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后不遠(yuǎn)處,還站著容崢。
雖然盛子婳讓他別送了,但是,容崢堅持,要看著她上車才放心。
奚晨一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由回頭,看了眼身側(cè)的男人。
這次,他突然離開江城,是因為盛子婳吧?他們,在一起?
心頭陡然一沉。
為什么?
他明明都不記得她了,他們還是會糾纏到一起?
這邊。
容崢把盛子婳送上了出租車,叮囑道,“到家給我發(fā)個信息!
“好,知道了!
盛子婳點點頭,沒有拒絕。
車子開出,回到了江溪路。
正是午后,進(jìn)了玄關(guān),家里靜悄悄的。
許春給她開的門,“回來了?”
指了指樓上,“君君剛睡著!
又指了指健身房的方向,“齊先生在里面,這兩天,除了陪著君君,大部分時間都在里面。”
壓低了聲音,又道。
“好像是,和虞醫(yī)生一直沒聯(lián)系!
“好,我知道了。”
盛子婳點點頭,換了鞋子。
先是拿起手機(jī)來,給虞湘湘發(fā)了條信息。
【家里還好嗎?阿姨身體好點了嗎?】
信息發(fā)送出去,一時并沒有收到回復(fù)。
不知道她是在忙,還是不方便?
盛子婳收了手機(jī),轉(zhuǎn)而去了健身房。
健身房的門沒關(guān)嚴(yán)實,留著條縫隙,能看見里面的情形。
健身房里,掛著只沙袋。
盛子婳從來沒有用過,這會兒,倒是派上了用場。
齊承志戴著拳擊手套,對著沙袋,揮汗如雨。
哎……
盛子婳無聲嘆息,弟弟心里煩悶,發(fā)泄發(fā)泄也好。
轉(zhuǎn)身去了樓上,看過君君,從君君房里出來,手機(jī)響了。
是虞湘湘打來的。
“湘湘。”盛子婳立即接起。
“子婳!
虞湘湘的聲音聽起來沒什么精神,開了口,卻又不知道說些什么。
“我……我和承志的事……”
猶猶豫豫,艱難的吐出幾個字,“算了吧!
聞言,盛子婳心上一揪。
‘算了吧’幾個字,她也曾對人說過,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湘湘!
盛子婳聲音有些不穩(wěn),“你和承志的事,就算是最后不成……我覺得,你是不是,最好能親口和他說一聲?”
“我……”那端,虞湘湘哽咽著,“我說不出口。你明白嗎?”
“明白。”
盛子婳應(yīng)聲。
他們的情況,和她與傅秉致不一樣……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問題,分開他們的純屬外力。
“湘湘!
盛子婳滿腔的酸澀與難過,“承志能理解的,但是,連最后一面都沒有,你要他怎么接受?”
“……”
那端,虞湘湘沉默了半晌。
“那我們……見一面吧!
“好。”
盛子婳應(yīng)聲,掛了電話,心情卻更加沉重了,收了手機(jī),往樓下走,去把這個消息,告訴弟弟。
…
陸氏。
奚晨在總裁室里坐著,六點鐘不到,傅秉致開完會,回來了。
“結(jié)束了?”奚晨有些吃驚,“這么快?”
“嗯!
傅秉致頷首,“今天結(jié)束的早。”
又問她,“等了很久了?”
“沒有!鞭沙啃χ鴵u搖頭,“才到二十分鐘……”
她是真的高興,“我還以為,要和以前一樣,等上一兩個鐘頭呢!
這么說,傅秉致想起來了。
這五個月里,為了配合他的時間,奚晨確實經(jīng)常過來等他。
一等,就是一個小時起步,但她卻從來沒在他面前抱怨過。
“對不起。”傅秉致愧疚的道,“總是讓你等我。”
“干嘛道歉。俊鞭沙吭尞,“你是忙公事嘛,我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嗎?”
微微笑著,“我是你女朋友,自然要理解你啊。”
揉揉肚子,“別說這些了,我餓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嗯。”傅秉致頷首,“可以了,晚上想吃什么?”
“吃法餐,好不好?”
“好!备当聼o有不應(yīng),“那就去紅螺吧!
“嗯!”
傅秉致彎腰,拿起她放在沙發(fā)上的手袋,“那走吧!
“……”奚晨不禁詫異,他居然,替她拿包?
雖然說,這五個月以來,他默認(rèn)了她‘女朋友’的身份,但是,這樣的舉動,卻還是第一次……
奚晨望著他笑,“今天,怎么這么好?”
“……”
傅秉致聽了,卻是禁不住心虛。
她是在說,他以前對她,不好嗎?
細(xì)細(xì)想想,也許沒有‘不好’,但也沒有什么‘好’。
因為記憶空白,他總覺得,對她欠缺了一份‘感覺’,待她,也一直是淡淡的。
眼前驀地閃過盛子婳的臉……
傅秉致心上一刺。
低頭看奚晨,鄭重的道,“我以后,會對你好的,要是我有做的不好的,或者,你希望我怎么樣,可以直接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