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皺眉低低道,“怎么還沒人找來?”
“別急!
相較于她,傅秉致則要沉穩(wěn)許多。
“他們沒找到我們,肯定不會離開,早晚的事,安心等著吧!
“嗯!
盛子婳點著頭,也只能這樣了。
她在包里翻了翻,又去拿傅秉致的包,打開來翻找著。
“找什么?”
“找毛巾!
他是看不到,他后背上捕鼠夾夾住的肩甲處,出了多少血。
盛子婳不敢說。
從他的包里翻出干凈的毛巾,轉(zhuǎn)到他身后,掖在了傷口處。
多少能止住點吧?
這樣似乎還是不夠,盛子婳繼續(xù)在包里翻著。
出門時,是有備藥的,但都是一些防蚊蟲,甚至連蛇毒血清都有。
就是沒有止血藥!
突然,一兩滴冰涼的液體,滴在了盛子婳臉上。
“?”盛子婳抬起頭來,下雨了?伸手接了接,還真是。
這可怎么辦?
她倒是不要緊,可傅秉致的后背……要是淋了雨,傷口浸在水里,可就糟了!
盛子婳著急的翻著包,想找把雨傘。
但是,沒有。
出門時,為了盡可能多帶必需品,沒有帶傘,他們的沖鋒衣,就是防水的,可以當雨衣用。
可現(xiàn)在,傅秉致的沖鋒衣破了!
“沒關系……”
盛子婳喃喃著,自言自語,還有一件。
就是她身上這件!
她立即解開搭扣和拉鏈,把身上沖鋒衣給脫了下來,抖開來。
人挨著傅秉致,把沖鋒衣在他們的頭頂上給撐開,充當了雨傘的作用。
“好了,這樣淋不著了!
“子婳……”
傅秉致一雙眼盯著她,啞聲道,“快穿上,山里面涼,你這樣會著涼!”
開什么玩笑?
她里面只穿著件T恤,就她這么副單薄的身板,怎么受得住?
“我不!”
盛子婳瞪著他,倔強不容置疑,“你分不輕重嗎?我著涼有什么要緊的?你的傷口,不能浸水!”
“……”傅秉致一噎。
默了默,試圖反駁,“我其實,撐……”
“撐什么撐?”
盛子婳一雙漆黑的眸直直的看著他,“你以為你是鐵打的嗎?你不要只考慮我,也想想你自己,行不行?”
傅秉致心口一震,仿佛有一股巨大的暖流,瞬間將他包圍。
“哦!备当聶C械的點著頭,“好!
“不好也得好!”
盛子婳的口氣,并沒有因為他的順從,而好轉(zhuǎn)一點點!澳悻F(xiàn)在,只能聽我的!”
她把沖鋒衣頂在頭頂,伸手從包里取出了水和壓縮餅干。
“吃一點?”
之前他們正在休息,吃東西,接到消息就匆匆趕去了。
這會兒,傅秉致胳膊抬不起來,盛子婳掰碎了餅干,喂到他嘴里。
“給!
“嗯。”
看著他吞下,再給他喂一口水。
他一口,她一口。
“還是壓縮餅干好,不占地方,還頂飽。”
“嗯!备当曼c著頭。
偷眼覷著子婳,他是在想,子婳對他這么好……是因為他是她二哥,以及,他是君君的爸爸吧?
還有沒有,其他呢?
“子婳……”
一個沖動,傅秉致念了她的名字。
然而,盛子婳湊了過來,往他身前鉆了鉆,貼著他的胸膛。
這樣一來,人幾乎是在他懷里了。
“?”傅秉致一怔,不敢動,也不想動。
“雨下大了。”盛子婳解釋道,“沖鋒衣,小了點!
想起了什么,問道:“我剛才,沒有碰到你的傷口吧?弄疼你沒有?”
“呃,沒!备当逻t鈍的搖著頭。
呆怔怔的看著子婳,漸漸的,腦袋似乎有些暈乎。
雨勢,越來越大。
盛子婳不時看看手機,信號是一點沒有,保鏢和容崢也沒有找來……
咚。
不大的一聲響,盛子婳只覺得,肩膀上有股壓力落了下來。
是傅秉致,腦袋搭在了她肩上。
“二哥?”
她喊了他一聲,沒得到回應。
“二哥……”提高音量,又喊了一聲。
“嗯!
這次,傅秉致應了,但聲音很輕。
盛子婳慢慢的,側(cè)過身子,傅秉致的腦袋從她肩上掉落,往前栽去。
“二哥!”
盛子婳慌忙伸手,接住了。
“二哥,你怎么了?”
掌心捧住他的臉頰,托著他的下頜,讓他微微仰起臉來。
“子婳……”
傅秉致皺著眉,臉色很難看。
尤其是唇色,幾乎是和臉色一樣,蒼白如雪。
“二哥!”
盛子婳心道不好,忙去查看他的后背……
匆匆一眼!
她剛剛往那里塞的那塊毛巾,已經(jīng)被鮮血給浸透了!觸目驚心!
這是流了多少血?
盛子婳心尖顫抖著,慌了神。
“二哥,二哥……”
捧著他的臉頰,再看他,眼皮正在往下耷拉,眼看著要合上。
“二哥!”
盛子婳急的,慌了神。
“你別睡。∏f別睡。
這個時候的睡,不是睡……是昏迷!
更直白點說,是失血過多造成的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