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想你了,我都有好幾天都沒有見到爸爸了哦。”
嬌軟的童聲,委屈的很。
“是爸爸不對,對不起啊,君君……”
傅秉致馬上道歉,“今晚,爸爸一定回去,一整晚都陪著君君,好不好?”
“好哇!”
君君立即眉開眼笑,“說話要算話哦!那我在家里等到爸爸哦!”
“嗯,好!
“媽媽說爸爸好忙的!爸爸要工作了,白白哦!
“好,君君白白!
“媽媽!
君君說完了,把手機遞給盛子婳,“我講完了哦,你和爸爸說哦!”
小家伙說完,跳下了沙發(fā),跑去了玩具房。
“……”
盛子婳怔忪,低頭一看,手機屏幕還亮著,通話還沒被切斷。
他,是在等著她?
猶豫了會兒,握著手機貼在了耳邊。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子婳。”
倒是那端,傅秉致開口了。
“嗯……”盛子婳下意識的應(yīng)了聲。
傅秉致低低道,“我晚上回去。”
“嗯,好!
簡單的兩句后,又安靜下來。
“那我做事了,先掛了?”
“嗯,好!
等了有兩秒,那端,切斷了通話。
盛子婳握著手機,緩緩放下,盯著已經(jīng)黑下來的屏幕,長長的,無聲的嘆了口氣。
…
六點鐘,天還沒黑。
傅秉致回來了。
“爸爸!”
君君第一時間沖到了玄關(guān)口,被傅秉致長臂一撈,穩(wěn)穩(wěn)托住抱起。
“爸爸,君寶可想可想你啦!”
小家伙趴在爸爸肩上,小聲的撒著嬌。
“是嘛!
傅秉致親昵的抱著女兒,拿下頜上的胡茬蹭著她嬌嫩的小臉蛋,“爸爸也可想君寶啦!”
“啊哈哈哈……”
君君大笑起來,“爸爸!好扎!”
“好不好玩?”傅秉致笑著,繼續(xù)逗女兒。
“咯咯哈哈……”
君君笑得停不下來,“爸爸不刮胡子!不講衛(wèi)生!媽媽知道了,會生氣的!”
父女倆親昵的笑成一團,盛子婳站在幾步之遙的地方,靜靜的看著他們。
才幾天不見,乍見傅秉致,竟有了幾分恍然的不真切感。
他瘦了些,頭發(fā)也沒打理,劉海隨意垂在額前,胡子是沒刮嗎?
他是那種略帶絡(luò)腮胡的體質(zhì),這會兒兩側(cè)臉頰下頜上,都覆著青色的胡茬。
因為五官卓躍,倒是不顯得邋遢,只是透出幾分寥落和滄桑。
盛子婳垂了垂眼簾,朝他笑笑。“帶君君去洗手吧……一會兒就吃飯了。”
“嗯!备当骂h首,“好!
望著子婳往廚房去的背影,抱著君君去洗手。
一整晚,傅秉致都在陪著君君。
盛子婳沒打擾父女倆,避開回了房。
八點多快九點,房門被敲響。
不用問,也知道是誰。盛子婳起身,去開門。
門口,傅秉致長身立在那里,剛哄睡著君君,襯衣稍稍有些皺了。
揚唇扯出抹笑,“我能進去嗎?”
“嗯!笔⒆計O點點頭,側(cè)開了身子,“進來吧!
“好!
等他進去,盛子婳合上了房門,跟在他身后,過去在沙發(fā)上坐下。
一左一右,面對著面。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明明中間只隔著張茶幾,卻遙遠的,像是隔著道銀河。
傅秉致悄無聲息的,盯著她的臉,細細的看著。
她化妝了,看不出來本身的臉色是什么樣。但是,他猜不會太好。
因為,她在家,一向是不愛化妝的。
今天卻化了妝,是為了遮住憔悴的臉色吧。
睡不好,飽受折磨,臉色怎么能不憔悴?
就像他,才幾天沒睡好而已,照著鏡子里的自己,都沒法入眼了。
“子婳!备当律钗跉,終于,念出了她的名字。
“嗯?”盛子婳像是專門在等著,立即應(yīng)了。
四目相視。
那么一瞬,兩人像是有種默契。
她彎了彎唇,“你要說什么?說吧,我……聽著呢!