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來找他的?
傅寒川喉嚨緊繃,遲緩的開口,聲音又悶又啞,“找我干什么?”
她不是才見過她的阿澤嗎?
“……”
白冉看他繃著臉沒有笑,抿著唇怯怯的道。
“你,你,生氣哦?”
“?”傅寒川有些意外,她還知道他生氣了?
“對不起。”
白冉抿抿唇,道了歉,雖然,她并不知道自己哪里錯了。
她是來道歉的?
“那你說說……”傅寒川內(nèi)心有小小的期待,“你哪兒對不起了?”
“……”白冉語塞。
她哪里說的出來?
“哎……”傅寒川無奈嘆息。
抬手扶了扶額,頭疼的厲害,嗓子眼就像塞了根羽毛一樣,奇癢無比。
昨晚淋了雨,著涼了。
吃了藥沒用,還是得去趟醫(yī)院。
看著她的臉,瞳眸深處暈出點墨,“你不用說了,我得走了!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
白冉著急了,以為他生氣,不理她了。
追了上去,抓住他的胳膊。
脫口喊道,“阿澤!”
“!!”
傅寒川僵住,低頭看著她,眸色太深,像一片墨色的海。
白冉看不懂這眼神,就只是直直的盯著他。
“呵!
傅寒川忽而笑了,皺起了眉,掃了眼她抓住他胳膊的手。
“放開!”
若是他動手,怕會弄疼了她。
“!”
白冉被他的樣子給嚇著了,紅了眼,憋著嘴,委屈的不行。
“壞人!”
怕沒說清楚,重復(fù)道,“你是壞人!”
松開他,抬手擦著眼角,往前跑去。
“!”傅寒川慌了神,伸手想要拉住她,落了空,“冉冉!”
立即追了上去。
然而,看護取了披肩出來了。
“小姐!”
“……”
傅寒川只能停住腳步,懊惱的扶了扶額,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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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姜雪心醒來,陪著白冉在花廳里。
跟她商量道,“冉冉,我和你爸爸商量過了,我這次回來呢,是要接你回去市區(qū)。”
“?”白冉猛然抬頭,回市區(qū)?
姜雪心知道她擔心什么。
從回到明州,白冉先是在醫(yī)院,醒來后,就到了這里,和她待在一起的時間最長,很少接觸其他人。
回去市區(qū),就是要和Theo一起住了。
Theo是她繼父,對她很好,但現(xiàn)在,對她來說,和陌生人沒什么區(qū)別。
白冉如今,對于新的人和事物,都需要有個認知和接受的過程。
“別害怕!
姜雪心柔聲寬慰道,“你總要和我們一起生活的,是不是?城里面,有爸爸媽媽,還有弟弟在哦!
“可是……”
白冉不安的咬著唇,“我,生病了。”
聞言,姜雪心心上一痛。
冉冉這是,怕自己會給旁人帶來不便。
“你已經(jīng)好了啊!
姜雪心摸摸女兒的鬢發(fā),溫柔的笑著,“以前沒接你回家,是擔心你一時適應(yīng)不了,但你現(xiàn)在,不是和看護姐姐們,都相處的很好了?”
“家里面,有你爸爸和弟弟,他們會比看護姐姐,更好相處的!
“跟媽媽回家,好不好?”
“……”白冉懵懂的,帶著對未知的擔憂,點了點頭,“好。”
“真乖。”
得到了女兒的同意,姜雪心便吩咐傭人開始收拾。
主要是白冉的一些東西。
市區(qū)那邊,倒是什么都不缺,只不過,白冉情況特殊,她如今就像新生嬰兒般,對用慣的東西,會有很強的依賴性。
…
當晚,傅寒川在醫(yī)院里住下了。
輸了液,終于把燒給退了下去,嗓子眼也沒那么難受了。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保鏢進來時,傅寒川準備換衣服。
“大爺。”保鏢詫異,“一會兒還要輸液!
“不需要!
傅寒川搖搖頭,他已經(jīng)沒事了。
他得趕回去。
“大爺!北gS猜到了他的打算,吱唔著道,“莊園那邊,不用再過去了!
“?”
傅寒川穿衣服的動作頓住,“什么意思?”
“是這樣……”
保鏢交代道,“白小姐今天,跟著她母親,回去市區(q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