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覺得他是胡鬧了。
“這么大個人,怎么一點不知道輕重?”
“沒……”
“!”
傅秉致剛一張嘴,想辯解兩句,盛子婳一記眼刀掃過去,他立即放棄了。
改而道:“是我錯了,是我不知輕重!
一旁,容崢插話,幫著解釋道:“子婳,你放心,二爺?shù)膫谑莾措U,但處理干凈了,就沒什么問題了!
“是啊!备当虏鸥医璐耍樦f兩句,“我這是外傷,又做了手術(shù),這幾天都會有些發(fā)燒,是正常的!
“是這樣!比輱橖c頭附和。
這兩人,一唱一和的,盛子婳沒再多說。
看向容崢,開口問道:“我之前……拍給你那輛車的信息,君君就在那輛車上!
“是。”容崢點了點頭,看了眼傅秉致,“我都和二爺說過了,讓二爺和你說吧!
接著道,“我剛才訂了餐,估計著快到了,這邊病區(qū)不給快遞進來,我去外面接一接,你和二爺說……”
說完,轉(zhuǎn)身出去了。
順帶著,朝看護和護士招了招手,把他們也一起帶走了。
房間里,只剩下了盛子婳和傅秉致兩人。
盛子婳記掛著君君的事,問著傅秉致,“容崢怎么跟你說的……”
“是這樣……”
傅秉致仔細的,把情況都跟她說了一遍。
“哦!笔⒆計O聽完,皺著眉,嘆息,“還是要等……”
房門被敲響了。
是容崢。
隔著門,傳來他的聲音,“二爺,子婳,訂的餐送來了。”
“進來!
盛子婳應(yīng)聲,站起身。
房門被推開,容崢兩手拎著外賣盒子進來了。
傅秉致還在輸液,沒法起來,盛子婳忙支起床邊餐桌,“放在這里吧。”
“好!
容崢把外賣盒子放下。
“先吃東西吧!
盛子婳打起精神,接過外賣盒,“我沒事了,我照顧他就好,你去忙吧!
容崢點頭,“那我出去了!
“嗯!
盛子婳答應(yīng)著,從袋子里一一取出餐盒。
“訂的都是清淡、好消化的,還有道湯……”
傅秉致需要養(yǎng)傷,正合適。
她把米飯放在了傅秉致面前,拆著餐具。
傅秉致?lián)沃,有些艱難的,想要坐起來。
“你干什么?”
盛子婳嚇了一跳,忙放下手上的活,扶住他!霸趺从謥y動?”
“我不是亂動……”傅秉致解釋,“我起來吃飯!
“你自己怎么吃?”
他是左背受了傷,按醫(yī)囑左半邊身子是制動的,右手倒是沒事,但是,右手上扎了針,在輸液,確實也不大方便。
傅秉致抿著薄唇,不吱聲了。
盛子婳把椅子拉近了點,挨著他坐下。
“我喂你……”
傅秉致歪靠在床頭,“太麻煩你了!
“麻煩?”
盛子婳忽然抬頭看著他,“跟之前比,喂飯算什么麻煩?”
之前……
她指的,是背著他求生這事。
四目相視,彼此心知肚明。
“二哥。”
盛子婳看著他,突然道,“之前,在山里面,我……”
“我知道!
她才開了個口,傅秉致急急的,打斷了她。
扯著嘴角,不自在的淡笑著,“我都知道的……”
盛子婳卻是詫異,“你都知道?”
他知道什么?她都還沒說……
“嗯!
傅秉致點著頭,目光不閃不避,輸液的那只手,卻不自覺的握成了拳。
“我知道……你那樣對我,是因為,我是君君的生父,是你二哥!
“?”
盛子婳錯愕,睫毛動了動。
不,不是,不僅僅是這樣……
“我不會多想的。”
傅秉致盯著她素顏白凈的臉,扯扯唇角,“我以前,做了很多逼迫你的事……對不起!
“……”盛子婳微張著唇,呆怔的望著他。
“呵呵!
傅秉致低低的,自嘲的干笑兩聲,“以后,不會了。我……已經(jīng)放下了!
頓了幾頓,內(nèi)心幾番掙扎。
才又說道:“以后,我會是你的好二哥,君君的好爸爸!
“……”
盛子婳悵然。
腦子里有幾幀的空白。
他,已經(jīng)……放下了啊。
“子婳?”傅秉致看出她有些失神,不禁皺了眉,“你不相信我?”
有些著急。
“你是不是以為,我是以退為進?你相信,我這次,真不是……”
“我信。”
盛子婳驀地回過神來,望著他急切的模樣,吐出兩個字。
話鋒一轉(zhuǎn),“吃飯吧。”
捧著手里的碗,拿勺子舀了勺湯,淋在米飯上,“你喜歡這樣吃……”
但這樣吃,對胃不好。
只要她在,是不許他這樣的。
“今天就順著你吧!
“哦……”
盛子婳拿勺子,喂著傅秉致,傅秉致乖順的配合著,不時朝她露出討好的笑。
盛子婳沒說話,只是無奈。
想著他剛才那句話。
【我已經(jīng),放下了。】
腦袋有點暈,心頭又悶又沉。
“子婳?”傅秉致出聲叫了她。
“嗯?”
他指指她手里的碗,她發(fā)呆了,忘了喂他了。
“哦!笔⒆計O回過神,拿起勺子繼續(xù)喂他。嘆著氣,“不知道君君吃上飯沒有……”
傅秉致輕嘆著,勸慰道,“既然被我找到一次,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的。賣給的是山民,吃的肯定不會好,但大概也不會餓著她!
“嗯!
盛子婳點了點頭!斑有元寶……”
當時,傅秉致只看見了君君,不知道他和君君是在一起,還是被分開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