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了。”
傅秉致不忍見她白費力氣,搖搖頭,“我們就在這兒等著就行了!
“可是……”
“沒有可是!
傅秉致握住她的手,“我受傷了,照顧不了你,別讓我再擔(dān)心你,好不好?”
見她努著嘴,似乎是不大服氣。
耐心哄著,“容崢?biāo)麄冋襾磉@里,只是時間長短而已,放心,我只是被捕獸夾夾住了,撐得住!
“……”
盛子婳靜靜聽著,好半天,才點了點頭,“嗯!
“這就對了!备当滤闪丝跉,皺著眉,淺淺吸了口氣。
“疼嗎?”
盛子婳聽見了他的吸氣聲,抬頭看向他問道。
剛問出口,自嘲的冷笑,“我問的什么廢話?”
當(dāng)然疼……他是人身肉做,又不是鐵打的!
扶著傅秉致的胳膊,“你能起來吧?”
“嗯,能!
“那起來!笔⒆計O指了指旁邊一棵樹,“去那兒,能靠著點!
看他這樣,雖然能坐著,但明顯太疼了,很吃力。
“好!
傅秉致點了點頭,由子婳攙著,挪到了樹干旁。
“慢點,坐下……”
盛子婳小心翼翼,輕手輕腳的,扶著他靠在了樹干上,避開了后背被捕獸夾夾住的位置。
覷著他的神色,仔細(xì)詢問:“這樣行嗎?有沒有拉到傷口?”
“沒有,可以!备当鲁c點頭,緩緩舒了口氣,“這樣好多了!
“真的,沒哄我?”
“是真的,比剛才好很多。”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哄她的,盛子婳也松了口氣。
她在他身側(cè)坐下,一扭頭,就能看到他左側(cè)背上的傷,尖銳的金屬鋸齒,深深嵌入他的皮肉里……
再看傅秉致,滿頭都是汗,頭發(fā)絲都已經(jīng)潮濕了。
盛子婳沒說話,低下頭,取下肩上的背包,從里面取出塊毛巾。
抬起手伸向他,給他擦汗。
粉唇囁嚅著,喃喃的道:“當(dāng)時,你不該追上去的,還有我……我要是攔著你就好了!
“沒什么不該的……”
傅秉致眉間攏著皺褶,搖了搖頭,“即便再來一次,當(dāng)時那種情況,我還是會追上去!
望著子婳,篤定的道。
“而且,你也不會攔著我,你會支持我的……對不對?”
四目相視,盛子婳緩了緩點頭,“……嗯!
是這樣沒錯。
君君是他們共同的孩子!
雖然,并不能確定,那個孩子就一定是君君。
但,萬一呢?萬一的意思就是,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做父母的,怎么會錯過這萬分之一的可能性?
傅秉致追上去,也許,就能帶君君回家了呢?
盡管,事與愿違。
現(xiàn)在,成了這個樣子……
“二哥……”
盛子婳大致已經(jīng)猜到了,但這會兒還是問了句,“那你看到那個孩子了嗎?”
“沒有!
傅秉致皺起眉,搖了搖頭。
仔細(xì)回憶了下,“那個孩子,哭了一兩聲,聲音不大,時間很短,但是我肯定,是君君!”
隨后,他就被甩下了車。
“是君君?!”
盛子婳驚愕,眼底迅速充血,“你聽見她哭了,那她是好好的?”
“是!
傅秉致頷首,記起當(dāng)時那一對男女的態(tài)度,“看他們的樣子,像是就想要孩子!
他說了給錢,他們都不為所動。
如果是這樣,至少可以排除,他們會拿孩子再去賺錢。
而且,這么小的孩子,也不可能對他們的身體部分,進(jìn)行販賣。
“君君目前人應(yīng)該是安全的……”
眼下,他們也只能祈求平安了。
至于君君有沒有吃苦,吃沒吃飽,哭沒哭,害不害怕……
只能等到找到她,才能去考慮了……
“那元寶呢?”
盛子婳隨即問道,“和君君在一起嗎?”
“不確定……”傅秉致皺眉,搖了搖頭,“我沒看見,但車廂很深,說不好!
“這樣……”
盛子婳道:“我有拍下車牌號,發(fā)給容崢了,他們會想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