮瑾走過去拎起袋子,一步步朝男人走過去。
男人一手箍著江晚吟的脖頸,一手舉著鋼管,警惕地盯著顧淮瑾,慢慢往門口退去。
他退一步,顧淮瑾緊跟上一步。
江晚吟被男人箍著脖子,有點呼吸不上來,她強壓著身體的不適,冷靜看向顧淮瑾。
他們倆人之間的默契,顧淮瑾一下子就明白她想做什么。
他擰緊眉,全神貫注盯著江晚吟,生怕自己錯過她的一個微小動作。
男人挾持著江晚吟退到工廠大門處,突然,江晚吟大喊了一聲:“顧淮瑾!
男人被這一聲嚇了一跳,還沒反應(yīng)過來,緊接著腳就被狠狠跺了下的同時,腹部也被手肘用力撞擊了下,疼得他緊箍著江晚吟的手微微松開,江晚吟蹲下身子,從下面掙扎開他的禁錮,滾到門后面。
與此同時,顧淮瑾已經(jīng)迅速上前,毫不客氣地一鋼管劈在男人身上。
一切發(fā)生得太突然,男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江晚吟什么時候割斷了手上的繩子,全身就挨了幾下鋼管,疼得他嗷嗷叫了幾聲,倒在地上。
顧淮瑾立即跑去江晚吟身邊,扶起她,緊張問道:“晚晚,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江晚吟來不及回答他,指著廢棄工廠里面,快速說:“陸景年和江心語在里面!
聽到這兩個名字,顧淮瑾眸光沉了沉,朝外面喊了聲:“肖風(fēng)!
一直在外面候著的肖風(fēng)帶著人像風(fēng)一樣快速跑了進來,“老大,沒事吧?”
顧淮瑾沉聲吩咐:“陸景年和江心語在這里面,把他們找出來!
肖風(fēng)點頭,留下兩人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個男人,然后帶著其余人立刻搜索廢棄工廠。
而此刻的陸景年和江心語見那兩男人被顧淮瑾一個人就打倒,一邊罵咧他們中看不中用,一邊慌亂地找其他出口逃走。
他們本來想著有那兩個五大三粗黑社會男人,顧淮瑾會乖乖把錢交給他們,然后他們就可以順利拿錢走人。
誰知道顧淮瑾這么能打。
幸好他們提前踩過點,知道這里有個后門。
陸景年帶著江心語很快找到了后門,他們欣喜地打開門跑出去。
但剛邁出一步,腳步就頓住,后門外面居然有顧淮瑾的人在守著。
他們趕緊又要往回走,就看到肖風(fēng)正一步步朝他們走過來。
此時此刻,他們倆人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完了,他們這輩子都完了。
肖風(fēng)冷冷看向陸景年和江心語,“兩位,是你們自己跟我走,還是我的人帶你們走?”
陸景年緩緩握緊拳頭,心里還是有一絲不甘,還是不認命。
驀地,他把江心語往肖風(fēng)面前一推,趁著江心語倒向肖風(fēng),他快速朝右邊的樓梯跑上去。
肖風(fēng)見狀,抬手把要倒他身上的江心語也推向一邊,拔腿往樓上追了上去。
“啊……”
江心語被連推兩下,最后整個人重重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陸景年,你混蛋!
江心語氣得大喊,沒想到陸景年為了自己逃命,竟然把她推出去,果然男人都不值得相信。
肖風(fēng)的人看到她這狼狽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直接過來把江心語拎起來帶出去。
這廢棄工廠面積很大,一共有七層,陸景年往上跑到了最頂樓,原本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卻發(fā)現(xiàn)頂樓是大平層,根本沒有躲藏的地方。
肖風(fēng)帶人也追了上來,步步緊逼著陸景年。
“陸景年,你已經(jīng)沒路可逃了,跟我們走吧!
陸景年一邊往后退,一邊盯著肖風(fēng),冷笑:“我跟你們走,不是更加沒有活路!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通緝犯,就算你今天逃得了,你覺得你又能躲得了幾天!毙わL(fēng)邊說邊朝他逼近。
陸景年猶豫了幾秒,又繼續(xù)往后退,他退到了平臺的圍欄處,背對著圍欄,喊道:“我今天就算是死也不會跟你們走!
肖風(fēng)看到他危險的行為,瞇了瞇眼,勸道:“陸景年,你以為你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嗎?你媽為了保你,把所有罪名攬在自己身上,你不為她想一想嗎?”
提到許秋月,陸景年眸色閃爍了下,剛想開口,就感覺靠著的圍欄晃了晃,他沒來得及反應(yīng),圍欄就整個往下掉,他后背騰空,沒有了東西支撐,人也跟著掉下去。
“小心!
肖風(fēng)快速上前,想拉住他,但已經(jīng)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